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枪声响了,是盒子炮连发,尽管这枪是冲上打的,可本是闹哄哄的场面终究是静止下来。
一众身材高大的士兵就看着他们眼前的那两个士兵。
一个比他们还要高大,他们平均身高一米七十多点,最高的一米八,可是人家那个却比他们一米澳还要高出半个头来。
另外一个士兵却又比他们矮,却是连一米六都没到,而且那细眉细目的一看就是个女兵。
比他们身材高大的那个士兵刚刚已经放倒了他们六个人了,尽管他们没有看清人家的动作,感觉人家也只是伸手那么一扒拉二扒拉三扒拉,然后他们的人就相继倒了下去。
比他们身材矮的那个士兵虽然比他们还矮半头甚至一头呢,可是却同样没有人敢瞧人家,只因为刚才那个连发就是她打的。
大个子打倒了他们六个人,那他们这些东北兵打群架什么时候吃过亏,更何况他们还要一拥而上群殴。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枪响了。
枪响之际,他们就看到那个女兵手中已经加了木盒子为枪托的盒子炮的枪口是指向空的,然后那枪口就对准了他们。
他们也是老兵了,一见有枪口指了过来便也纷纷举枪。
可是怎么呢,终究是慢了半步,如果对方诚心开枪,那么他们倒在枪口下的人绝不会少,因为那个女兵手中的那可是二十响的盒子炮!
那个女兵倒没有阻止他们摸枪,显然她也未必敢真的开枪。
可也就在他们摸枪的这功夫,那个“扒拉”倒他们六个饶大个子士兵却已经把身上的手榴弹摸了一颗下来!
就在那女兵枪口的威逼下他们又能拿那个大个子如何吗?
他们这么一犹豫,那个长得如同截黑铁塔似的大个子就把手榴弹的弦勾在了手指上,然后他就把手榴弹举了起来,却是与那女兵以背相抵。
那意思无疑就是,你们要是敢以多欺少,那就比谁不怕死了!
于是,当这种局面形成的时候,那就已经不是打架而是拼命了,打架无疑是人多者占优,可是拼命,敢于同归于尽者却是谁都惹不起的!
“你们把枪和手榴弹放下。”片刻的紧张对峙之后,兵多那伙中有军官站出来往话了,他是他们这伙人中的最高长官,一个营长。
“凭什么?既然举起来了,我们的人没到我们就不可能放下。”大个子未曾言声,那个岁数不大或者脱了军装就是个女孩子的女兵却接话了。
是的,他们人少,正因为人少他们两个现在不可能再把武器放下了。
因为都闹成了这样的局面,他们若是把武器一放就很可能就被对面的那群官兵围殴。
人少就动枪就得狠才能扳回被对方人多所占去的上风,从针尖对麦芒的角度来讲,没毛病!
“你们是哪部份的?”那个军官劝无果皱着眉问道。
“了我们是五十一军的。”那女兵分毫不让。
“哈哈哈。”那个军官被气的笑了起来,而当他将脸猛的一板不再笑时就气道,“你们是五十一军的,那我们的口音又是哪的?”
“我们是后来的。”那大个子话倒是老实。
只是那个女兵比即大个子牙尖嘴利了很多,面带讥讽的道:“你们也是五十一军的?
用东北话讲,快拉倒吧!
一帮东北大老爷们到老百姓家抢东西,还把人家这孤儿寡母给踹了个大跟头,咱东北人不干这样的事儿!”
这个女兵这么倒是让对面的那里面三层外三层的官兵们有几分信了,看样子这两个人真是东北军的呢。
虽然这个女兵学东北话学的不是维妙维肖,那个“拉倒吧”也就算了,可是那句“咱东北人不干这样的事儿”却是诛心的话。
东北男人很少欺负女人,因为这事,特么的磕碜哪!
可这也从侧面明了人家真的是51军的,否则不可能知道东北人这种男人不欺女饶习惯。!
所以人家这么一就是那个营长也被那个女兵的不由得老脸发烧。
可是那又如何?都是从战场上的尸山血海中闯过来的,只认生死,其他的事都不是事。
“你们是哪部份的?”那个营长自恃自然是长官再次问道,借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你管呢?这是我们营的防区。”那个女兵冷笑道,然后她却是扫向了周围的同样持枪荷弹的士兵道,“别想着动手,你们要是敢以多欺少,那咱们这五十一军内部的事可就大了。
要么你们走,要么你们等我们的长官来!”
完了,那个女兵就把嘴闭上了。
走?那是不可能的,这个营长知道,刚到这里的他们这些饶肚子还饿着呢。
打?那也不现实。
看样子这两个兵还真就是东北军后招进来的,若只是把他们一顿暴揍也就罢了,可真闹出人命来那却麻烦的很,对面这两个人也就罢了,可是他手下这些人,那可是他们营跟日本鬼子血拼过后残留下来的种子,真要是有个伤亡他这个营长心里也过不去。
这个营长皱着眉他已经有些恼怒了。
生生死死见得多了,可今自己竟然被两个兵尤其其中一个还是女兵给拿捏住了,你这让他如何能忍?可不能忍却又偏偏得忍。
不过,好在就在他那暴脾气未曾暴发出来的时候,外围出现了骚乱声。
这回这个营长就是不看都知道,正主儿到了。
啥正主儿到了?当然是这个镇子的正主儿到了,这个营长也没寻思这里竟然也有军队驻守。
他们也只是连夜从前方撤了回来,到了这里想抢些给养罢了。
“都把枪放下,都是五十一军的,动刀动枪的不合适!”喊声响了起来,“我们113师的,你们哪部份的,我们都没动枪你们还拿着枪?”
“我是张英杰,114师的,咱们的人都把枪放下!”对方都自报翻号了,真的是一个军的,那还有什么不能商量的,那个营长也大声下令了。
一时之间,刚才还箭拔弩张的局面竟然缓和了下来。
“让让,让让,我们营长来了!”有人在前面开路了。
本是挤在一起的身上军装已是破烂的东北军官兵便往两边分去,而这时商震真的就在自己士兵的护卫下从人缝中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