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呵呵”笑道:“山上有高人,就算不观光,我也得去拜访拜访这位高人,你若嫌烦,你就请自便吧!”
嫣一啸看着已到半山,上不上下不下的,当然不会半途而废,也没再多说什么,就一直随着穿封狂身后紧随不去!
又走过几处拐角,终于见得庐山面目,那隐隐约约的仙山楼阁,不完全尽入眼帘,在一片升腾的雾霾之中似有似无,若隐若现。
穿封狂豁然开朗,不由叹为观止,朗朗笑道:“好一处佳境,堪比世外桃源,真是让我穿封眼下一亮,大开了眼界。”
的确,这里就像一副登峰造极的山水佳画,走在鹅卵石阶之上,貌似行走在一副旷世的山水画间,令人神清气爽,忘却自我!
走到一处峡谷边,眼前便是一座毛绳架构的吊桥,两峡之间相距约十丈有余,由两条粗壮的毛绳横跨其间,在神谷间悠然晃动,中间铺的是厚厚木板,一眼看去,对岸的雕梁画栋,珠宫贝阙,真的是轮焉奂焉,由于山势奇特,朱阁群体就像一个个耐人寻味的画卷,被粘贴在对岸的一个个石嘴之上,就是美妙的音符蜿蜒跳动在升腾的雾霾之中,若隐若现,亦幻亦真。
那穿封狂站在一头,早已沉醉在了其间,呆滞的目光之中,尽显惊叹。只见他喃喃自语道:“光闪闪贝阙珠宫,齐臻臻碧瓦朱甍,宽绰绰罗帏绣成栊,郁巍巍画梁雕栋。绝,真是太绝了!”
嫣一啸看着他痴迷之状,试探性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不解地道:“诶诶,你小子在叽里咕噜地念叨啥呀?”
穿封狂如梦初醒,微微一笑地望了望嫣一啸一眼,启齿说道:“这吊桥看上去也有些年岁了,你可得小心过桥啊,若是不疏忽摔将下去,可就是粉身碎骨,死路一条了。”
说着,正欲起步跨桥。
嫣一啸突地慌张起来,一把拉住穿封狂道:“你小子这是要弃我于此吗?明知道我现在根本没能力过这个桥,你却偏要过去,你这不是明显的想摔掉我吗?”
他死死扯住穿封狂的衣角,真是死皮赖脸之极!
穿封狂轻轻挣扎了一下,不满地道:“你这老头真是奇了怪了,我跟你非亲非故,干嘛非要这样粘着我呀?我可告诉你了,方才我们上山的时候有人跟踪了我们?你若不想过桥也行,你就在这里等死好了!”
嫣一啸更是一声惊叫,慌张地到处望了一望,又嘿嘿笑道:“你小子别唬我啊,凭我这么多年的经验,都未曾发觉被人跟踪。”
他随即又将手中铁杖抡得“呼呼”炸响,既又说道:“再说了,凭我的功夫,就算他有千儿八百的人跟来,又能拿我奈何?”
穿封狂面带微笑,有些不屑地道:“那好吧,你就在这儿守着,不要让他们过桥就好,我先走了!”
说着,已展开绝顶轻功,如蜻蜓点水般在吊桥的木板上轻轻几个纵跃,便已到达对岸。
嫣一啸似乎还没缓过神来,见对方说走就走,气得暴跳如雷,对着落在对岸的穿封狂大声吼道:“穿封小儿,你这卑鄙小人,见利忘义,我……我……!”
他气得连话都说不上了,正欲再骂点难听的,突闻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嫣一啸,又见面了!”
嫣一啸不由一愣,忙扭头回望,看着来人,这才松了口气,不屑地道:“我倒是谁呢?敢情是你们这两个不伦不类的东西呀?”
两人黑白分明,一眼便能认出他们乃是江湖上的黑白无常,方才发话之人乃是白衣服的匡不正,二人独眼独臂,很是对称,看上去虽然有损雅观,可那对称的一角仍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黑衣服的匡不恤听到嫣一啸口中吐出如此腌臜的话语,不由咬牙切齿地道:“姓嫣的,没想到你死到临头嘴巴还这么臭?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嫣一啸对二人不屑一顾,“哈哈”一阵仰天大笑,继而说道:“就凭你们两个人魔鬼样的东西也想杀我?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听到这样的话,匡氏兄弟二人,肯定打心眼里感到不服,这无疑是火上浇油的事,二人不由都瞪了瞪眼,以示胸间之气。
匡不正怒声呵斥道:“嫣一啸,我兄弟二人与你本无深仇大恨,虽曾交手,那也是皮毛之争,而今你心高气傲,根本没把我兄弟二人放在眼里,这口恶气,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能消除。”
说着,还没待嫣一啸反驳,二人已各执单剑,向着嫣一啸浑身要害狂卷而至。
嫣一啸与二人交过手,虽未力敌,但一试之下便已知其深浅。所以见得二人来袭,根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只见他将手中铁杖向上一扬,匡氏兄弟二人的单剑已落至他的铁杖之上,顿时三件兵器交接一处,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铮铮”之声,许久未决。
嫣一啸本来身体虚弱,浑身功力根本得不到淋漓尽致的展现。被二人剑势齐压,顿时倒退数步,险些跌落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