苍寞狼也大吃一惊,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站在一眼望不出多远的谷中,发现前面不远处,惊现一堆骷髅骸骨!
他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左右提防地环顾一阵,便谨慎微地向着那堆骸骨靠了过去,哪怕是在阴森的峡谷底下,也禁不住汗湿了他的背心。
那些尸骨当中,还夹杂着一些盔甲的零星碎片,不难看出,他们都是些战士的尸骨,这里,曾经定然发生过一场大战。
苍寞狼心内骇然,也没多加思索,只站在离那些尸骨丈许之地望了一望,便转身离去,只觉得这个地方阴森恐怖,充满了不祥之气,忙飞身上马,直奔谷外而去!
穿过那片迷雾,便见那边一阵通亮,想是已经快要奔出谷口了。
突然之间。
那边石壁之上,一条白影正如一条出水蛟龙,在那石壁上轻剑起舞,顿时溅起闪闪火花,放眼望去,那些新旧不一的字迹,早已沾满在了那边石壁上的每一个空挡的位置!
苍寞狼真被眼下这一片龙飞凤舞的剑法给震慑住了,远远就是一阵掌声,并高声称赞道:“剑锋凌厉,出神入化,鞭辟入里,入木三分,姑娘剑招如那行云流水,确已到燎峰造极的境界,着实让在下大开了眼界!”
那舞剑的女子清秀端庄,白衫称肤,有如出水芙蓉,只是那满头随风飘逸的白发银丝,显出了几分沧桑之感,她方欲收剑敛势,突然剑锋一转,身子已直扑苍寞狼所在的方位弹射而至。
苍寞狼见状大惊失色,没想到女子会对自己突然发起攻击,忙纵身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立即向旁边的一块巨石上飘了过去!
他身形方稳,那白发女子的快剑已递向了他的胸前,那份速度,势若奔雷,简直让苍寞狼防不胜防,躲闪不及!
苍寞狼见那女子出招绝快,自己若是接招,绝不是她的对手,忙大声喝道:“可是南竹姑娘?”
女子快剑只差分毫便已刺中了苍寞狼的胸口,突然听到他这么一喊,女子蓦地停止了进攻,并冷冷地道:“你到底是谁?”
苍寞狼暗自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慌忙道:“我是一个叫李陌然的大侠指引我来找南竹南姑娘的!”
女子突然怒目一瞪,又将快剑往前递出一寸,喝道:“我不认识什么李陌然,快,你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若是不清楚,道不明白,我便一剑结果了你的性命!”
苍寞狼眼睛一转,急忙道:“不识得李陌然不打紧,药王药翀姑娘该听过吧?”
女子眼神中突然掠过一道诧异的目光,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何以知道药老前辈的大名?”
苍寞狼忙道:“在下叫苍寞狼,是那狼山一带的首领,今日特为打听药王药老前辈的下落而来,急需他老人家配制一种解药出来解救许多饶生命,还望姑娘能够指点迷津,能告知我药老前辈的下落,在下当替众多生命对姑娘感激不尽!”
那女子眉间蕴含着几许沧桑,突然启齿问道:“你的那个李陌然,是不是脸上有块疤痕,殊不知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着,已将长剑还鞘,脸上带着几丝幽怨,缓缓地转过了身去。
苍寞狼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忙启齿道:“实不相瞒,我与那李英雄也是初次见面,因相互匆忙,便是长话短,几乎就是擦肩之情,他虽然脸上有块刀疤,可那翩翩风度,已是世间少有的美男,看他中气十足的样子,当也是江湖中的一代大侠!”
女子呵呵笑道:“初次见面?他竟就叫你来向我打探药王药翀的下落?真是岂有此理!”
其实她心里也是有些想法了,不由暗自想道:“李陌然,你就是我的穿封哥哥对不对?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苦啊?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一夜之间,我竟白了华发,你怎么这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在此为你吃苦受罪?你看看那面石壁之上,记录着我对你的每一分思念之情,已经一年多了,你到底是想让我在此终老一生是不是?穿封哥哥,你到底在哪里呀?你能不能早点出现在我身边?别让我等得太苦好吗?”
敢情这白发苍苍的女子,正是在这峡谷中日夜为穿封狂守候的南竹,在去年的一个风雪之夜,她竟一夜之间白了头,可见她对穿封狂的思念,是多么的入骨入髓。
苍寞狼知道她的厉害,见她呆若木鸡,泪流满面,一时半会也不敢再有话语。
南竹黯然伤神,突然启齿道:“那位李陌然为何知道?叫你来找我就一定能找到药老前辈的下落呢?”
苍寞狼当即回道:“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能感觉得出,他提到你名字的时候,声音略显梗塞沙哑,貌似心里痛了一下的那种感觉,我求药心切,也没在意太多!”
南竹拭了拭泪,缓缓道:“就凭一个初次相识的后生的一句话,你便不远千里来此找我,就那么有把握能在我这里得到药老前辈的消息吗?”
苍寞狼拱手道:“素闻竹桃山庄的南竹乃是一位貌若仙的神女,不仅貌美如花,且还武艺超群,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所谓人美心美,我想南姑娘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上万条饶性命而置若罔闻,见死不救吧?”
听到这庞大的数据,南竹心里不觉一震,启齿道:“苍英雄何出此言?上万条人命?”
苍寞狼叹声道:“南姑娘有所不知,我那狼山一带有上万之众,悉数被空蒙山的屠晋给下了‘七日催心散’的奇毒,除了我狼山一带的兄弟,还有很多江湖人士都已中了此毒,而今我们已经拼死拿到了这七日催心散的几粒解药,所以特地拿着解药来请药老前辈配制出更多解药的,此一举关乎上万条饶性命,南姑娘菩萨心肠,相信你断不会坐视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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