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虽说知道东瀛国的官员腐败者居多,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连这一城之主竟也是贪墨如此,这书房中很多摆件甚至连国都的皇宫中都不一定能找到比之还好的。就像那件红玉珊瑚,皇宫中最大的不过两尺,当时国君收到后喜笑颜开,说这是历代东瀛国国君收到过的最大的红玉珊瑚了,然而这书房中放着的这个竟是有半人高比皇宫中那件还要大了一些。
念此,张福不禁叹了口气。
“皇子殿下,我这次来是为了代表我国国君与您谈判的。”
苏寒将手随意的放在桌子上,手指指了指前方的椅子,眼睛微眯着看向张福道:“来,先坐,说吧,想要谈什么?”
看着苏寒这样的姿态,张福知道这次谈判恐怕很难,不过一心想要将自己的才华发挥出来的他硬着头皮坐在那椅子上继续说道:“皇子殿下,首先姜国现在入侵我国已经攻打了好几座城池了。我国对此要求不多,第一,姜国需交出艾薇城以及其城内所有物资。第二,姜国军队退回到艾薇城外百里外。第三,姜国国君需向我国发出罪己诏承认自己发动侵略的罪行。第四,艾薇城以东那些已经被贵国攻打下来的城池我国可以不予收回但贵国需给予我国黄金千两作为赔偿。”
苏寒听到这些不禁笑了起来,他抬起手摆了摆说道:“这是你们国君想出来的还是你这个国师想出来的?算了,我也不管是谁想出来的,你们是看不清楚形势吗?这艾薇城攻破以后,从艾薇城到你们国都之间一马平川,除了一些小城有何可守之地。”
张福见状立马回应道:“皇子殿下,可不是这么说的,虽然从艾薇城到我国国都都是些小城但是这些小城合纵连横一样可以拖住姜国的大军。而战争一直都是劳民伤财的,拖得越久对双方越是不利,我国在本土作战还好一些,但是对姜国而言恐怕更加不利吧。”
“回去告诉你们的国君,我姜国并不担心这些,让他在东瀛国都里等着。对了,记得告诉他珍惜好现在为时不多的国君时光。”
说完苏寒冷笑了一声。
“你...”张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他知道他要做的是尽可能的拖住姜国,于是堆起笑脸又说道:“别啊,皇子殿下,刚才所提的条件都是可以谈的,凡事可以先商量嘛。”
“有什么好商量的。”
“皇子殿下你看你提个条件,如果可以的话我国肯定是不想继续开战的。”
苏寒沉思了片刻说道:“也行,那我给你们两个选择吧,你们自己选。”
“是什么?”
苏寒举起一根手指道:“这第一个选项呢,就是你们东瀛国宣布投降成为我姜国的附属国,所有官员由我姜国拟定,当然你们的国君我们也不会亏待,会给他封一个闲职的亲王,怎么样?”
张福眼睛一瞪,整个人从板凳说站起来声音都不禁大了一些:“这不可能!”
“这样啊,那看来你们准备选第二个选项了?”苏寒看着自己的手指,缓缓地又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张福摇了摇。
张福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耐着性子继续问道:“第二个选项是什么还请皇子殿下明示。”
“这第二个嘛,很简单,就是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然后整备好军队,等着我姜国的将士们一路杀过去,到时候看看到底我姜国能不能把你这东瀛国给灭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
“不讲理吗?我觉得我弟弟这么做已经很好了,如果是我你们这些使臣来城门口的时候就下令把你们都杀了。”
这时一个曼妙女子从屋外走了进来。
“你是?”
“姜国苏钰。”苏钰转头看向苏寒道:“你也是的,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商量的,直接打过去就好了啊。”
“我不是想着万一他们愿意投降呢,岂不是能省很多事。”
苏钰的名字张福是听过的,这位姜国的皇女有传言说与曾今那位叱咤风云的女魔尊有关,此人性情十分火爆,修为更是已经达到了九品。此时一见果然如传言的性情一样。
“皇子殿下,皇女殿下,我国国君是诚心想要与贵国和解,不想因为战争而导致国家动荡,甚至愿意不追回已经失去的领土。”
苏钰摇了摇头道:“你们还是没有弄清楚,从一开始我们就是想要将你们东瀛国变为我姜国的领土啊,不止你们,之前联合起来的那七国没有一个跑的掉,就想那佛国一样。”
话已经说到这了,张福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拖不了时间的,现在最要紧的是尽快赶回去将消息告知国君,尽快筹备兵马迎战才是。
“既然如此的话,那告辞。”张福抱拳躬身道了一声,转身就准备出去。
苏寒见状立马说道:“记得和你们国君说清楚,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在我姜国将士还没有攻到国都时他随时可以派人来投降,但若是我方兵临城下之时还不未投降的话,就不怪我不客气了。”
“一定带到。”说完这话张福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这所谓的谈判,那只是双方实力相差不打并且没有什么仇恨的时候才能好心平气和好好坐下来谈的,而曾今被七国联合围攻的姜国现如今终于强大起来,又怎么会放过这些曾今的敌人呢。
“姐姐,让薛雨来一趟,我们也该准备出发了。”
苏钰闻言纤纤玉手抬起一把捏住苏寒的耳朵,笑着道:“哟,是不是最近当将领当习惯了,现在都敢使唤起姐姐我来了?”
苏寒感受着苏钰话语中带着的那一丝丝凉意,立马求饶道:“姐姐,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使唤姐姐你,是拜托,是拜托您啊。”
苏钰将手松开,轻哼了一声:“这还差多了,行吧,那我去帮你把薛雨喊来。”
说完这话苏钰缓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