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视角)
雷声大作,不久便下起了雨。
雨越来越大,大到将人们困在了屋子中。
云其深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站在走廊的护栏边上。
他本想着去查看一下莫浪沁所说的密道,结果却被这场大雨困在中途。
此时的他只能等在那里待雨小下来。
如今这个南孙朔的身子经不起折腾,本就没有康复的身体再受了风寒感染在这个剧情空间中那就是找死。
莫浪沁那家伙这一会儿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突然的云其深发现了一道红色的身影从远处冒雨闪过。
熟悉的感觉让云其深不由得想要追上去看看,结果他还没有离开长廊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臂。
突然的肌肉疼痛让云其深转头看向这位悄无声息出现的家伙。
“我不是说了,我不想见到你。”
那家伙便是崇明,崇明打着一把米黄色的油纸伞,他的脸上少了阴霾,多出来确是一丝紧张的担忧。
“那又如何?这是将军府,既然我想见你容不得你不见我。”
崇明察觉出来云其深要甩开他的手,他便抓的更紧了一些。
云其深皱眉隐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
(这小子真是个一根筋的力量白痴!)
云其深抬起头看向崇明的脸,“我以为将军你应该明事理,知道什么叫做人情世故。
现在看来将军你不过就是专横罢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不过是个破将军!我不稀罕你来找我,我希望你消失,我更希望你去死。”
“阿朔,现在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松手。
你的身子没好,如若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的很,我不需要你的嘘寒问暖!”
云其深最终还是甩开了崇明的手。
雨稍微小了一些,云其深更想朝着那红色身影消失的方向找过去。
只是崇明这个家伙着实是个障碍。
崇明虽然被云其深甩开了手,但他却用身子挡住了云其深前进的方向。
“你是想把我惹急了,然后踩着你的尸体过去吗!”
云其深深知自己以现在的实力是对付不了崇明的,可要是按照剧情的话还是这样做的好。
崇明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他抽出腰间的佩剑甩给了云其深。
“为什么不呢?我要杀我就来杀啊!”
云其深没有犹豫,他将剑拔出来就朝着崇明刺了过去。
谁知崇明一个侧身将剑压制住,接着他又挥手将剑从云其深手上拍落。
剑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云其深心里也有很长时间没这么憋屈了。
当初会这么无力还是在刚刚入道修炼的时候。
像这种普通人的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了。
“阿朔,你也可以将剑捡起来继续缠着我攻击。
如果你实在杀不了我,那就听我的回去休息。
我不想粗鲁的对待你。”
崇明依旧面无表情。
云其深也不去拿剑了,他转身要回去,崇明也跟上来帮他打伞。
(可恶,这小子是看准了老子打不过你是不是!)
(等着瞧,等老子强大了,第一个就断了你的生命。)
云其深心里想着气话一时间忽略了南孙朔这个身体的特征。
人弱也就算了,下雨地滑也算了,南孙朔这家伙平地摔啊!平地摔啊!
我靠!
“小心。”
崇明也被惊了一下,他索性扔了油纸伞用双手将云其深整个抱了起来。
(我靠!神他喵的公主抱!)
“你放我下来!”
云其深也慌张起来,这样让他十分难堪。
“阿朔,你身子不好,等回去我自然放你下来。”
崇明并没有听云其深的话,他执意这么抱着云其深回去。
“不用回去!你特么的现在就放老子下来!老子有腿能自己走!”
云其深想着折腾下去,结果崇明这家伙也太稳了……
剧情外,律人双手发着抖,“那个,我有些尿急……我……”
没等律人蹭去厕所避难,歹炁就站起来将他压回座位上了。
“还说没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你很让我寒心啊律人。”
“……那个……”
“律人……你知道吧,我可是一次都没有这么做过。
即使那身体是南孙朔,但是现在替南孙朔进行剧情的可是云其深。
你不是笨蛋,我希望你下次不要让我再看到类似的事情。
律人你能明白的吧。”
“……明白……可……”
“我不想听解释,我只想看到结果。
如果你无法做的话,我不管云其深会不会冲我生气,我都会想办法进入剧情。”
“……我知道了……真的!你可不可以放开我的肩膀了……我心脏不好的……”
“只要你能理解。”歹炁的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我会对你很友好的。”
律人笑了笑,他心里却是别的滋味。
(友好?友好的把我干掉然后继承我的空间管理吗?)
(就说崇明那家伙麻烦,现在看来不是一般的麻烦。)
(要说起来,歹炁平常也只是扛着人……)
(他就是在别扭这件事吧!)
律人也算搞明白了。
剧情中云其深被崇明抱着回去房间的景色又正巧被莫浪沁看到了。
莫浪沁恨不得揉了好几次眼睛。
没有错吧!
小爷现在的狗眼虽然是黑白的,但是没错吧!
那一根筋的家伙抱着公子哥儿进去的!
还说没啥……
不行……这要是被歹炁那家伙知道了……可能已经知道了……
要死喽!
莫浪沁抱着担心的心情靠近云其深的房间并朝着里面看去。
此时的崇明正将云其深抱到床榻上,他接着还要给崇明脱鞋。
“用不着!老子可没说要休息!脱什么鞋!给老子滚!”
云其深用脚专门朝着崇明的脸踹,但是崇明只是轻巧的一挡顺势就擒住了云其深的脚。
“我只是担心你的脚而已。
阿朔你的脚受过伤不易过多运动,今天又是阴雨天湿气重。
你出去不带着下人就算了,这儿又差一点摔跤,我是怕这双腿会有遗症……”
“手移开!我自己可以!你滚出去!”
崇明依旧没有理会云其深的驱赶,他执意帮着云其深治疗脚踝。
突然的一股黑气就缠绕上了崇明的手腕,崇明感到手腕处被勒紧。
那感觉就仿佛手腕处正在被千根针刺入一样。
云其深此时也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他看着崇明手腕上的黑气,他十分肯定这黑气是歹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