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儿与司马傲出了凌霄殿,以为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了,不用刻意隐藏罪神的女儿这个身份了。可当俩人刚出凌霄殿,天后就派人来宣要东方玉儿到瑶池一聚,奇怪的是天后只宣东方玉儿一人。
司马傲与东方玉儿都摸不透天后的用意,传闻天后的心思让人难以捉摸,但这次邀请东方玉儿,绝不可能会是单纯的赏花赏景!
东方玉儿想着,就算是天后设的鸿门宴,自己也要接这道旨。东方玉儿点了点头应了那位传话仙姑,就要跟随着过去。
司马傲快步在前拦住东方玉儿,对传话的仙姑恭敬的道:“仙姑稍等一下,待我与司命星君聊两句话。”
传话的仙姑顿了顿回道:“那文曲星君与司命星君快些,不要耽误了时间。”
“定会,谢过姑姑。”
司马傲谢过传话的仙姑,就拉着东方玉儿到不远处,叽里咕噜的说了两句。
司马傲道:“玉儿,待会天后问你什么,你可要深思熟虑才回答,天后可不像天君那么好糊弄,而且天后的心思让人捉摸不透。”
司马傲这番交代让东方玉儿怔了怔,这次赴邀又将会是一场生死对话。
东方玉儿为了不让司马傲担忧,胸有成竹的笑道:“我知道,你无需担心。”
话完,对方玉儿就跟转身跟随着传话的仙姑走了。
东方玉儿跟随着仙姑来到了瑶池,远见凉亭处天后正与锦阳公主愉悦地赏花,身旁还有几名宫伴候。瑶池果然是九重天的圣景,圣莲的清香扑鼻而来,圣莲层叠叠地伸向天,而朵朵圣莲花贮立在水中,还有几缕清烟在缭绕。
东方玉儿跟随着仙姑上了凉亭的台阶,仙姑先道:“天后娘娘,司命星君东方玉儿带到。”
还未等天后回过头来,锦阳公主一听到东方玉儿来了,就惊乍地回身跑来拉住东方玉儿。
“二姐,你也来瑶池了,太好了!二姐,你看这里的美……”
东方玉儿连忙抽回自己的手,向锦阳公主使了个眼色,愕然道:“公主也在?”
锦阳公主这才醒悟,干咳一声,应道:“哦!对,本公主也在。”
“这位就是新任的女司命星君,长得真清秀,就如我的圣莲花般清出芙蓉啊!”天后细量着东方玉儿,嘴角扬起一抺似笑非笑的笑意道。
天后穿着一袭绣着双凤的红袍,长及曳地,发间插着一支金凤簪,面容艳丽,一双凤眼,两弯柳叶吊梢,眉宇间带普凛然生威的气息。
“天后娘娘过奖了!罪神之女—东方玉儿,拜见天后娘娘。”东方玉儿向天后向跪拜礼。
东方玉儿这一道话,让在场的人都震惊讶了,投来惊愕的目光。就连天后也意想不到东方玉儿,会如此直白认罪了,内心不禁惊赞东方玉儿的聪慧,竟然能猜想到此番的来意,羡慕大司命竟然生了个慧女。
锦阳公主更是惊惑问道:“二姐,你在胡说些什么呀!你怎会是罪神之女呢?”
“回公主,玉儿乃是罪神东方塑的女儿,不得以隐瞒了公主。请公主恕罪!”
锦阳公主无法置信地后退了一步,道:“什么?二姐,你竟是大司命的女儿。”
“锦阳,你先退下吧!让姑姑与司命星君好好聊聊!”天后话语带着命令。
“姑姑,请不要冶二姐隐瞒身份的罪……”
锦阳公主临走时也不忘替东方玉儿求情,让东方玉儿很是感动,但她不知越是替东方玉儿求,天后越是生气。
天后沉下脸来回道:“好啦!姑姑自有分寸。”
锦阳公主一脸可怜巴巴样,不情愿地‘是’一声应道,就乖乖退下。
等锦阳公主退下后,天后也屏退在场的宫女,只留那位传话的仙姑。天后一脸威严,一甩长凛然坐下了,摆放在凉亭中央的凤椅上,目视着垂眸而跪的东方玉儿。
“你确实犯了大罪,竟敢逃出蛮荒禁地,还隐瞒身份参加‘司命海选’,真当天规是摆设的吗?”天后阴沉着脸问道,话语中还带着冰冷的气息。
天不怕地不怕的东方玉儿,这时打了个寒颤,惶恐回道:“玉儿,知错了,请天后饶恕玉儿吧!玉儿并没有什么邪念之心,也没有无视天规。玉儿只想着自己还是豆蔻年华,不甘一辈子待在蛮荒。玉儿只想着当个仙官,罢脱罪神之女这个身份而已。”
“你果真是这样想?”
天后凌厉的眸光看着东方玉儿,仿佛只要东方玉儿,此时若有一丝要为父亲平反之心,就要就地处死她。
“玉儿只是名弱女子,只想当个仙官,能在仙界有一席之地,不被受欺凌,别无它想。”
“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那就起来吧!”天后这时脸上微微带着些笑意。
但东方玉儿微微踌躇,还是不敢起身。
这会天后呵笑两声,道:“起来吧!竟然天君都不责罚你了,我这个天后当然要遵照天君的意旨。”
话完,天后竟然站了起来,走去扶东方玉儿起身。天后的变化也太了,刚才还要杀自己,现在却变成一脸友好,让东方玉受宠若惊起来!
天后扶起东方玉儿,将东方玉儿拉回到凤椅旁边,随着天后坐下凤椅,又将东方玉儿双手,搭放在自己双手里。
意味深长的道:“竟然锦阳认了你做姐姐,本后又是锦阳的姑姑,以后你就与锦阳一样,叫本后一声姑姑吧!”
天后这句把东方玉儿的胆子都要吓破了,慌忙要抽回自己的手,脸色苍白的回绝道:“玉儿万万不敢……”
天后很不悦地瞥了一眼东方玉儿,双手紧握着东方玉儿的手不放,像似在告诉东方玉儿,给你面子可别不要面子了。
东方玉儿似乎领会到天后的深意,更害怕恐惧了,总感天后时会是匹狼,时会像只羊,让人对她不得不敬畏。
这会天后露出慈爱的笑脸,又道:“玉儿,你父亲在蛮荒可好?”
东方玉儿怔了怔,顿了顿才回道:“回天后娘娘,父亲一切都好,就是脾气大了些,时常要喝点酒。”
话完,东方玉儿已经控制不住地流了泪。
天后抚了抚东方玉儿双手,叹气道:“大司命的脾气就是这样!当年天君责罚大司命,本后就有劝过天君。可大司命确实犯了大错,天君乃是六界之主,命簿怎能被擅改,大司命这不是在挑衅天威吗?天君当然震怒了。”
此时东方玉儿没有说话,停止了流泪,认真地听着。
天后见着继续又道:“现在天君不追究你出逃蛮荒,隐瞒身份参加海选的罪过,也是看在你父亲,这三百年来知道悔改的份上,所以你也就别怨悔天君了!”
“这三百年来,父亲从未向玉儿提过三百年前被贬一事,父亲都不抱怨,玉儿又为何要怨恨天君?”东方玉儿不解地反问。
东方玉儿的反问让天后的脸泛起一抺心虚,双眉微蹙,干笑一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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