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臣妾看,嘉贵人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呢。”琅嬅再度劝道。
金玉妍虽然不受皇上宠爱,不过她性子憨直,人也本分,倒是很受琅嬅的器重。
在宫中,她和高晞月都是琅嬅跟前的红人。也因此琅嬅也愿意帮她们说句话,讨讨皇上的欢心。
“她的心药不在朕这里。”项南摆摆手,随即起身道。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琅嬅听罢,疑惑地问道,她听得出来,项南似乎话里有话。
“琅嬅,你虽然贤惠,但还是历练不够,忘了这世上有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项南笑了笑道,“有些人表面是你的好姐妹,其实她私底下怎么想的,你真的知道么?”
“……”琅嬅听得又是一愣。
“行了,你们好好学吧。”项南摸了摸三人的头道。
而户部尚书查必隆骤然得了这么多税卡,自然很是高兴。身为户部尚书,赚钱的渠道越多越好。
大阿哥永璜雍正八年生人,现在已经八岁了,现在已经开始学四书了。另外,项南还给他写了数学、外语、地理、物理多门学科,让他多学些知识。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又一小童朗声背道。
如今有三位皇子在上书房学习,分别是大阿哥永璜、二阿哥永琮,以及三阿哥永琪。
这些关卡在内务府手里,每年只能赚四五十万两白银。
但是由户部负责之后,每年至少能增加两百万两银子税款,那可中了大用了。
二阿哥永琮雍正十年生人,今年已经五岁了,现在正在学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另外,项南也写了拼音教材,让他的发音可以更准确。
“素练,你猜皇上说得到底是什么意思?”等项南走后,琅嬅将素练叫到跟前问道。
“好似是这样。”素练点了点头道。
“皇上没说之前,我是这么觉得。可是听了皇上的话,我现在却不肯定了。”琅嬅摆摆手道,“素练,你以后帮我多留意嘉贵人,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
而项南继承了程建军的制瓷技术,对此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按照他的方法,造办处果然烧制出了一批澄泥砚。
不过项南送给永璜的澄泥砚,却是他吩咐造办处用古法自己烧制的。澄泥砚的制作古法,在新中國成立之后,就被重新复刻了出来。
相比交给内务府打理,总归是要透明多了。
这些税卡每年能为项南赚到数十万两白银,但其实其中绝大部分税款,都被内务府的税务官给贪了。
……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位小童朗声背诵道。
赏给永琪的则是一方上等徽墨。徽墨、端砚、宣纸、湖笔,是文房四宝中的佼佼者,名气最大,质量也最好。
项南每天用完午饭后,会来上书房走走看看,检查一下阿哥们的功课。
“都起来吧。”项南笑道,“我把砚、笔、墨送给你们,就是希望你们能好好读书。读书可以学习知识,启发智慧,明白道理,陶冶情操,增加涵养。阿玛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够从书本中得到快乐。”
项南将来还准备成立市舶司,与全世界做生意,取代内务府的十三行。到时候,光是海外贸易,都能让大清赚得盆满钵满。
“是,皇上。”李玉应声道,随后将项南准备的礼物交给诸位皇子。
也因此仅存于世的澄泥砚,自然价格倍增。一方砚台甚至价值千金,当真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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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嘉贵人对娘娘应该是忠心的吧?”素练又道。
“谢皇阿玛赏~”三人都跪下叩头道。
“儿臣谨遵皇阿玛教诲。”三人又道。
徽墨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褪,纸笔不胶,香味浓郁,丰肌腻理等特点,素有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坚如玉、研无声、一点如漆、万载存真的美誉,把它赏给永琪刚刚好。
“奴婢也没听明白,似乎是在暗指嘉贵人,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素练想了想道。
它所辖的十多处关卡的税收,都被项南交由户部接手,其中就有崇文门、左翼税务衙门、右翼税务衙门、归化城、山海关、张家口等等……
“多余的话朕就不说了,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项南摆手笑道,“经一堑才能长一智。”
“是,娘娘。”素练点了点头。
琅嬅只好点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项南继续推动内务府改革。
“难怪这么多年,皇上对所有嫔妃都一碗水端平,唯独不待见嘉贵人了。”琅嬅点头道,“原来如此。”
“永琮,你背得很好。”项南赞许的点了点头,“下一个,永琪,《画》。”
因为制作方法极其繁复,而且制作工艺也非常保密,因此到清初的时候,澄泥砚的制作就已失传。
项南还准备将来烧制一些失传的古瓷,比如秘色瓷、汝窑、钧窑来卖。高档瓷器本来就很受欢迎,项南相信这些仿古瓷能卖个很不错的价钱。
三阿哥永琪雍正十一年生人,只比永琮小四个月,现在也在上书房学习,也是学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
项南为永璜准备的是一方澄泥砚。澄泥砚曾是四大名砚之一,与端砚、歙砚、洮砚并称于世。不过端砚、歙砚、洮砚都是石雕的,而澄泥砚其实是用陶土烧制的。
他赏给永琮的是一套上等湖笔。湖笔被誉为是“笔中之冠”,一套上等的湖笔,价值可达百两纹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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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项南把原本由内务府把持的税卡,交由户部接手,由当地官员负责征收税款。如此一来,如果当地官员敢收苛捐杂税,到时候,御史言官也不会坐视不理。
“好。”项南点点头,“你们的功课学得都不错,皇阿玛非常满意,李玉,赏!”
“我也觉得是这个意思。”琅嬅点头道,“皇上还说什么‘治她心病的药,不在朕这儿’,倒好似是指嘉贵人心中另有旁人。”
永璜、永琮、永琪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项南随后又吩咐上书房的老师,“要保证孩子们的玩乐时间,不要一味的死读书。孩子都是有灵性的,太严的管束,把孩子的灵性都磨没了。”
“是,皇上。”老师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