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东西。”项南横了冷呼儿、鲜于仇一眼道,“日后再敢对我冷嘲热讽,我就先杀了你们祭旗。正好用你们的脑袋,取悦戚少商。
你们两个狗官恶名在外,我想戚少商很乐意看到,你们两个狗官遭诛得。”
“别、别、别,顾公子,咱们都是一伙儿的,别动不动就翻脸啊。”鲜于仇连忙摆手道。
“是我和老鲜儿不对,我们赔礼,我们道歉,顾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冷呼儿也忙道。
项南见他们摇尾乞怜的样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手一张,鲜于仇手中的《七略》便凭空飞到他手中。
鲜于仇、冷呼儿见状,都不禁一惊。
隔空取物,这可不是他们能达到的境界。
“红粉赠佳人,宝剑赠侠士。你们两个废物,不配看我的书。”项南冷声说道,随后将书揣入怀中,飘然远去。
“牠玛的。”等项南离开之后,鲜于仇、冷呼儿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这个浑蛋,居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等回到京城之后,一定好好告他一状。”
“没错,他以为当了傅相的女婿,就能够平步青云、飞黄腾达。其实在傅相眼中,他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鲜于仇冷笑道,“等任务完成之后,傅相第一个殺得就是他。”
……
项南回到旗亭酒肆,将那本《七略》放在了桌上,随后便开始准备开市。
高鸡血虽然恨他和戚少商夜里偷喝了他的酒,但是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谁让他棋差一招,没能当场留下二人。
所以这笔账,项南和戚少商自然是不认得。
忙碌一天之后,项南收拾完毕,回到屋中休息,正好见到戚少商在翻阅那本《七略》。
“果然是一本好书。”他听到项南的脚步声,转头看向他说道,“顾兄弟,不知道这本书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大哥谬赞了,这本书,正是小弟写的。”项南笑道。
“好!这本兵书微言大义、用兵如神,可见兄弟文武双全、真材实料。”戚少商赞叹道。
“这本书我写成之后,曾四处投递,希望能够得到赏识,结果却被人视作疯子,当成笑话。”项南苦笑道,“没想到在这边关苦寒之地,居然遇到大哥这位知己,看来你我当真有缘。”
“说你是疯子的人,他们才是疯子。”戚少商笑道,“兄弟,以你这样的才学,却无人赏识,真是宝器蒙尘,暴殄天物。”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项南叹气道,“今日幸遇知己,就让我弹奏一曲,以报知音。”
项南说着,拿起酒肆中悬挂的一把琴,开始弹奏起来。
他继承了纪晓岚琴棋书画的本事,又在《射雕英雄传》中和黄药师学过音律,在《天龙八部》中跟函谷八友学过琴。
因此一弹起来,便是仙音渺渺、大珠小珠落玉盘。
“好琴!”戚少商赞叹道,“那我就舞剑助兴。”
说着,他便抽出宝剑,舞了起来。只见室内剑光闪烁,冷如冰、快如电,单看此剑术就可知戚少商的武功,的确不愧是第一流的。
《逆水寒》世界,武功层次是非常高的。
雷卷的小雷门能借助天雷之威伤人;九幽魔君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而且速度极快,就算一等一的高手,连他的影子也看不到;顾惜朝练成九幽魔功之后,即便被天雷轰顶,也只是受伤而已……
“好剑法。”项南赞叹道。
……
“好兄弟,我敬你一杯~”一剑舞罢,戚少商举起酒杯向项南道,“你弹得这把琴原本是我的,五年前我来店里喝酒,因此钱不够把它抵押在这里。
老伙计,我已有五年没摸过它了。也罢,今日就让我也来弹奏一曲,给兄弟你助助兴。”
戚少商说着,弹奏起琴来。
“好,那我也舞一剑,让大哥见识一番。”项南说着,抽出宝剑,也随着乐音舞动起来。
他的剑术也早已到十分高的境界,招式变化莫测、诡谲难防,而且速度快捷之极,舞动之时,满室都是森森剑气,令戚少商都不禁眼前一亮。
“兄弟,好剑法。”他忍不住赞叹道。
“大哥的琴艺也好。”项南笑道,“琴音婉转寂寥,似在感叹悔恨,如果我所料不差,大哥你弹琴之时,心中所思所想,其实是个女人。”
“兄弟不愧是我的知音人。”戚少商点了点头,“不错,本来这次要跟她成亲的,没想到在这里耽搁了。”
“大哥说的是武林第一美女息红泪?”项南问道。
“你知道?”戚少商惊讶的道。
“九现神龙戚大侠和武林第一美女息红泪的恩怨情仇,早已传遍江湖,没听过的才是少数吧。”项南点头道。
五年前,戚少商与息红泪约好要结婚。可他有感于连云寨七位寨主组建义军,共同对抗大辽的英雄侠义,因此决定担任连云寨大寨主,也因此耽误了息红泪的婚事。
原本说好他只当一年大寨主,一年之后就卸任大寨主之职,迎娶息红泪。
但是只要他一卸任,剩余七大寨主为争抢连云寨大当家的宝座,就会起内讧而自相残杀。所以他不得已连做五年大寨主,也因此伤透了息红泪的心。
她随后在雪山之巅建起毁诺城,专门收留天下遭受情伤的女子,并发誓要与戚少商不死不休。
这件事在江湖上早已不是什么新闻。
“我与红泪是卖艺时认识的……”戚少商回忆道。
“这么巧,我与我爱人也是卖艺时认识的。”项南惊讶道。
顾惜朝与爱人傅晚晴,也是他在京城卖艺时相识的。
“当时我才十八岁,为给一个好友报仇,走了七八里路来到京城,寻找一位木客镖手,因为他出演调戏了我好朋友的女人,所以我要割掉他的舌头。”戚少商继续回忆道。
“我是到京城投书自荐,可惜投了那么多家,没有一个人搭理我。”项南也道。
“我到京城已经身无分文,所以便想卖艺为生。当时我十八岁,人称‘小老幺’,三江四海的切口倒背如流,口气大过天,叫人下场子跟我练手。”戚少商又道,“我正担心没人应战时,她却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