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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悔肚子里已有了自己孩子?
两世为人,苏子籍可是第一次当爸爸,这种事哪怕早有预测,此刻依旧惊喜难以压住,连唤叶不悔的一声都带着一丝颤抖。
叶不悔干呕完,不用丫鬟动手,苏子籍已亲自扶起,并仿佛怕惊动了什么一样,轻声问:“是不是有了?”
叶不悔俏脸一红,垂下头,也看向自己的小腹,小手轻轻抚摸着,迟疑:“我也不知,不过上个月……是没有来。”
“那就不会有错了!”苏子籍听了大喜,心已落到了原处,本就是早就预测到的事,又有了这明显表现,不是可能性微乎其微。
先赏管家:“你这次协助王妃做事,很不错,没让王妃累着,王妃赏你三十两,我再加赏二十两!”
又说着:“吩咐下去,全府的人都大赏!每人多发两月的月钱!”
莫看两个月的月钱少,其实已不少,而且最近代王府喜事不断,光赏赐就不止一次,怕每个人都能在这段时间攒了几个月额外收入。
管家的月钱本就比旁的仆人高,翻倍就更多,听到月钱多给两个月,自己还额外有二十两的赏赐,自然高兴。
更让管家感到高兴的是,王爷有了子嗣,代王府就有了传承,这管家就更是可以好好将自家经营下去,背靠大树好乘凉。
能靠着至少可以多延续一代大树,自然更好不过,安全感倍增!
“恭喜王爷王妃!这可是大喜事!难怪这几日小的一醒来就听到喜鹊在叫,原以为封王就是大喜事了,结果这喜事就是一串串结出来的葡萄,这可真是连老天爷都在贺王爷您!”
管家的吉祥话一句接着一句,更将王妃肚子里的说得天上有地上无。
“……小主子来得巧,这就是天意,是喜上加喜!小的这嘴太笨拙,说再多的好,也不抵小主子来得好!”
才要继续再说时,屋内的人都听到了骤起的尖叫声。
“有刺客,杀人了!”
这一嗓子喊的几乎都破了音,叶不悔原本低着头,此时听到这一声,直接抖了一下,惊讶朝着看去。
虽隔着门窗根本看不到,但大家基本都是这样本能反应。
苏子籍心一沉,则想得更多一些:“梦里,不悔有孕被刺杀,难道不悔有孕的事已经泄露了?”
又一想:“不可能,应是别的事。”
“幸亏皇城司撤了后,我留了一什甲兵。”
“来人,护卫王妃。”苏子籍沉声喊着,就听着脚步层叠,甲兵涌了过来,个个身上有着甲衣。
大郑继前魏制度,勋贵允许有少许府兵,大体上是男一伍,子一什,伯二什,侯一队,公二队,郡王与公同,亲王三队。
新封的代王,府兵已不是原本数目,可以扩充到一百五十人。
而苏子籍是羽林卫指挥使,按照规定,羽林卫指挥使出了军营,也可带一什甲兵保护,这算是亲卫随从。
苏子籍见这队涌了上来,苏子籍更是命令:“上弩,保护王妃,一旦有谁闯入,呵斥不听,立刻射杀。”
没有立刻过去,自然要防备着这是调虎离山,自己必须优先保证叶不悔的安全。
“自己多加小心,不可妄动,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了。”听着什长应是,苏子籍又抬了眼,又细心叮嘱。
叶不悔点头:“我知道。”
苏子籍与她对视了一瞬,放了心,转身大步朝明显乱起来的方向而去,跟在身侧的人只有二三个,还是府兵,就这么过去,在别人看来也是胆子大了。
“夫君,你也小心。”叶不悔按了按小腹,忍耐不住喊。
“我不会有事。”苏子籍笑着,实际上,整个王府的第一高手就是自己,这才坦然无惧。
行了几步,就听着杀声渐弱,因见一个管事守在门口,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管事受过惊,脸色又青又白,说着:“有刺客,是来杀文先生,结果被洛小姐拦了下去。”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领班跳舞的洛姜竟然是这等高手,心中惊讶,忙把事情一一说了,连刺客刚才逃了也说明了。
“刺杀文寻鹏?”苏子籍心一沉,顿时涨红了脸,在门洞里站住了,咬着牙:“齐王,真的是骄横。”
管事忙说:“前面危险,虽刺客逃了,还得小心,王爷还是稍等,等府里的人来了,检查了再去。”
“不要紧,就这几个人已足了。”苏子籍向里去说着,此时,天色又晦得一团漆黑,雨丝均匀洒着,就见洛姜正站在院内一动不动,苏子籍走过去时,发现这姑娘正在沉思,手里提着的剑,剑尖带着血迹。
这是伤了刺客?
苏子籍有些诧异,他是深知洛姜的武功,在伤了刺客的情况下,刺客竟然还能逃走?
这刺客实在不可低估。
“王爷。”听到脚步声,洛姜猛惊醒,转头就发现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代王,忙低眉顺眼行礼。
“不必多礼,你这次立了大功了。”苏子籍打量着洛姜,没多说,只问了关于刺客的事,洛姜的回答,让苏子籍眼底寒意更浓了几分。
“齐王!”不远处是个管事,似乎是周管事,一声不吭垂手侍立着,苏子籍有点诧异,没有再说话,越过洛姜,朝屋子里而去。
洛姜看着远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了。
文寻鹏的小院是第一战场,血迹有几摊,等进了屋,刚被扶进来文寻鹏靠在椅上,心口处有伤,上半身的外袍都被鲜血浸湿了,屋内的血腥味更浓。
苏子籍一进来就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是刚投靠了自己的客卿,且还是自己与齐王相争的一个,若在此刻出了事,虽然外人会怀疑是齐王下的手,但同样无法护住客卿的自己,也会遭遇恶评。
这么说可能有些功利,但文寻鹏绝不能在此刻出事!
“大夫呢?”他立刻问跟着进来的人:“快去催催!”
“是!”一个府兵立刻拔腿出去。
“主公,其实我的伤不打紧。”文寻鹏见代王进来后虽没有戏剧里那样夸张,可立刻关心了,顿时心里一动,连忙回话:“别看血流了不少,只是划了道口子,但没有深入,没有触及要害,仅仅是皮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