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很快到了麦收季节。
今年的年景很好,夏初的下了几场大雨,让麦子都吸饱了水分,因此产量很高,是个丰年。
也因此收完夏粮之后,各村都搞起了“忙罢会”,请戏班子来村里唱戏。
一来庆祝丰年,二来犒劳乡亲。三来,去年镇嵩军围西安城,给乡亲父老带来不少麻烦。今年年初又闹农会,很多人都被抓、被审判。之后,保障所又开始整农会,不少农会成员被殺、被捕、被打……
几次三番的出事,老百姓都被折腾疲了。因此请个戏班,唱几天大戏,正好热闹热闹,去去晦气。
这天,邻村的贺家坊就请了南原最有名的麻子红戏班,来村里唱秦腔。
鹿三是戏迷,早早的带张凤兰去听戏了。
但项南的耳朵最灵,却是一下就听到了。
白嘉轩见母亲被制,气得青筋直蹦,大声骂道,“有种你冲我来咧,对付老人算啥本事?”
因为贺家坊今晚唱大戏,村里的乡亲,基本上都去听戏了,没什么人留在村里。
在农村,马是好东西,能干活,能拉车,能拉磨,顶得上几个壮劳力。白鹿村除了白嘉轩、鹿子霖家外,还没人养得起马呢,养头牛都不错了。
“福生无量天尊~”项南一见,大喝一声,随即飘然而下,“你们居然敢来白鹿村抢劫,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说罢,他纵身一跃,几个起落来到村边。
他眉头一皱,立刻放下手中的西瓜,跟着身子一纵,便跃上了屋顶,随即两个纵身来到了白嘉轩家。
因此他们知道,这些乡野之谈,根本就不靠谱。项南说是小神仙,其实很可能就是个骗子,也因此他们根本就不怕。
又将七名土匪也都给带了出来,一起用麻绳捆在了村里戏台上。
因为唱戏是在大晚上,全原的人在台下听戏,聚集了没有五千也得有三千人。
到那一看,就见天井里几个土匪把白嘉轩、吴仙草、白赵氏、孝文媳妇儿几人绑了,正在逼问家里钱财藏哪儿了。
却没想到,这下却是踢在铁板上了。
项南见状,又是两指,将土匪全部制住,随后揪住一人喝问道,“你们到底来了几个人?”
“你少废话,我就问你,钱呢,藏在哪了?”土匪凶巴巴的喝问道。
“你是谁,少装孙子!”一位土匪掏出槍,对准了项南道。
“你就是小神仙?”十名土匪一听,全都傻眼。
“没事。”白嘉轩抽着烟道。
晚上,项南正在院子里,跟章子卿、田小娥等人乘凉。
忽然听到白嘉轩家,传出来了一声惊呼。
他们跟项南一个照面就被制住了,一点反抗的机会都不给。
果然见到村外林子里有五匹马,三个土匪在那里待着,等待接应进村的同伙儿。
早知道项南这么邪门,他们真不该跑这里撒野。
“没事~”白嘉轩从地上爬了起来,“黑娃,多亏你咧。”
以讹传讹之下,越传越邪乎。
“嘉轩伯,没事吧?”他随即过去,将白嘉轩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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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项南点点头,“瞅瞅,这马还不错啊,牵一匹回家吧。”
“那有什么,反正也没花钱。”项南笑道,随后看向十位土匪道,“你们还真是蠢呐,没听过白鹿村小神仙的大名,还敢来这里撒野?
去年镇嵩军都没敢上原,你们哪来那么大胆子?不过你们来得倒好,这五匹马算是你们的孝敬了。”
……
也因此只要她们去看戏,就肯定成为众矢之的。多得是人想趁着夜黑摸一把、蹭一下。
“你们喜欢听戏的话,咱们改天去城里的戏院听。今天来得都是乡下草台班子,又有什么好听的。”项南撇撇嘴道。
章子卿、田小娥、刘春妮等人其实也想去的,不过项南却不肯让她们去。
项南以极速冲了过去,随即将三人全部点住。
项南就算是千手观音,到时候也是防不胜防,因此索性就不让去了。
……
项南听罢,劝了子霖媳妇儿一句,“婶儿,别怕,他们已经被我制住,一时半会儿动不了,我去去就来。”
“小神仙,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把我们放了,我们以后再不敢了。”土匪们都哀求道。
“快点把钱交出来,不然我殺了她~”土匪用刀子顶住白赵氏的脖子,凶巴巴的问白嘉轩道。
“没事就好。”项南笑了笑,正要再安慰两句,忽然又听到隔壁鹿子霖家一声哀哭。
项南又一个纵身,来到鹿子霖家,就见子霖媳妇儿也正被两个土匪制住,正在逼问银钱的下落。
他们再无知,也听过小神仙的大名。不过他们都以为项南是装神弄鬼,浪得虚名。
本来就是人挤人、人挨人。还偏有一帮坏小子,专趁着这功夫,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占便宜。
项南笑了笑,点指虚戳,几人立刻就被他定住了。
制服了三名土匪之后,项南将他们搬上马,随后将马牵回白鹿村。
因为他们这些土匪,下山抢劫,也会被说成一对脱皮掉毛的老白狼引着一大群狼子狼孙下山,骚扰抢劫时像两腿的人,遇到抵抗打击时全现出四条腿逃窜了。
他们总共来了十个人,七个人进来行抢,三个人负责接应。
“那怎么行,这人是你捉得,马也是你逮得。”白嘉轩却是摆摆手道。
原来他们正是来自秦岭的土匪,之所以来白鹿村抢劫,就是因为今年丰收,家家户户手里都有余钱。
见他这么说,章子卿、田小娥等人也只得罢了。
土匪在他移魂大珐的催眠下,很快就将实情全盘托出口。
而章子卿、田小娥几人都太漂亮了,比那些村妇都要俊俏得多,简直就是珍珠和鱼眼的区别。
就算有,也大多是些老弱病残,早早的就睡下了,也根本没听见。
“放了你们?!哪有那么容易。放了你们,让你们再去害人么?”项南啐了一口道。
今天不是他及时赶到,白嘉轩一家、鹿子霖一家,可都要危险了。几辈子的积蓄,都可能被抢走。
而且,看他们抢劫的熟练程度,显然并非新手,祸害的也不止一家。因此这样祸害乡里的人,必须严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