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有些无语地看着斯内普。
    这还真给他猜中了。
    迎着斯内普那炯炯的目光，约翰只能是点了点头。
    斯内普这才说道：
    “我要今年的学院杯！”
    “啊？斯内普教授，您这光跟我说没用啊。这学院杯可是需要全斯莱特林集体努力的。”
    “我相信斯莱特林其他人不用我说也一样会全力以赴的。”斯内普冷笑道，“但你就不一样了，你的思想出了大问题！”
    “我思想怎么就出大问题了？”约翰都被斯内普给逗笑了。
    “身为一个斯莱特林，不在乎斯莱特林的荣誉，你觉得你的思想没出问题？”
    此言一出，约翰也说不出话来了。
    的确就如斯内普所説的那样。
    他还真就不怎么在乎斯莱特林的荣誉。
    就连学院分，他也不在乎。
    他对学院乃至对霍格沃茨都没什么归属感。
    他的好感，只对个人。
    第一档的比如说米歇尔、斯内普和麦格，第二档的德拉科，哈利。
    “我太了解你了，约翰。”
    斯内普继续冷笑道，“硬要你如何如何改变思想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做交易好了。怎么样？一个学院杯换材料仓库的使用权，这笔生意很划算吧？”
    “恐怕也没那么划算吧？”约翰摇着头道，“您应该也看出来了，邓布利多教授还是很想让格兰芬多赢一次学院杯，好给哈利·波特造势的。
    去年他失败了，今年怕是会变本加厉吧？”
    斯内普缓缓道：
    “这与我无关，我已经说了，这就是次单纯的交易。你觉得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
    此言一出，约翰瞬间笑了。
    斯内普这话说的，跟他在博金-博克跟博金先生说的一模一样。
    不过这本生意，还真能做一做。
    毕竟斯内普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那一仓库的高级材料，约翰实在是难以割舍。
    就算没办法拿出去卖，也能让他的魔法天赋和魔药水平得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提升。
    与之相比，拿一届学院杯其实也并不是多难。
    邓布利多就算再想让格兰芬多赢，那也是要顾忌脸面和有借口的。
    只要把斯莱特林的分数拉得足够高，同时不给哈利几人机会，那邓布利多也没办法。
    如此想着，约翰笑得更开心了。
    “斯内普教授，今年的学院杯只会是我们斯莱特林的！”
    约翰保证道。
    而闻言斯内普眼眸深处也闪过了些许狡黠。
    他之前在校长办公室跟邓布利多说要‘教育、纠正’约翰可不只是在放嘴炮。
    这就是他‘教育’约翰的第一步。
    身为斯莱特林的院长，他很清楚集体的同化力量有多么强大。
    尤其是像斯莱特林这种传统、富裕还具有传奇色彩的学院。
    正常学生进到斯莱特林不到三月就会被同化，和其他斯莱特林一样，对学生心生归属感。
    约翰算是个奇葩，整整一年都没反应。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要以交易为借口适当给点引导，让约翰去给斯莱特林做事，多去跟斯莱特林的其他人合作，那么约翰对斯莱特林产生感情就是迟早的事情。
    办公室内，各有心思的约翰和斯内普就这么互相注视着。
    两个人的脸上都弥漫着一股‘我赚到了’的味道。
    过了良久之后，约翰才率先挪开了视线。
    “那么这件事就这样敲定了吧。接下来，也该说正事了。”
    他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有些严肃道，“斯内普教授，长时间饮用无梦酣睡剂，是不是会产生抗药性？”
    此言一出，斯内普皱眉道：
    “不会有抗药性，无梦酣睡剂是无害的。”
    斯内普突然顿住了。
    他想到了约翰去年的突然昏迷。
    “你的病又复发了？所以在饮用无梦酣睡剂？这不会……”
    “教授！它的确是复发了！”约翰打断了斯内普的话，“而且我已经有了抗药性。”
    “这怎么可能？”
    斯内普说着话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但它就是发生了。”约翰说道，“以前我只需要一瓶无梦酣睡剂就可以压制梦魇，而现在，我需要一瓶半。”
    斯内普面色紧张，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考着。
    而约翰则是保持着沉默。
    他被梦魇缠身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早在去年昏迷住院的时候他就已经全盘托出了。
    当时庞弗雷夫人也给了很大力度的治疗。
    只可惜，就目前来看，那些治疗的效果似乎并没有预料中的那么强。
    又或者说，约翰的病情又加重了？
    约翰分辨不出这里面的原因，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该讳疾忌医。
    “这件事，庞弗雷女士知道了吗？”斯内普突然说道。
    约翰摇了摇头道：
    “我只信任您！”
    闻言斯内普的呼吸倏地加重了几分，他凝视了约翰好一会儿，又突然呵斥道：
    “愚蠢！你信任我有什么用？庞弗雷女士才是治疗师！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言罢，斯内普拽起约翰的手就冲向了校医院。
    他的脚步又急又快，拖得约翰只能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感受着自斯内普手上传来的力道，约翰有些感动。
    他能感觉到，斯内普是真正的在关切他。
    然而，这份关切却并没能让奇迹发生。
    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检查后，庞弗雷夫人并没能在约翰身上检查出任何异常。
    “抱歉，西弗勒斯，我实在弄不懂约翰的病为什么会复发，明明……唉！总之，我还是建议继续采取药物治疗，再进行后续观察。”
    听庞弗雷夫人这样说完，斯内普脸上罕见地闪过了一丝恍惚。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才缓缓对约翰说道：
    “问题不大，你目前的症状还不是很严重，我们还有时间。你先回去休息吧，约翰。
    临睡前可以把生死水和无梦酣睡剂混合在一起饮用，这应该能延缓抗药性的继续增加。
    而趁着这段时间，我和庞弗雷女士会继续想办法的。”
    约翰点头答了声谢后便离开了校医院。
    与斯内普的焦急不同。
    约翰心态还是很好的。
    就如他先前所説的那样，他信任斯内普。
    斯内普是不会坐视他情况一步步恶化下去的。
    就算没办法根治，那为他开发出一种可以稳定和压制病情的魔药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所以，问题是真的不大。
    当然，斯内普为他付出了这么多，约翰也不准备让他失望。
    于是才刚一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约翰便找上了泰勒学姐，让她帮忙召集了一众斯莱特林级长们。
    而后当着级长们的面，约翰张开双臂大声宣告道：
    “斯内普教授对我下了死命令，今年的学院杯，必须得是斯莱特林！因此，我希望你们接下来都能依照我的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