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这个时候,天玄子却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变,转头看着江野他们道:“小子,我本欲让你们多活一会,只是眼下看来却是:只能现在杀死你们了。”
话音刚落,天玄子便一掌朝着众人直接打出一掌,奇怪的是面对这一掌,众人都没有做出反应。
菩提寺佛子、澹台参、阴九幽是因为根本没来及作出反应,而江野却是眉头一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故而什么反应都没做。
果不其然,天玄子的这一掌并未击在众人身上,而是在离众人还有一人之隔的时候,掌势就好似泥牛入海一般消散的无影无踪。
“冲着一群小辈出手,天玄子你还真是越活越厉害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他们面前不知何时竟是出现了一个头戴斗笠,一身白衣的人。
只是看着这个身影,几人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菩提寺佛子与澹台参流露出一丝期望,江野则是一脸惊讶,而阴九幽却是满脸疑惑,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你是谁?”天玄子看着那人惊声问道。
那人闻言,并没有回应天玄子的话语,而是回头看了江野他们一眼,带有一丝戏谑地说道:“小家伙们,你们此时还不走还在等什么?”
闻言,江野也是没有丝毫犹豫,朝着众人道了声:“走”。
其实不用他说,众人也不会放过这一线生机,而菩提寺佛子临走前还不忘对着那人道了声谢。
“哪里走?”
天玄子见状,不禁一脸焦怒。先前他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故而将自己所构陷的阴谋都毫无顾忌的告诉了这几人,而这几人都各自宗门里能够说的上话重要弟子,若是被他们活着出去,并将这个秘密诉之于众的话?这结果不用想也知道,先不论那些宗门,就单单是菩提寺、浮屠寺、白鹿洞这三家联合起来对付他玄天观的话,他玄天观也唯有死路一条。所以,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几人活着离开这里,于是天玄子一跃而起,朝着众人全力出手。
只是他显然有些低估了那头戴斗笠之人,面对他的暴而出手,那人也是丝毫无惧的挡在他的面前,并且那人的实力竟然也丝毫不弱于他,虽然他此时已经用尽了全力,可是却依旧难以越过那人。
而就在那一眨眼的功夫,江野等人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见江野他们几个消失,天玄子是又急又愤又怨又悔,愤怒半路杀出这么一号人物,后悔自己先前没有极早的杀死他们几个,后悔自己将这所有的一切都讲给他们。
不过事以至此,天玄子也是别无二法,他知道自己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将面前这人斩杀,唯有这样才有可能赶在江野他们几个离开天谴之地之前,将其全部截杀。如若不然,他必将会成为玄天观千古的罪人。
想到这里,天玄子也就不再多想,而是全神贯注的对付起眼前这人。
……
就在他们两人酣战之际,江野他们几个也
是已经来到了数十里之外,可是却不曾想,就在这个时候,江野却是又停下了脚步。
见状,几人也都是停了下来,菩提寺佛子一脸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还是先走吧!好不容易抓住这一线生机,谁知道那人究竟能不能挡住天玄子,毕竟天玄子可是已经到达第八境的人物……”澹台参亦是一脸焦急地说道。
江野并没有理会他们两个,而是直接取出“白鹿过缝”交给阴九幽,同时以密语传音将“白鹿过隙”的催动方法告诉了阴九幽,然后才开口说道:“你带着他们离开天谴之地,揭露玄天观的阴谋……”
“你做什么?”阴九幽一脸担忧地看着江野,密语传音道。
“我要留在这里。”
“不行,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阴九幽十分强硬的说道。
“你听着,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江野很是郑重地朝着阴九幽说道:“白鹿洞的安危寄于你一人之身,如果你们不能活着出去揭露这个阴谋的话,白鹿洞必将迎来这个灭顶之灾。”
“我不管,白鹿洞的安危与我何干?我只在乎我所在乎的。”
阴九幽倔强的反驳着江野的话语,接着很是不解地问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要留下?”
“我无法对你解释,只能说这里有我必须留下的理由。”
江野看着阴九幽,再次以非常认真口吻说道:“放心吧!我答应你一定活着出去见你。”
“不行。”阴九幽看着江野,同样一脸凝重的说道:“我看着刚刚出现的那人背影很熟,极有可能是周公瑾,如若真是他的话,让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又如何能活?”
“放心。”江野看着阴九幽很是平静地回答道:“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活着出去见你。”
见阴九幽还有狐疑不愿动身,江野不禁佯怒道:“你听着,白鹿洞与你而言,或许不重要,但它对于我而言,却至关重要,如若因为你的原因而使白鹿洞有所损伤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听着江野这番话,阴九幽也是终于下定决心,她看着江野,同样一脸平静地说道:“我在外面等着你,你一日不出来,我便一日不离开。”
“好!我会尽早出来。”江野直接答应道,然后调转身影返了回去。
眼见江野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后,阴九幽也是直接收回了目光,直接取出“白鹿过隙”冲着菩提寺佛子与澹台参道:“把你们的真元灌入其中。”
菩提寺佛子闻言,看了一眼阴九幽手上的“白鹿过隙”,稍作迟疑后,也是直接将自己的真元灌入其中。
阴九幽见状,也是默念咒语催动起了“白鹿过隙”。
只见有道白光一闪而逝,三人的身影也是凭空从原地消失。
……
……
江野很快又返回到了这里,只是他并没有直接出现,而是隐在了暗处悄悄观察着两人。
而这里,天玄子与那人的交战也已然进行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两人的手中不知何时竟是都出现了一柄剑,天玄子因为想着要去截杀他们,故而招招都是采取了搏命的打法,只攻不守,而出乎意料却是那人竟亦是如此。
故而,两人之间的战斗也是陷入焦灼之中,一时间斗的是旗鼓相当、难分胜负。不过我天玄子却是越打越忧,因为他的真元是一次性的,根本不能再继续借用天地之间的元气,时间持续的越久,就会对他越不利,他知晓按照这种打法不消一个时辰,他便会落入下风。
而就在这时,对方竟是连人带剑再次朝着天玄子而来,见状,天玄子竟是直接对着对方这剑不闪不避,同时一剑递出,希望能够以伤换上,迫使对方不敢再挡在他的面前。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对方那一剑刺入了他的肩胛骨,而他那一剑却并未伤到对方,只是掀翻了对方头顶的斗笠,而令他惊讶的是对方斗笠之下,竟是还戴着一张银色面具。
“你到底是谁?我玄天观与你究竟有何冤仇?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必你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要你不再拦我,让我去截杀掉那几人,你便是我玄天观的恩人,我向你保证,到时玄天观会与你荣辱与共……”眼看自己一时半会间难以将对方拿下,天玄子此时竟是开始对对方许以利诱。
“是吗?”对方在听到天玄子的话语之后,攻势也是变得迟缓了几分。
天玄子见状,心中不由一喜,连忙道:“我所言所语,皆是真心实意,你若不信,我可立刻以精血写一份血契给你,只要你拿着它去玄天观,青玄子势必会答应你的一切要求……”
眼见天玄子说的诚挚,甚至都甘心写出血契这种东西后,对方却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攻势骤然加快不说,同时还冲着天玄子嘲弄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可以苟延残喘这么多年,而山中老人跟青禅宗主不能了,因为你远比他们要来的无耻的多……”
听着这话,天玄子突然心中一滞,看着对方一脸凝重道:“你到底是谁?”
眼见对方又不答话,却始终不愿与自己就此罢了后,天玄子也是把心子横,看着对方一字一言地说道:“好,既然你想要毁掉我们玄天观,那也就别怪老夫无情了,老夫今日就算是拼的子死,也要让你死在这里。”
“有本事你就来。”那人以言语嘲讽道:“我正好想看看曾经的玄天观主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后,究竟还有几分能耐。”
话落,那人的攻势竟是再次变得迅猛起来,同时也手中的剑招也是变得愈发凶险起来。
天玄子见状,也是不由一惊,因为看着对方这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倒好像是他与对方异位相处了一般,对方更像是在做困兽之斗。
又是几招应对下来后,天玄子神色突然一凝,因为他隐约间好似忆起了对方的这套剑经,只见他看着对方难以置信地说道:“九死剑,原来你是周公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