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你们咋靠上西边的？”
    蔡根现在，想要加快进度。
    即使那些被关在铁笼子里的东西，也不能称为是活人了。
    但是，这样的方式，还是让蔡根有点不舒服。
    这与善恶，正义，黑白无关。
    单纯的是因为个人的喜好。
    那天一好像瘤子真的长到了脑子里。
    仔细想了想，才继续说，完全不在乎蔡根的催促。
    “后来，玄狐元君跟我们说。
    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能够让我们纳喇氏减少损失。
    只是需要，我们与西边深度合作。
    我们当时，确实被逼到墙角了。
    于是，就答应让玄狐元君牵线搭桥。
    最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西边的九天菩萨，替我们在苹果山，吸引火灵的注意力。
    同时，献祭了十八奶的灵魂，作为标的。
    我们，在棒子国，不远不近的距离。
    持续的给九天菩萨上供，苟延残喘。
    确实消停了很多年。
    直到今天，我们看到了新的希望。
    结果，还失败了。”
    蔡根的分析理解能力，一直不是很强。
    简单的把事情串起来，重新的过了一遍。
    “那么，咱们把事情捋顺一下。
    阿珠，你帮我听听，看看哪里有遗漏。
    在苹果山上，有个很厉害的火灵。
    发脾气就可以世界毁灭那种存在。
    被苦神通过萨满教骗走了孩子，去做饭了。
    为了拯救一个什么地方的创世神。
    结果火灵怂得一批，没有找苦神麻烦。
    一直在报复萨满教。
    每一段时间，就会选一个家族来当背锅侠。
    偏巧纳喇氏在夺祖仪式上，收货最大，获得了天之贝子的青睐，成了苹果山火灵的受气包。
    是这个意思不？”
    石火珠使劲的点头。
    “对对对，差不太多。”
    蔡根组织了一下语言。
    “后来，玄狐元君负伤来了棒子国。
    纳喇氏顺手给救了，还给送到火灵那恢复元气。
    玄狐元君发现了火灵的秘密。
    于是，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直接把西边的九天菩萨给招来了。
    承载了火灵的怒火，但是需要十八奶灵魂的接引。
    同时也控制了纳喇氏。
    这就是缘由，对吧，没漏掉什么吧？”
    石火珠也是认真听，稍微想了一下。
    “大概差不多，只是不知道。
    玄狐元君被谁打伤的，我其实挺好奇的。
    不过，这也不重要，与这里的事无关。”
    蔡根点了点头，确实挺好奇的。
    玄狐元君各个势力都有人脉，咋就被追杀了呢。
    “然后，就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了。
    纳喇氏想要复活十八奶，拿回十八奶的灵魂。
    需要龙少身上的天之贝子做辅助。
    于是，他们就想抛弃龙少，选择十八奶挑大梁。
    结果，十八奶心气没了，不想继续下去了。
    把天之贝子还给了龙少。
    苹果山那边的九天菩萨，对纳喇氏撕毁合约很愤怒。
    不再阻拦火灵的愤怒，开始疯狂攻击纳喇氏了。
    差不多吧，不就是这点事吗？
    对了，天之贝子还小小的惩戒了一下玄狐元君。
    他们以前好像还挺熟的。
    就是不知道，天之贝子，能不能拿下九天菩萨。
    甚至拿下火灵。
    刚才看着听牛掰的，对于玄狐元君都是碾压。
    不知道...”
    “别做梦了。
    就这个废物样，你还想天之贝子发挥全部实力？
    你想瞎了心。”
    那天一给出了比较专业的判断。
    蔡根这就不乐意了。
    他这算是颠覆自己认知啊。
    “不对啊，你们萨满教不是可以高效造神吗？
    不是有了祖先的认可，可以省略复杂的修炼过程吗？
    咋还对龙少有要求呢？
    难道，在十八奶身上，就是天下无敌。
    在龙少身上，就是扑棱蛾子吗？
    你别忽悠我，我不是小孩。”
    那天一用烟斗，把桌子敲得啪啪作响。
    “蔡根，不要以点概面，以偏概全。
    道听途说一些东西，就当成了全部。
    我们萨满教确实，可以省去修炼的时间，快速造神。
    可是，你知道代价是什么吗？
    你以为，刚才十八奶，真的只是心气不够吗？
    如果，是长久的契合，共度岁月，逐步积累，逐步适应。
    我们萨满教的子嗣修身修心，帮助祖先积累在人世间施展法力的能量，在需要的时候，释放出去，这是正常途径。
    非正常途径，就像是十八奶刚才，透支了自己的寿命以及灵魂力量，短暂的获得天之贝子施展的能量。
    邵龙入行太晚了，从小没有什么积累。
    如果想让天之贝子发挥全部实力，透支的只能是邵龙的寿命。
    每个人，在人世间的寿命，都是有限的。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平衡，也是最牢固的平衡。
    你要是想让邵龙直接挂掉，也不是不行。
    我没有意见，只是...”
    说到这，那天一再次低下了头，没了声息。
    经过前几次的演示，大家已经习惯了。
    因为涉及龙少的寿命，所以他最着急。
    赶紧找了一盆凉水，直接泼了上去。
    结果，除了把那天一打湿，没有任何作用。
    蔡根一看，也着急了。
    上去就把手指，捅进了那天一的鼻子里。
    结果，鼻血是流出来了。
    但是，那天一没有醒。
    “我靠，老头，你干啥啊？
    咋那么顽皮呢？
    事还没说完呢。
    我们接下来咋整啊？
    你不会真就没了吧？”
    任由蔡根如何呼唤，那天一就是一动不动。
    “你起开！菜帮子。”
    段晓红推开了蔡根，一只手，开始正反抽那天一。
    直到那天一的脸上，全是红手印，他也没有动一下。
    “我说，你们特么有病啊？
    咋就跟我有那么大的仇呢？
    老子都挂了，你们还要鞭尸？
    死者为大，不懂吗？”
    一个声音，从车顶的方向传来下来。
    竟然是那天一。
    此时，那天一已经灵体化了，就像刚才被天之贝子抽出来的十八奶。
    “不是吧，你真的挂了，也要去祖坟吗？”
    灵体化的那天一，缓缓的落了下来。
    看着自己尸体上的水，和满脸的红手印。
    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己再咋说，也是纳喇氏的大拿。
    咋就落个如此遭遇呢。
    “我哪有资格，去祖坟啊。
    这辈子，违反了那么多祖训，是不配去祖地的。”
    说到这，那天一黯然神伤，带着无尽的遗憾。
    人活一世，没有个好的结局，多少有点不甘心。
    “哎，我有我的使命，你们管好自己就行。
    记住，要想让邵龙长命，就不要逼得太紧。
    蔡根，大概率还是要靠你了。
    对了，邵龙，那个妖女，没什么好心思。
    你一定防着点，最好早点除了。
    哎，我活着说你都不听，死了你更不会听了。
    摔一跟头，你就长记性了。
    只是希望，你别摔得太狠。
    好了，咱们下车吧，我送你们去苹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