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闻常平之说道:“叫花前辈,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药老前辈现在是什么处境吗?他可是命在旦夕。”
叫花收起了待发的双掌,冷声问道:“你这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命在旦夕?药老怪他怎么了?”
常平之从怀中摸出那张折叠的字条,将字条拈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向着叫花眼前一亮,嘿嘿笑道:“这是药老前辈和苍寞狼走前留下的字条,他说他们去空濛山救人去了,你说这空濛山上,屠晋控制了众多的武林高手,又拥兵数万,凭他们二人之力,岂能轻易逃出屠晋的魔掌吗?”
叫花寻思道:“他们不是去狼山救人去了吗?怎么一转眼又去了那空濛山上呢?”
常平之将字条紧紧地攥在手中,根本没让叫花看到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他不由哈哈笑道:“这叫花前辈您就不知道了吧?前日不久,空濛山已遭到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血洗,而今正是缺人少粮之际,那屠晋早在几天前,以给狼山众人解毒为由,将他门悉数调去了空濛山上,以备不患了,并且还拖走了狼山一带所有的粮草!”
叫花有些急了,愤愤地道:“照你这么说,他们真是去了空濛山吗?坏了,坏了,你怎不早说呢?”
叫花虽说已是老江湖了,可提到相依为命的药老怪,他顿时就变得有些手忙脚乱了!
他本是急性之人,立即要求常平之兄弟二人带他去空濛山解救药翀和苍寞狼!
常平之兄弟二人当然很是乐意了,只要到了空濛山上,那便是他们的天下了,只要叫花肯乖乖的跟着他们去,他们有的是办法和人马对付叫花,到那时,叫花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难逃出他们的魔掌!
常平之笑了笑道:“叫花前辈。我们赶紧启程吧,若再晚些恐怕就来不了了!”
叫花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三人立即展开绝顶轻功,连夜兼程,直奔空濛山而去!
……
前日里,药翀和苍寞狼废寝忘食,日夜兼程的赶往狼山,这日晌午时分,业已赶到了狼山的山脚之下!
前面群峰兀立,连绵起伏,中间有一主峰,高耸入云,二人在山脚下昂头观望,回家的感觉,顿让苍寞狼感觉到了一阵无比的亲切。
他不由敞怀大笑了一阵,向着群峰四处指了一指,朗声说道:“药翀前辈,这就是狼山了!”
药翀也有宾至如归的感觉,面若春风,开怀笑道:“此处湖光山色,清奇俊秀,山岭盘亘交错,山道盘曲而上,你看那边,鸟语花香,水天一色,这实是一处绝佳的世外桃源,老夫若能在此盘居,那便是死了也值得了!”
苍寞狼笑道:“药老前辈能到此一游,已经算是蓬荜生辉了,若能在此长居,那便是狼山的福气,更是我们狼山上万兄弟的福分!”
药翀哈哈笑道:“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赶紧山上救人吧!”
苍寞狼突然“诶”地一声,惊奇地道:“我觉得今日很是异常!”
药翀不知往日这里是何景象?不由一愕地道:“有何不妥之处?”
苍寞狼双目中生起了几丝骇怪之色,望着山边说道:“平日里,这上山的路口处都有两名兄弟把风,并且是昼夜轮岗,今日这狼山之上,却是出奇的安静,里面定有蹊跷,前辈定要当心!”
药翀急道:“那我们赶紧上山看看去吧!”
苍寞狼“嗯”地一声,已驾马望上山的路直奔而去。
药翀满脸肃然,已紧跟其后,一路快马加鞭,如飞一般直奔山上而去!
行到半山腰上,苍寞狼突然顿足不前,骑在马背上满是凄风苦雨。
药翀踏马上前,与其并肩而立,黯然说道:“看你愁云惨淡,即知这里发生的异变?到底怎么了?”
苍寞狼泣声说道:“前辈,山上应该没人了!”
药翀一惊,诧异地道:“小英雄何出此言?你不是说山上有上万之众吗?为何却说没人了呢?”
苍寞狼黯然伤神地道:“从山脚下行到这半山腰上,都不曾见得一个人影,这山上的人,定已被迁移到别处去了!”
药翀不解,疑惑地道:“这不是一人两人,而是上万之众,他们会迁到哪里去呢?又有谁有这么大本事将他们迁走呢?”
苍寞狼叹道:“他们不都中了屠晋的七日催心散吗?现在都被屠晋给牵着鼻子走,我想定是屠晋搞的鬼!”
药翀望了望山上,说道:“我们还是先去山顶看看情况再下决定吧!”
苍寞狼道:“嗯,药老前辈请随我来!”
二人又踏马前行,一前一后,紧紧相随!
很快他们来到了山顶,见整个狼山之上,所有的房舍都已经一片荒凉,根本一个人影也没有,苍寞狼花了很多功夫,才转变了整个山顶,可除了四处杯盘狼藉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此刻天已黄昏,玉兔东升,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此时此景,苍寞狼不禁大失所望地望着他方,唉声叹道:“我的兄弟们定是被屠晋给迁到空濛山去了,前日里他的山寨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死伤过万,想必正是用人之际,所以已挟持了我所有的兄弟去了那空濛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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