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黑白双煞进来对张仁勇报告:白鹤派的红牡丹倪慧,经已赶来支援洪锦南;那个曾打昏四大侍卫的蒙面神秘人闯入船舱,盗走他的武功秘笈,并留下一封信,信上说:
张镇台与倭寇勾结的证据在我手,若镇台大人想要回证据,用百分之五十的财产交换,这还算公平吧?生命前途与财产,孰轻孰重?相信张大人比谁都清楚。
请张镇台连夜派人,把财产按信中指定的路线、地点和交接方式转给我,否则,该小册子一定会在三十天之内,呈到京师金銮殿的皇帝手中。
张仁勇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遏地下命令道:“对准岸上的人一齐开炮,给我狠狠地打!无情地轰击他们!让他们化骨扬灰,永不超生!”
白煞艾维嘉小声说:“但这些火炮恐怕……”
张仁勇闻言,内心一惊,问:“这些火炮怎么啦?”
黑煞泰西莉道:“刚刚被那个神秘的蒙面人破坏了,四大侍卫带人正紧张在抢修当中。”
张仁勇终于厘清一点头绪:这个蒙面的神秘人,并非武僧一伙,故意制造犄角之势,企图从中混水摸鱼。
实践情势比想象复杂,张仁勇皱紧眉头,对黑白双煞说:“为了避免两边同时开战,你们两人安排好,准备去与神秘人交涉,一切答应他,先稳住他,我明天亲自去对付两个臭婊子。”
黑白双煞离开后,张仁勇一直想不出,对他如此之了解,会使此手段要挟他的人,究竟是谁?
张仁勇清楚,此人不但武功高深莫测,还是个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的人。
上回抢走小册子和蛇形紫金剑,今次盗走了自己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才研究成的武功秘笈,还要讹诈自己财富。
虽然牺牲这笔钱,还未动摇到自己的根本,但也非常心痛,暂且只好作破财挡灾之用。
而这个张仁勇,又岂会是个整天被人牵住鼻子,任人摆布的人呢?
张仁勇反复斟酌,左右权衡,派黑白双煞办理交钱手续,避免两线作战的局面,顺便查清那个幪面人的线索,以图报复。
同时,张仁勇很清楚:但凭一己之力,绝非洪锦南与杨玉凤、红牡丹三人联手的对手,想出一个既能保住脸子,又能借刀杀人的诡计。
张仁勇立即挥毫,连写好八封信,分别安置在四只信鸽上,连夜放出信鸽。
第二天中午,张仁勇的四位结义兄弟赶到,及早已来了厦门等候的八派掌门,他们分别是:
点苍派、关东派掌门、岭南派、黄山派、大圣门、万胜门、巨鳄帮、快刀会八派,八个志大才疏、趋炎附势、懂点拳棒、不知所谓的教头,自诩“掌门”,各带了三个门徒来,恭候主子之命。
他们收到张仁勇的飞鸽传书,后陆续赶到。
张仁勇见八掌门满脸凶顽,磨拳擦掌,昂首挺胸,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先来个下马威,说:
“各位,在朝廷眼里,判断一个门派是否有存在价值?是否合法合理?不能只看该门派是否广泛开馆,授徒多寡以论?不能人云亦云!应该看它有否擂台记录?是否经实践检验?有自身行之有效的、系统的拳论拳理?是否上合天道,下守国法?若以武乱法者,藐视朝廷法纪,则坚决取缔!不少拳痞子、假大师、粗人,自诩‘掌门’,自立的‘门派’,试问,何曾经朝廷,或地方有司之权威部门认同,审批?这些人除了会教几套劣质拳,骗无知者点钱财,还有价值吗?”
接着,张仁勇对洪锦南和杨玉凤、倪慧极尽诽谤,说什么纯属邪魔外道,一惯以正派武林人士为敌,今借抗倭为名,非法聚众闹事,偷袭朝廷官军,图谋不轨。
再三强调:对邪魔外道,绝对不能按武林规矩办,要以集体的力量彻底铲除他们,避免武林浩劫,免留后患云云。
原本,想来争功邀宠的八大掌门,听闻张仁勇的话后,像是完全针对、敲打他们一样,登时,像一下子泄了气一样,你看我,我看你,莫衷一是时。
张仁勇见状,话锋一转道:“当然,以我们经过血或火洗礼的军人,去对付一群乌合之众,简直是摧枯拉朽,犁庭扫穴,之所以召集各位来,完全是送上一个,别人一世都盼不来的、表现的机会与大家!毕竟朝廷不是我开的,自古以来,论功行赏,论功讨封,天经地义,我对朝廷也好说话。”
八大掌门内心明白:张仁勇借谈门派资格条件,实则在敲打他们,把他们像棋子一样利用,对他们一拉一打,当即面面相觑。
张仁勇请八大派掌门共进午餐,宴后,张仁勇与侍卫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