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嘉辉见杨慧娘相貌平平,但确实也楚楚可怜,自己又怎会压着她睡在一起?
男女独处一室,自己满身酒气,压住一个陌生女子睡,如何解释得清呢?鲍嘉辉越想越犯难。
杨慧娘如真是宣慰使千金,她若大喊起来,自己一切都完了!
一切的重中之重,莫过于保护好自己,在关键时候,鲍嘉辉无奈地连声道:“我愿意,我愿意!”
宣慰使承若鲍嘉辉取得功名后,招为他为婿,鲍嘉辉果然不负所望,巧取功名后,在岳父的提携下,加上他懂得耍手段,演戏逼真,曲意奉迎,见风使舵,果然仕途顺利,如今已由县及府,取代了原来杜知府的位置。
现在鲍嘉辉有权有势又有钱,家里啥也不缺乏,以他的际遇,别人连羡慕都来不及。
遗憾的是嫌老婆杨慧娘,本已姿色平平的,届中年后,开始微微发胖,小姐脾气不改,鲍嘉辉常常要装出笑颜来逗她开心。
那个杨慧娘怕他地位变了,人变得花心,为了让肥水不流别人田,还无所不用尽其极缠住他。
鲍嘉辉在家,惧怕岳父,莫说振不起夫纲,连头也抬不起来。
表面风光的背后,鲍嘉辉内心是寂寞的,作为男人,他多么渴望有一个年轻、温柔、多情、体贴,能歌善舞而又漂亮的女孩来慰藉,体现一下做真正男子汉的生活。
鲍嘉辉不敢得罪岳父,他最近瞒着老婆,好不容易才偷偷摸摸,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小蜜,在他的生活上,算是添加了多姿多彩的一笔。
这本来是极之秘密的,除了自己的心腹师爷之外,谁都不知道,为何也有人知道呢?
鲍嘉辉正痴痴地想着、想着……
突然,一个蒙面人从窗户,无声无息地跳入,一晃眼已到跟前站定。
蒙面人得意地说:“鲍大人认得此物吗?”随手将一支女人的金钗,在鲍知府面前晃了一下。
鲍知府一愣后,用恐惧、愤怒、焦虑的语气说:
“你究竟是何人?你到底把莫小姐弄到哪里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蒙面人道:“我是谁并不重要,莫姑娘很安全,当然,她的命运会怎么样?就看你肯不肯合作?我有一本证明鲍大人是模范‘廉吏’的账本,不知你这位情圣、爱神是否愿意听听呢?”
鲍知府无奈,中气不足地道:“请讲!”
“某月某日,收盐枭黄文私银xxx两;某月某日始,辖区内百姓做生意,一律三七抽税;某月某日,把xxx两银子,转入莫小姐名下,而对发妻却一毛不拔。刻意塑造‘廉吏’形象,某月某日,指使莫小姐以‘美人计’,设局陷害贺老板,还贼赃嫁祸逼贺老板自杀;x月x日,搞了几个所谓‘政绩工程’中饱私囊,敛财xxx两银……”
鲍知府铁青着脸说:“别说了,你开个条件,到底想干什么?”
蒙面人笑着说:“好!够爽快,这样说,我们就有共同语言了。我们不妨做桩交易,你把昨晚三个女子抓来的邹成武,交由你的总捕快审理,你只要不作干涉,你仍旧可做你的廉吏,你的‘小心肝’莫小姐和账册,也可以原璧归赵。”
鲍知府说:“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是用非法手段要挟朝廷命官,你是要本官背叛朝廷,出卖王法么!”
那人答:“出卖已经成为你的习惯!你对外不是已经出卖了贺老板?还有几个平时与你称兄道弟的盐枭吗?对内你偷偷摸摸金屋藏娇,算不算背叛你老婆呢?至于说到徇私枉法,却是你的专长。”
鲍知府道:“别说了!本府见到莫小姐人平安,才谈交易,否则,一切无从谈上。”
蒙面人道:“好,成交!你等着。”说罢,把账册扬一扬,如一道清光般一闪,不见了踪影。
鲍知府目睹对方背影,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