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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头今个定亲,绵绵那边,媒人也开始登门了,等到绵绵的亲事落定,接下来便轮到绣绣。
绣绣跟宝宝之间就隔着一岁的差距……
时光啊,求求你慢些走吧!
……
脚步声将杨若晴从淡淡的惆怅中拽回现实,刘雪云已站在面前。
“是不是老族长到了?”她站直了身子,问。
刘雪云点头,“刚到,在堂屋里跟骆大伯一块儿喝茶。”
杨若晴笑了下,“好,你先过去,我回屋去换件衣裳就来。”
昨夜,她找了刘雪云询问今日的情况。
刘雪云的原话是直接把老族长他们带去四房落座。
尽管老族长父子流露出好几次想要来拜访护国大将军夫妇的念头……皆被刘雪云无情拒绝了。
“你为啥要拒绝他们?”昨夜,杨若晴是这么问的。
刘雪云的态度是:“几个逢高踩地的软骨头,没资格拜见姐和姐夫,更何况他们拜见的心思我懂,想攀附!”
“其实见一面也没关系,能不能攀附上,不是他们想了就能行的,得我们说了算。”杨若晴道。
刘雪云还是摇头:“我不喜欢跟那种人低头,这趟让他们过来扮演男方长辈,是因为我想给香香一个正式的仪式。”
“我就实话跟姐说了吧,原本他们也跟我那两位叔伯一样想跟我这提条件,结果我直接就把他们家大孙子两年前偷盗的证据甩在桌子上,这趟,他们不来,等我回去就把那件不了了之的案子重新捡起来办了,他们这才屈服,一下子来了三口人,还带了礼品。”
“还有这一遭?哈哈哈,有点意思……”杨若晴当时就乐了。
“既如此,那我更要见见他们几个人,恩威并济,敲打敲打,给三丫头在那边铺条路……”
于是,就这样才有了这会子刘雪云过来请示,说人已经到了堂屋这事儿。
很快,杨若晴就到了堂屋。
堂屋里,刘家族长削尖了脑袋想要攀上的护国大将军并不在家,是骆铁匠陪着他们喝茶。
看到杨若晴进来,还没等刘雪云介绍,老族长一家三口赶紧站起来,老族长原本也想站,犹豫了下,还是自持辈分坐在那里,只用目光表达着善意和讨好。
进门就是客,何况骆大伯还陪着人喝了一会儿茶,杨若晴自然不好过来就摆谱。
跟刘家祖孙三人打了个招呼,杨若晴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骆铁匠看着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尤其是当家里儿孙们如今到了这个地位,他待人接物就更是谨慎。
进了家门,那就客客气气的招待,但是别人休想从他这个老汉这里找突破口并借此来捆绑棠伢子和晴儿。
“族长老哥,既然我家晴儿过来了,那你们聊着,我得去田里转一圈了。”
骆铁匠站起身,摘下墙上挂着的草帽跟刘家人招呼了声。
老族长他们赶紧点头:“好,好,您先去忙,我们待会酒席上再聊。”
骆铁匠离开后,堂屋里就剩下老族长祖孙三人,以及杨若晴和刘雪云。
杨若晴对刘雪云道:“方才我过来的时候,听到你堂伯在夸咱这院子,雪云,你堂伯和堂弟是客人,你带他们去院子里逛逛吧。”
刘雪云点头,转身面向老族长的儿子和孙子,伸出手:“堂伯,这边请。”
堂伯原本是不想去逛什么院子的,可是自己的儿子已经迫不及待起来了,自己也不好再坐着。
而且,老爹也朝自己这边递过来眼神,这也是要他走。
堂伯明白了,将军夫人这是要把所有人都支开,好单独跟爹说话呢。
好,好得很!
堂伯赶紧起身,谢过杨若晴,带上儿子跟在刘雪云身后去了后院逛园子。
刘雪云把他们父子带到了后院,径直上了假山,进了假山的凉亭里面:“就在这坐会儿吧。”
“好。”父子两个坐了下来。
举目四望,不仅能看到骆家的整个院子,这周边人家院子里的景物,以及池塘对面的长坪村格局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地儿可真高,十里八村都能看到啊!”刘雪云堂伯把手搭在额头上四下看了一圈,叹道。
刘雪云双臂抱在胸前靠着凉亭的柱子站着,面无表情。
堂伯见他不吱声,也没有自讨没趣再攀谈。
刘雪云的堂弟四下瞅了一圈后开始不耐烦了,“堂哥,这亭子不好玩,你再带我们去别处玩玩吧!”
刘雪云没反应。
堂弟以为自己说的话刘雪云没听到,又说了一遍。
刘雪云这次终于有了反应,他只是淡漠看了堂弟一眼,吐出两个字:“不去。”
堂弟怔了下,随即满脸错愕:“堂哥你几个意思啊?那将军夫人可说好的让你带我们出来逛园子……”
刘雪云:“这就是逛。”
“什么啊?这才走了几步?你这明显就是阳奉阴违不想带我们逛园子,有你这么待客的嘛……”
“好了,少说几句。”堂伯扯住了自己的儿子,朝他使眼色。
儿子却不接受,甩开当爹的手,蹭蹭来到刘雪云跟前指着刘雪云的鼻子大喊大叫:“刘雪云你算什么东西啊?这是骆家的院子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摆出一副主人的样子来……啊,啊……你要干嘛?”
伴随着堂弟的惊呼,刘雪云身形一动,如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扼住堂弟的脖子,将他推到了假山的边缘,让他半截身子悬在半空。
“再聒噪,丢你下去!”
假山很高,周围都是峭壁怪石。
堂弟感觉自己的脚后跟都要踩空,吓得哇哇大叫,双手拍打着刘雪云,却好像拍打在铜墙铁壁上似的。
刘雪云堂伯怎么都想不到这好端端的咋说动手就动手,当他赶紧从凉亭里跑出来跟刘雪云这里说好话的时候,刘雪云已经把堂弟丢到了脚边。
“我让你们过来的时候就说得很清楚,别真把自己当回事!”撂下这话,刘雪云转身几个纵跳,从高高的假山上落回了地面,稳稳当当,完好无损。
刘家父子趴在假山边缘,都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