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看了看被放在它面前的三文鱼刺身,又仰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明泽夜。
直觉告诉它,如果不吃完,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为了等会能赶上亡者的灵魂,它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吃完了盘里三文鱼刺身。
说是吃,倒不如用吞来形容的更准确。
明泽夜心情不错摸了摸它的头,“三文鱼刺身还是一片一片蘸料好吃,要不要重新点一份?”
果然,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不用了,谢谢主人,这个不蘸料也很好吃。”时九连忙摇头。
明泽夜看了一眼被时九盯上的五个人,便收回了视线,“等会死的会是那个叫田山义英的吧。”
时九一愣,惊讶的说:“主人怎么知道的啊?”
契约融合的这么快的吗?现在就到融合“死亡预知”了?!
“我之前看到他的妻子往他酒里散了一些粉末。”
明泽夜话音刚落,那边的田山义英便揉着太阳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坐在他旁边的田山惠美扶住他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身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田山义英摆了摆手,“没事,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田山义英踉踉跄跄的朝洗手间的位置走去。
桥本哲微微皱眉,有些担心的说:“田山的脸怎么那么红,不会是生病了吧。”
小室直树喝了口酒,笑道:“能有什么事,田山应该是喝醉了吧,醉酒的人脸都很红,不过田山的酒量可真差啊,才两杯就不行了。”
桥本哲心中有些奇怪,田山义英的酒量似乎没这么差。
但这酒他喝的都没问题,小室直树也犯不着去害田山义英,也没再多想。
而时九见食物要走了,立刻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跟了上去。
明泽夜摘下口罩,淡定的吃着牛肉乌冬面,对即将发生的凶杀案一点兴趣都没有。
……
仅仅是走了几分钟的路,田山义英就已经满头大汗,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感到有点奇怪,他怎么会突然流这么多汗?
不过田山义英也没多想,他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只当自己是喝醉了。
现在他只想先去洗手间好好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时九跟在田山义英的身后,盯着田山义英的眼睛冒出绿油油的光,嘴馋的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
田山义英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的转头一看,身后什么都没有。
等田山义英回头后,时九从转角处走出来,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眼神。
虽然它能让周边的人尽量忽略自己的存在,但这并不是隐身,这么大一块空地就站了一只猫还是很容易被发觉的。
等田山义英来到洗手间时,他的脚底下好像踩到什么东西,再加上他本就站不稳,一个不慎,他的身体直接往前栽。
好巧不巧,田山义英摔倒在地时,额头正好撞到了地板上一块尖锐的石头。
“到底是哪个混蛋这么缺德把一块石头扔到厕所来。”田山义英捂住额头流出来的鲜血,破口大骂道。
就在他用手臂撑着身体,快爬起来的时候,头忽然传来剧痛,手臂一软,他再次跌倒。
这次换成后脑勺和那块尖锐的石头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很快就溢了一地。
田山义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时九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眼中带着失望,田山义英虽然快死了,但还没完全死透,它又不能随意杀人,只能等田山义英自己死了。
时九盯着田山义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他就是不死。
十分钟后,就在时九望眼欲穿的时候,田山义英的尸体上方慢慢飘出来一个乒乓球大小,看上去软软的能量球,
田山义英死了,飘出来的能量球正是他的灵魂。
“久违的能源!”
时九大叫一声,扑过去一口吞掉了小小的能量球。
吃完,时九叹了口气。
吃了,但没完全吃。
虽然一个能量球够它三天的不会因为能源不够而饿死,但是它还是感觉好饿……
饭桌上,田山惠美眉宇中充满了担忧,“二十分钟都快过去了,义英怎么还没回来”
“之前田山看上去好像醉的不轻,这家伙不会掉厕所吧?”小室直树毫不在意的调笑着。
田山惠美起身,留下一句“我得去看看。”就匆匆跑去了厕所。
“哎,男厕所女生不方便进去吧。”桥本哲喊道,可惜田山惠美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一个拐角中。
“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要是嫂子被人误会就不好了。”桥本哲对小室直树说道。
小室直树摇头,“我去就行了,卫明还是个孩子,你留下来看着他吧。”
“也行。”桥本哲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
三分钟过去后,工藤新一和阿笠博士本来是打算离开的。
“啊啊……”
一声属于女人的惨叫传来。
“阿笠博士,快报警,我先去看看。”
工藤新一迅速起身,往声音传来出赶去,没一会就跑没影了。
这时,时九也回来了。
“主人,现在回去吗?”时九询问道。
“不了,去看看这个未来的小侦探的实力。”
等明泽夜来到案发现场时,工藤新一已经在检查尸体。
明泽夜扫了一眼一直在哭的田山惠美,低声评价道:“演技不错,但还差了点火候。”
时九待在角落里,没有出声。
明泽夜抬头看上工藤新一的位置,正好和工藤新一的视线对上。
然后,工藤新一直接向他走了过来。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知道谁是凶手。”工藤新一走近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知道。”明泽夜平静的说。
“可是我刚刚听到你说什么演技不错,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工藤新一没有放弃,继续追问道。
“你听错了,我没有说话。”明泽夜一本正经的说。
工藤新一有些迟疑,他也不太确定是不是眼前这个人说的,毕竟那个声音离他有点远,他也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