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拿着铁锹,意犹未尽。</p>
“蔡叔,别听他放屁,刚才动手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p>
还是刨坑埋了吧,省心。”</p>
余队长实在不知道,喳喳是什么人。</p>
咋对于埋人这么执着呢。</p>
“蔡根,蔡老板,真是误会啊。</p>
石科长我们也是熟人。</p>
你们要是埋了我,那才是不可挽回呢。”</p>
嗯...</p>
蔡根把余队长,从地上拉到了罗汉床上。</p>
与莫天佑并排坐着。</p>
“余队长,你算是什么级别。</p>
可以代表天庭的态度吗?</p>
我来这,你们单位知道吗?”</p>
这个问题很关键,直接决定,蔡根该拿他们怎么办。</p>
余队长本想说单位不知道,不用担心。</p>
可是,转念一想,那不是给了蔡根灭口的理由。</p>
“本来单位不知道的。</p>
刚才我被好汉袭击,自动触发了警报。</p>
单位知道我们遇到了麻烦,但是不知道遇到了你。</p>
没事,一会我单位来人,我能应付。”</p>
噢,如果他被埋掉,那就没人可以应付了呗。</p>
蔡根换上了虚伪的假面,干笑了几声。</p>
“哎呀,看来还真是误会。</p>
你说你办事咋这么潦草呢。</p>
我这人散漫惯了,就不和你单位,有太多瓜葛了。</p>
这次来也没想那么麻烦。</p>
要不,咱们互相行个方便。</p>
我办完事就走。”</p>
余队长的选择,其实一点也不多。</p>
如果继续装犊子拉硬,肯定就被喳喳给种土里了。</p>
赶紧陪着笑脸,露出了一嘴血,牙都被喳喳给踹没了仨。</p>
“方便,必须行个方便。</p>
我这人就是情商不高,办事莽撞。</p>
跟着闻局长这么多年,一直没升上去,就是不会办事。</p>
蔡老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p>
好,这个葫芦算是按下去了。</p>
蔡根转头看向莫天佑。</p>
“莫道长,你就让我赶紧把事办完呗。</p>
我朋友二驴的谤法,是怎么个事?”</p>
莫天佑显得有点为难,憋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p>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p>
你朋友,反正也这样了,就认命不行嘛。</p>
如果需要补偿,我可以...”</p>
这叫什么话?</p>
蔡根有点看不懂了。</p>
“你的意思是,谤法的事,你也参与了?</p>
还是要护着,那个谤法师?”</p>
莫天佑赶紧摇头。</p>
“我参与什么啊,跟我没关系。</p>
只是,有点渊源,闹得太僵,不太好。”</p>
蔡根心里叹了口气。</p>
特么的,二驴都家破人亡了。</p>
在这些人眼里,也只是不太好。</p>
“谁说要闹僵了。</p>
我也赞同你的说法。</p>
反正已经这样了,没必要继续追究了。</p>
你怎样也要和当事人见一面啊。</p>
把事情说开,顺便把那个谤法诅咒解开。</p>
这点要求不过分吧。”</p>
哎呀,蔡根的一番话,让贞水茵他们好意外。</p>
如此小心眼的蔡根,咋还说上软话了呢?</p>
难道是因为余队长的事情,让他改变了想法。</p>
莫天佑看到蔡根缓和了,其实想的更多。</p>
“嗯,这就对了。</p>
都在一个圈子里混,没必要你死我活的。</p>
世界这么大,谁求不着谁啊。</p>
我这就打电话,把当事人叫来。</p>
说实话,你朋友二驴,办事真的挺差劲的。</p>
否则也不会遭遇灾祸。”</p>
蔡根连连点头。</p>
“嗯,我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p>
一个巴掌拍不响嘛。</p>
我理解,完全能理解。”</p>
莫地佑在旁边,脸肿的老高。</p>
真想深入探讨一下,一个巴掌响不响的问题。</p>
可是,在莫天佑的示意下,掏出了电话,打了出去。</p>
“朴会长,你来我白云观一趟,有点急事。”</p>
“哎呀,不是钱的事。”</p>
“改签呗,你必须过来。”</p>
放下电话,莫地佑对大哥说。</p>
“他们在机场呢,本来准备回国的,我给拦下了。”</p>
这算是今天唯一的好消息了。</p>
看样贞水茵的大嘴巴子,没有白抽。</p>
“莫道长,这个朴会长,又是哪个?”</p>
“我们的赞助商,跟我们白云观有点渊源。</p>
所以说,都不是外人,伤了和气不好。”</p>
贞水茵的性子比蔡根要直那么一点。</p>
瞬间想到了背后的猫腻,刚想开口。</p>
就被段晓红给抢先了。</p>
“原来是你的金主爸爸啊。</p>
他给你钱,然后在你纵容他用谤法害人。</p>
对了,还有官方的人,给你们打掩护。</p>
也没少收好处呗。”</p>
利益链条,瞬间成型,直指问题核心。</p>
贞水茵可就怒了。</p>
手指着余队长。</p>
“你们也收钱了?</p>
要脸不要脸啊?</p>
不说庇佑一方平安,不能内外勾结啊。</p>
你这是什么行为?</p>
太给天庭丢来脸了。”</p>
余队长是真想反驳,自己没收钱,没给天庭丢脸。</p>
可是,这事也瞒不住啊。</p>
“这位姑娘,有些事,我们也是身不由己。</p>
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p>
更多的话,余队长没法说,更没法解释太清楚。</p>
贞水茵联想到天庭的办事风格,其实也不算太意外。</p>
这算是把上面的习惯,带到了人世间。</p>
或者说,一些不好的陋习,在人世间的大染缸里,被放大了。</p>
蔡根尽量保持着微笑,掩藏内心的愤怒。</p>
“哎呀,这些事情,就不要深究了。</p>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p>
维持这么大个局面,人吃马喂的,也不容易。</p>
莫道长,余队长。</p>
是不是,各个地方的灵异圈。</p>
只要来这个地界,都要给你们上供啊?”</p>
莫天佑觉得,这也不是秘密,只能算是行规。</p>
“当然要收一些管理费了。</p>
也不是给我们。</p>
这些都是统一分配的。</p>
份额是道门,和余队长单位定的。”</p>
蔡根瞬间好像明白了很多事。</p>
“那诸天会,办事,也交管理费吗?”</p>
“当然了,只是,这些年,越来越少了。</p>
不过,象征性的,必须要交一点。</p>
这是原则性的面子问题,懂的都懂。”</p>
蔡根觉得,黄平他们那些跑外勤的,应该也知道这些事。</p>
之所以从来没说过,估计心里也有疙瘩吧。</p>
“莫道长,出了什么事了。</p>
这么着急的叫我们过来。</p>
再晚半小时,我都起飞了。”</p>
生硬的普通话,带着泡菜的味道。</p>
从门外传了过来,真是老熟人的样子呢。</p>
一胖一瘦,一男一女。</p>
男的肥胖油腻,女的矮小清瘦。</p>
来到被破坏的门前,声音嘎然而止。</p>
站在门口,充满了戒备,感受到气氛不对。</p>
喳喳跳过男人,看向了女人,一眼就看出了来头。</p>
摆了个特有的手势,直接自报家门。</p>
“瓜尔佳氏,关喳喳。”</p>
女人很是意外,不过也按照传统,打了手势,表明身份。</p>
“纳喇氏,那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