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如今突厥王却说没给他就算了,还不向他通报城中的消息,让他大败亏输!
原本长孙无忌是不怎么相信的,可今日早朝,消息确实,他与自己收到的信息一比较,就发现,突厥王没撒谎,而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长孙青被抓了,长孙冲逃了,他们一抓一逃谁还给他通报消息?更别说去送木疙瘩了!
刚刚在大殿之上,他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可陛下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企图,直接通缉长孙冲,根本不给他拖延时间的机会,这若是被陛下将长孙冲抓到,押送回来,那一切可就完了,他要赶紧回去做安排,定不能让陛下将长孙冲抓住。
至于长孙青,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就算是其被抓住,他也毫不担心。
北方,一辆囚车正晃悠着向南方而行,端坐在囚车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定襄城而来,准备被押送回长安的长孙青。
此时的长孙青脸色有些发青,这并不是冻的,他这样的高手,寒冷可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除非那种极寒天气。
他这是被气的,气自己没用,气自己这次栽了跟头,丢人丢大发了。
就像长孙无忌不担心他一样,他对自己被押送长安也毫不在意。
只听一声炮响,一队人就拦在了他押送队伍的前方。
这些人黑衣黑帽,脸也被蒙了起来,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是何人?没看到这是朝廷的车队,这你们也敢拦?就不怕死吗?”车队为首的将领驾马而出,看向这群黑衣人训斥道。
为了押送长孙青,李靖可是派了二百人的押送队伍,为的就是将长孙青安全的押送回去。
李靖虽然知晓洪清帮实力不俗,但也不认为洪清帮会为了一个长孙青而去得罪朝廷,所以并不担心,且他是往南方而去,这里也不是洪清帮的地盘,就更不担心了。
可李靖不担心,罗章担心,罗章从孙思邈那里得知洪清帮的实力,更是知道洪清帮睚眦必报的特性,他们怎会容忍长孙青被押送回长安,就算是你把长孙青杀了都好过押送回长安。
可当罗章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长孙青的押送队伍早已经出了定襄城,他就算是想追也追不到了,只能听天由命。
而眼前这队拦着长孙青押送队伍的不过二三十人,这在押送将领看来就是在找死。
黑衣人并没有搭理押送将领,而是看向囚车里的长孙青道:“青长老,没想到你会被人抓住,帮主知晓可是大发雷霆啊,特派我等前来带你回去,听候帮主发落!”
闻听此言,长孙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刚刚他想的就是这件事,他被抓,可谓是洪清帮的奇耻大辱,帮主怎会让人把他押送回长安。
可即使派人解救他,他也不会好过,一顿毒打是少不了的,至于这长老身份怕也要剥夺,就算这样,也好比回到长安被关在监牢永无天日强啊。
“那你们还不快点,在那边废什么话!”虽说回到帮里会遭遇一系列打击,但现在他还是洪清帮长老,对于眼前这些人,他依旧有自傲的资本。
听到长孙青的话,来人翻了个白眼,心中很是不屑,不过就像长孙青所想,人家依旧是长老,在没有撤掉之前,他依旧有发号施令的权利!
一旁,负责押送长孙青的将领脸色很是难看,他的话被人完全无视,这令他很是不爽。
既然这些人挑明了是来劫人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见其大手一挥,其身后的二百士卒就将前方的二十多人给围了起来。
“我劝你们最后束手就擒,否则就对你们不客气了!”押送将领冷声道。
洪清帮之人看了眼左右包围他们的唐军士卒不由的哈哈大笑,根本不与押送将领废话,二十多人各自为战,向着包围他们的唐军士卒杀了过去。
眼前这些唐军士卒修为最高不过开脉境,哪里是这些气感境,真元境的对手。
别看唐军有二百人,可战局从一开始就呈现一面倒的局势,唐军士卒被杀的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这时,后方的唐军将领才知晓敌人的厉害,冲着身旁的护卫疾声道:“立即回去禀报,我们遭遇埋伏,请大人为我们报仇!”
几名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咬牙向着定襄城奔逃而去!
对于逃离这里的唐军士卒,那些洪清帮之人根本不去在意,他们的任务只是解救长孙青,而不是真的来特意杀人,能省点力气对他们来说,何乐而不为!
在一番打杀下,押送长孙青的唐军纷纷溃散奔逃,之前那说话硬气的将领也同样不能免俗,他也是人,他也有害怕的时候,事不可为,他自然不会再坚持。
定襄城,城主府内,几名浑身血迹的将领跪拜在地上诉说着什么。
厅堂上,李靖端坐首位眉头紧皱,几名将领自然是负责押送长孙青的,在长孙青被劫之后,他们第一时间就向着定襄城逃来,向李帅禀报。
听完手下的禀报,李靖心中幽幽一叹,还真被罗章那小子算准了,早知道如此,就等大军班师回朝再带着长孙青走了,还是自己有些贪功了。
眼下长孙青被劫,长孙冲跑了,他就算想给长孙无忌上眼药都上不了。
无奈之下,李靖只得将眼下的事情禀报给陛下,看陛下如何决断了!
长安,长孙府,回到家的长孙无忌第一时间就把大长老找了过来,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详细的与大长老说了一遍。
听完家主的叙述,大长老眉头紧皱道:“这罗章当真是我长孙家的克星啊,原本程咬金等人都被包围,就差最后大败亏输,谁能想到罗章居然能够将他们解救,这下可如何是好,冲儿不知所踪,十三被抓押送长安,更为要命的是突厥王那边,此次他战败,定然不会将西域五步蛇给我们,等一个月后,我长孙家岂不是全部毒发身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