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在捕食时却不知道自己身后站着麻雀,这就是世界的残酷一面啊!” 肯特伯爵吩咐仆人将小法师安迪带过来,一会儿后,也是刚刚吃往返的小法师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安迪小友,明天我们就去拜访本地的公爵大人,然后展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虽然在巴奈特大师的调教下,公爵大概率会对我们言听计从,但是为了防止意外,还是需要您对他施加一定的影响力。” “是,到时候就请伯爵大人吩咐吧,我一定会努力的。” “呃……安迪小友,你就不想问问我们找公爵是干嘛的吗?” “嗯?我们找他做什么啊?” 肯特伯爵一阵无语,要不是有人护送,估计这小子在半路上早就被人贩子给拐走卖掉了。 “我们找他是要取得他的公爵之位,这并非是为了我,而是为了秘法会、为了法师群体,只有掌握了公爵这种级别的权力,才能对秘法会形成实质性的支持,才能有在西北跟教会走狗掰腕子的实力,才能趁王国高层的注意力在南方时在背后捅一刀,最终建立起一个奉法师为尊的政权。我说这些……你懂吗?” “呃……貌似听懂了点!” 看着小法师安迪仍旧迷迷糊糊的神情,马尔茨也不知道对方听懂了几分。 算了,只要这小家伙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就行了,于是他详细地交代了一遍明天要做的事情。 “没有更好的方式了吗?” “如果公爵听我的话,自然就不用你出手了。好了,现在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明天到公爵的城堡里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肯特伯爵在与小法师享用完早餐后,乘坐马车来到了公爵的城堡门前。 与西北海湾其他领主的城堡不同,费迪南德公爵居住的城堡造型和装饰更偏向于艺术性和观赏性,其他领主的城堡与之一比完全就成了单纯用于防御的要塞了。 在这里面居住一定很舒适。 门口的侍卫领着他们进入城堡,肯特伯爵昨天已经打好了招呼,他们知道肯特伯爵今天要来拜访。 “公爵大人一切正常吗?” 伯爵眯着眼睛问领路的侍卫。 “是的,肯特大人,公爵大人一切如常,想必他见到您一定会很开心的。” 侍卫微笑着回答,并递给他一个不言而喻的眼神。 身为一个谨小慎微的人,马尔茨肯特自然会做好几手准备,公爵脑袋里的那条虫子并不能完全让他放心。所以他在公爵的城堡里发展了好几个自己眼线,城堡里的事务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不过,城堡里也有其他人的眼线也说不定,比如公爵的几个弟弟。 毕竟公爵的健康状况大家都看在眼里,寻找新的靠山是这帮人的本能。 来到大厅后,侍卫说道:“请在这里稍待。” 马尔茨和安迪在大厅里静静地等待了几分钟,很快刚才的侍卫过来通知他们:“公爵大人请你们到他的书房里见面。” 于是二人来到公爵的书房,见到了如今的西北公爵费迪南德大人。 肯特伯爵心底有些惊讶,与最近的一次见面相比,公爵变得十分消瘦,两眼也有点呆滞无神。 尽管公爵的身体状况会不断地送到他的手上,但是亲眼看到后他还是有些后怕:那条脑虫对人体的影响就这么大吗?看样子它对人体的侵蚀是一个不断加速的过程,这次拜见之前的几次会面,公爵的健康还没有恶化的这么快,还好自己决定立刻执行下一步计划是正确的,看费迪南德公爵这样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挂了。 无怪乎他那个好弟弟这么急着笼络自己。 “公爵大人!” 他单膝跪下向费迪南德公爵行封臣礼,安迪则站在一旁动也不动,小法师之前被外面的侍卫和仆从当做了肯特伯爵的童仆,所有没有受到别人太多的注意。 “你……你是?哦!是马尔茨肯特,马尔茨……我的马尔茨。对了,是我刚才让你把你叫进来的!” 公爵两手挥舞起来,一点都不像个久居高位的大领主。而且就在他看到肯特伯爵旁边站着的安迪是,两眼突然发光,精神焕发,一点也没有之前萎靡不振的样子。 就像是……就像是狗看到了久违的主人。 “我这次来是想找您商量一件事情……” 肯特伯爵两眼灼灼地看着突然间有了精神的西北公爵,但是话还没说完挂,他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公爵大人,您看我刚才给您行礼这么辛苦!您是不是也给我以对等的礼节啊?” 马尔茨肯特咧开嘴角,笑着向公爵说道。 “什么?” 费迪南德公爵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表情。 “我是说,您是不是也应该给我行一个半跪礼啊?” 一次大胆的测试,自从种下脑虫后,肯特伯爵都是通过建议和引导的方式让公爵听从自己的话,这次他准备来硬的,看看对公爵的控制到了一种什么程度,而且是用让对方承受某种屈辱的方式。 反正,有一位能够直接操控脑虫的法师在旁边。 “你……你说什么?” “跪下!” 扑通一声,公爵真的跪下了,而且是双膝着地。口里在不断地小声自言自语:“我跪下了,我跪下了……” 肯特伯爵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一旁的小法师摇了摇头,“伯爵,别再折磨人了。他已经很可怜了。” 肯特伯爵不由得大奇,他还以为秘法会的人都是跟巴奈特大师那样铁石心肠的人呢。 算了,毕竟对方是秘法会的人,不好反驳。虽然年龄小,但是将来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前辈”……不,是一定会的,我将来一定要加入到秘法会里,掌握那种强大而神秘的魔法力量。 肯特一边冷笑,一边掏出一张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 “公爵大人,来……在这上面签个字。然后等到您举行生日宴会的时候,当众宣读一遍。” 费迪南德公爵接过那张羊皮纸,但只是扫了一眼就丢掉。 他抱头痛哭:“不……这不行……我不能这么干!” “给我签!” 肯特伯爵拉起他的手,想强迫他签字,但是公爵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掰不动他。 几次无果后,肯特伯爵摇摇头,无奈地向安迪说:“小友,就拜托你了。” 安迪似乎有些犹豫,往前迈了一步就没有动作了。 “这……” 肯特伯爵小声说道:“为了秘法会的荣耀,为了法师的未来!” “好吧!” 小法师叹息一声,小声地念起咒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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