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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正因为教主去世,黑莲教内部的几大势力开始了窝里斗,结果谁都不服输,圣女被架空,
几大势力都想拉拢圣女,甚至来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戏码。
听到杨若晴的问,小玉很认真的道:“我敢肯定,别的地方,最底层,新近发展起来的那些信徒,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教主仙逝这件事。”
“但唯独这一票心腹力量,是必定不知道的。”
“因为当初他们被派出来执行这项差事的时候,是秘密行动的,教内除了教主,便只有我知晓。”
“几大长老甚至都是事后才有所察觉,有所猜测,”
“当时教主派他们出去的时候,便说了,在他们圆满完成任务之前,一概不准跟黑莲教总舵联系。”
“亦不准跟当地的分舵联系,要完完全全如普通人般生活,”
“自然也不会有人去跟他们接头,所以,这票人应该是对教内这一年多来那些分崩离析的事情,毫不知情的。”小玉道。
杨若晴打了个响指,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来。
“这就好办了!”她道。
“小玉,如果我圈定了他们潜藏的那些村落,你有没有办法将他们召集起来,为你所用?”杨若晴问。
小玉迟疑了下,脸上有些纠结,为难。
“小玉,抱歉,我知道你从跟我回来的那一刻起,就下定决心要跟过去告别。”杨若晴赶紧道。
“我也知道让你再次使用圣女的身份去召集他们,这违背了你的初衷,也让你很为难。”
“但这是最好的方式,在把伤害和负面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内的情况下,解除眠牛山这一带的隐患。”
“当然了,我只是建议,如果你是实在为难,就当我没说。”
“天无绝人之路,我会想其他法子去把那些潜藏的黑莲教份子一个一个找出来的,只是这就需要耗费更多的……”
“晴儿姐,我愿意!”
小玉突然抬起头来,打断了杨若晴的话道。
杨若晴怔了下,看着小玉,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却还是道:“小玉,我不会强迫你的,我只是建议,事在人为,我们还可以找其他法子……”
小玉摇头:“既然眼下有更好的法子,何必要去寻其他次一等的法子呢?舍近求远可不好!”
杨若晴勾唇。
小玉接着道:“能为晴儿姐,为乡亲们分忧,我觉得值得,”
“若是能把他们那一票力量凝结起来,让我来带着他们重走正道,不要再为黑莲教洗脑,毒害,”
“让他们真正的做回自己,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这也是一件功德事吧。”
“而且,这,也算是为我自己赎罪!”
想到自己当初在黑莲教的时候,带领黑莲教大军围困荔城。
虽然她痛恨的是大齐的官兵,痛恨他们披着军装,却干着土匪强盗的勾当。
但是,围困荔城,也让无数无辜的老百姓家破人亡,骨肉分离,流离失所。
自己是苦难人,可是自己这个苦难人,却也给同样苦难的人带来了更深的苦难。
罪孽……
杨若晴轻轻拍了拍小玉的肩膀,道:“小玉,你能这样想,我真为你感到欣慰。”
“同时,我也替这十里八村的村民们,谢谢你!”
“若是能把那一票力量引回正道,这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
杨若晴找到了那日松,两个人合计了一番后,打算这段时日由那日松带着乔装后的侍卫们以外地来的行商收山货为由,
潜入山中的那些小山村里去,一个小山村接着一个小山村的走访,
明面上是收山货,暗地里却是留意这些村子里,是不是有谁家的谁谁谁受伤了,或是生病卧床了啥的。
又或者谁家新近死了人,举办过丧事啥啥的……
因为那山体大面积的坍塌,说明那些盗墓的家伙们触动了底下古墓的机关,古墓进入了自毁程序,所以才会如此。
如果那些盗墓的黑莲教成员们倒霉,可能就会把命给交待在里面。
如果侥幸逃脱,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能全身而退,不同程度的伤亡是肯定有的。
因为杨若晴亲自去过墓底下,在终年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贴着地下暗河,
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和现象,那是生活在地面上的人无法想象的。
可以说是另一个世界。
所以,只要黑莲教的人潜伏在这些村子里,而且去盗墓了,就肯定会留下痕迹。
顺着这痕迹去找,就肯定会有收获。
“成,那我这两天收拾一下,后日启程,保证完成任务。”那日松跟杨若晴这道。
杨若晴点点头,叮嘱道:“黑莲教份子狡猾多变,你们此去一定要加倍小心。”
那日松抬起一手握了个拳头,并轻轻捶了下自己的胸膛,“哼,在我那日松大爷的面前,一些绳营狗苟都会化为飞灰!”
杨若晴道:“你的办事能力我相信,但也不能轻敌,还是那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雅雪和孩子还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提到娇妻幼儿,那日松的眼神顿时柔和了许多。
“晴儿你放心吧,我会小心谨慎的。”他道。
公事谈完了,那日松过去把门拉开。
萧雅雪在院子里喂鸡,修长高挑的身材穿着一身白兰花的长裙,上身着了一件月白色的比甲。
头发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用一根银簪子稳定住。
两只耳朵上各戴着一只串秀气的珍珠耳坠子,素面朝天的萧雅雪,看起来清清爽爽,美丽大方。
五六只芦花鸡在她的脚边闲庭信步的走着,优哉游哉的啄食着地上的稻谷和麦麸,萧雅雪一边撒这些吃食,嘴里还发出跟‘咕咕咕’的呼唤声。
“瞧瞧我媳妇儿,这哪里还有半点大辽贵族小姐的做派?压根就是一个地道的村妇啊……”
看着院子里的萧雅雪,那日松笑了,对身旁的杨若晴感慨道。
杨若晴把视线从萧雅雪身上移了回来,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那日松:“咋?听你这话音,是嫌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