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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这点心真好吃,是从点心坊里买回来的吗?”其中有个长工好奇的问道。
杨若晴微笑着摇摇头:“是我自个做的呢,好吃你们就多吃点,我给你们带了好多呢!”
今个这点心,有两种,一种是用麦子粉跟玉米粉揉在一起贴的小圆饼,淡淡的咸味儿,用来补充大家伙儿因为干活流汗而损失的身体的水分。
还有一种是往大红枣里塞入糯米和蜂蜜,蒸煮出来的红枣糯米卷。
蜂蜜的清香完美的跟糯米和红枣融合在一块儿,吃在口中,软糯香甜,清新提神,仿佛这里不是乱葬岗,而是一片百花盛开的花园,
“晴儿,你也吃啊!”骆风棠拿了一个小点心送到杨若晴的面前。
杨若晴本想说她吃不下,因为在做这些点心的时候,她就已经尝试过了。
但骆风棠已经把小点心送到了她的嘴边,眼中布满了期待。
杨若晴轻轻咬了一口,含在口中:“嗯,好吃……”
他也笑了,“再吃一口,你忙活了许久做这些糕点,又走这么远的路来送,肯定也饿坏了。”
杨若晴却摆了摆手:“我吃不下了,还得留着肚子晌午吃好吃的饭菜呢,这点心你吃。”
骆风棠觉得也有理,于是收回了手,把她咬过一口的点心一把塞入了自己的口中,大口大口的咀嚼着。
他的这个小举动,让杨若晴心里暖呼呼的,她吃剩下的东西,他从不嫌弃。
不像有些夫妻,彼此之间分得贼清楚呢,虽然说要注意个人卫生,但有时候,生活中也需要增加点情调嘛!
带过来的一篮子点心全招呼大家伙儿吃完了,带过来的一罐子糖水也喝得差不多了,大家伙儿也歇息好了,重新开工,浑身充满了力量。
又加上杨若晴临走前还跟大家伙儿许诺了,让他们卖力干活,待会晌午给他们送丰盛的饭菜过来,这大家伙儿的激情是彻底被调动起来了!
那每一铁锹挥下去,每一锄头挖下去,仿佛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力。
回到家中,小朵照例带着俩孩子去了学堂,孙氏在后院剁猪菜,准备熬煮猪食。
见到杨若晴回来,孙氏抬起头来朝这问道:“今个上昼还好吧?没再挖到啥稀奇古怪的东西吧?”
杨若晴笑着摇摇头,“要是每天都能挖到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就不稀奇古怪啦!”
孙氏也笑着点点头,“猪菜剁好了,这会子还早,我先把猪食给熬熟就立马刷锅烧饭。”
杨若晴放下篮子和空罐子,来到孙氏跟前:“娘,我来帮你把猪菜端进去。”
孙氏便把菜刀拿出来,用手掌心轻轻把黏在菜刀两面的菜沫子给拂下来,然后抽出砧板放在一旁。
娘俩个把猪菜放到里里面的大锅里,又往里面加入米糠和麦麸,孙氏还把早上剩下的两碗稀饭也一并倒入其中,最后舀水淹没,盖上厚重的大锅盖子。
锅盖子跟锅沿不能纹丝合缝的地方,孙氏还找了几块擦锅抹布来给堵上,省得热气跑了。
最后引燃了一只柴靶扔到灶膛里面,开始添柴添火。
在这过程中,杨若晴去了趟后院,洗了手和脸,用空篮子顺便在后院的小菜园子里摘了些辣椒啊,黄瓜啊,掐了两把韭菜啥的。
然后就着清澈的井水洗干净了,拿回灶房来备用。
“晴儿啊,你看这晌午饭咱烧些啥菜好呢?要不,整锅肉丸子肉饼跟金针菇做汤给他们挖地基的人送过去咋样?”
灶房里,孙氏正在把煮熟的猪食舀到一只大木桶里,瞧见杨若晴挎着菜篮子进来,商量道。
杨若晴道:“娘说的这个菜确实下饭是下饭,可咱要往山脚那边送,有两三里地呢,汤汤水水的不方便。”
孙氏愣了下,“也是哦,那还是得弄些炒菜送去比较方便。”
杨若晴琢磨了下,“这干活的人在野外吃饭不讲究花样,只要实惠,管饱就成。”
“这样吧,咱还是延续从前送饭的老习惯,烧一盆荤菜一盆素菜一盆米饭。”
孙氏点头:“成,素菜就烧黄瓜吧,荤菜做啥?”
杨若晴道:“红烧肉烧豆腐皮,到时候再用小碗装一碗辣椒酱过去给大家伙儿蘸着吃,咱这一地儿的人无辣不欢,无辣不下饭!”
母女两个商量好了,立马行动起来。
等到临近晌午,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出了黑烟,大人喊着孩子的名字让回家吃饭时,杨若晴母女两个带着饭菜锁上屋门,送饭去咯!
第二天上工,杨若晴发现金山依旧没来。
“这是啥病啊?咋一口气旷工两天呢?要是明日第三天还旷工,这三天的工钱可是要从薪酬里面扣的啊,银山你回去跟你堂哥金山那转达下我的话。”
杨若晴在挖地基的地方找到了银山,跟他这叮嘱。
他们家对长工很好,干活的时候饭菜管饱,就拿昨天的红烧肉豆腐皮来说吧,那红烧肉是真的放了五斤下去的,豆腐皮只是配菜而已。
而不像有些人家,找不到几块肉。
而且这干活期间,如果长工生病了,一两天啥的,杨华忠基本是不扣工钱的,工钱照算,带薪生病。
可这超过两天了还不来,那就是要扣的,这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
听到杨若晴的话,银山连连点头:“其实昨夜我收工回家就打算去看下我堂哥,可是我堂嫂硬是不给开门,说我堂哥喝过药早就睡下了,让我别去吵醒他。”
“今个早上我出门之前,又想去跟我堂哥打声招呼,问问他今个身子咋样?能不能过来上工?”
“在他家屋门口刚巧跟堂嫂兜面相遇,堂嫂挎着只洗衣盆要去洗衣裳的样子,看到我过来赶紧拦住了,说堂哥刚吃完药睡下了,让我再帮忙请一天假,说明日一定过来上工。”
“我就有点纳闷啊,家里又不是没人,为啥她去洗几件衣裳还要锁门呢?而且,不晓得是不是我多心了,我瞅了一眼那盆里,压根就没我堂哥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