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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周霞终于睁开了双眼。
“哎呀,活了活了……”
周围的人都发出一声声惊呼,骆大娥拨开了人群,推开了福伯,直接把周霞给抱坐起来并搂到了自己怀里。
“霞儿啊,娘的好闺女啊,你可算醒了,差点把娘吓死啊傻孩子啊……”
骆大娥泪如雨下。
周霞刚醒过来,睁着一双迷惘的眼看着面前这众人,然后,她的视线径直落在人群中的齐星云的身上。
那哀怨的目光,仿佛一把无声的刀子,一刀刀扎着齐星云的心。
齐星云一脸的莫名其妙。
心道这个雪舞郡主,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先前晌午时候的那一番话,刺激到了,所以选择了轻生?
这姑娘,外表看着柔弱,怎么这么的敏感脆弱呢?
一言不合就寻死觅活,实在是……
齐星云有些头痛。
“走吧,回去!”
他对身旁的几个侍卫低声吩咐了声,然后转身离开。
“齐公子……”
身后,突然传来了周霞柔弱的声音。
齐星云脚步顿住,侧首看向这边。
只见周霞挣扎着从骆大娥的怀里站了起来,她拖着柔弱而单薄的身躯缓缓朝齐星云这边走来。
身上的裙子,被水浸透,全部黏贴在身上,将那曼妙的身材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
可也因此,让人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骆风棠皱了下眉,直接脱下自己的外衣将周霞罩住。
“你注意点形象好不!”他沉声道。
周霞却并不领情,推开骆风棠,亦步亦趋朝齐星云这边走来,绕到齐星云的身前。
她仰起头,头发丝儿上,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
一张柔美的小脸,此刻俏生生的苍白着。
睫毛上都还挂着水珠儿,双手扯着骆风棠的外衣护住身前,身体因为冷,而微微颤抖着。
是个男人,看到这样的女人,都会想要将她拥进怀里来疼惜着。
齐星云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丝柔软。
“什么事?”他问周霞,心里,已做好了承受她埋怨和指责的准备了。
可是,周霞却是努力的对他露出一个凄婉的笑。
“齐公子,霞儿很开心,还能活着见到你。”她道。
“霞儿犯傻了,钻了牛角尖,才会去投塘自尽,现在,霞儿死了一遭,明白了一些事。”
“齐公子,您放心,霞儿往后再也不会如此犯傻了。”
“霞儿会把对你的那份心思,默默的,默默的放在心里面,”
“不求能常伴你身侧,只求这份心意,你能知晓,我就知足了!”
说完这些,周霞欠了欠身,对齐星云浅浅行了一礼,然后擦身离去,不再回头多看一眼。
穿过喧闹的人群,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形单影只。
看着那单薄而凄清的背影,齐星云的眼底,多了一些东西。
这边,骆大娥和小环还有周旺他们也赶紧跟了过去,人群也都渐渐散了。
杨若晴和骆风棠来到了齐星云身旁。
看到齐星云竟然还在望着周霞离开的方向出神,杨若晴撇了撇嘴。
尼玛的,这男人原来也是犯贱的啊!
当一个女人贴着你,对你穷追不舍讨好奉承的时候,你特么的不屑一顾。
当她转换了一种方式,明摆着的以退为进,欲情故纵。
你却又觉得她有点与众不同了。
怪不得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百炼钢,也耐不住绕指柔啊!
“都散了,咱也回去吧!”杨若晴轻轻碰了碰骆风棠。
骆风棠点点头,又对齐星云招呼了一声。
齐星云回过神来,众人一块儿回来了。
“风棠兄,骆夫人,星云有点疲乏了,先回屋去小憩一会,晚些时候再过来找你们叙旧。”
进了院子后,齐星云对骆风棠和杨若晴道。
骆风棠点头:“好。”
杨若晴也道:“你好好休息,夜饭烧好了,我再让棠伢子过来喊你。”
“嗯,辛苦了!”齐星云道,然后掉头回了自己的客房。
杨若晴和骆风棠也一起回了后院自己的屋子。
杨若晴重新找了一套衣裳递给骆风棠,“赶紧的,快去沐浴房洗个热水澡,再换上这身干净衣裳。”
骆风棠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湿漉漉的亵衣,先前就是穿着这套亵衣跳进的池塘。
现在嗅起来,还是一身的泥腥味儿。
“嗯!”
他接了衣裳赶紧进了洗浴房,过了一会儿后,便清清爽爽的出来了。
“过来,我帮你擦拭头发哈。”
杨若晴朝他招手,手里早已准备了一块干净的大帕子准备在那。
“晴儿,我自己能擦的,我怕你手酸。”骆风棠道。
杨若晴嗔了他一眼:“叫你过来就过来,哪那么磨叽呢?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骆风棠依言走了过来,在她指定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还别说,虽然心疼她手酸是真的,可喜欢享受这种被她擦拭着头发的感受,也是真的。
身后,杨若亲双手已经温柔的捞起了他的墨发,然后用干燥干净的帕子裹住,轻轻搓揉起来。
“今天在池塘里,你是咋找到周霞的呀?”杨若晴问。
骆风棠道:“起初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找到,后来我潜到一棵老杨树底下,发现她被卡在那里,就把她给拽出来了。”
杨若晴又道:“你们在水里找人的时候,我跟那个丫鬟小环打听过了。你晓得我打听到了啥嘛?”
“啥?”骆风棠问。
杨若晴便贴着他的耳朵耳语了几句。
“啊?不会吧?”骆风棠顿时惊讶起来。
这反应,就跟她当初从小环那里听到这事的反应如出一辙。
也是错愕,随即便是不敢相信。
“我觉得小环在撒谎,个人直觉,齐星云不是那种人。”骆风棠随即道。
杨若晴思忖了下,也道:“虽然我也不太喜欢齐星云孜孜不倦的来拉拢你,可是,在女色这块,云王爷的口碑一直不错的。”
“我也觉得齐星云不是那种吃干抹净就不认帐的人。”
“而且,他晌午过去之后,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