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瑞典皇家科学院,或许很多人都不太清楚这是个什么组织。
但说到另外一件和它相关联的奖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以上的人都知道。
诺贝尔奖!
大名鼎鼎的诺贝尔奖,就是由瑞典皇家科学院颁发的。
而且,诺贝尔奖的公布,就是从十月份开始的。
当然,徐川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在现在获得诺贝尔奖,尽管今年他在数学和物理上都作出了一些成绩,甚至可以说在天文物理界开创了一种祖师级别的计算方法,收获了诺奖大老萨尔·波尔马特教授的推荐。
也没有想过现在就能获得诺贝尔奖。
但是,由瑞典皇家科学院颁发的另外一项与诺奖齐名的奖项‘克拉福德奖’,他是想过的。
克拉福德奖是一项世界科学大奖,由瑞典皇家科学院于1980年设立,基金来源于霍尔格·克拉福德和其妻安娜-格里塔的捐赠。
授奖学科包括数学、地球科学、天文学、生物科学和关节炎领域,每年颁发一次,奖励其中一个学科的杰出成就。
它的授奖范围是诺贝尔奖没有涵盖的科学领域。
诺贝尔奖虽说是当今世界影响最大的一种奖项,尤其是在自然科学领域(物理和化学)被公认是研究人员的最高荣誉。
但是,诺贝尔奖所包含的自然科学领域极其有限,仅物理学、化学、生理学和医学。
而对于自然科学非常重要的数学却不在此列(这个传闻比较多,等会写不占字数的作家的话),当然地球科学、天文学等这些在20世纪取得一系列重大突破的学科也不在其列。
为了弥补这个缺陷,在1980年,瑞典的另外一位富翁克拉福德决定设立一个克拉福德奖,它的授奖范围就是诺贝尔奖没有涵盖的这些科学领域。
和诺奖每年几乎固定的颁奖月份日期不同的是,克拉福德奖的颁奖时间偶尔有些变动。
一般情况下是在九月份的“克拉福德日”或者五月份的时候举行颁奖典礼,每次只授予一个领域,奖金达到了50万美金,另加一个获奖证书。
获奖人数方面也与诺贝尔奖相类似,每次授予的人数不超过三个人。
此外,除了这两个月份,克拉福德奖有时候也可能放到其他日期。
比如今年的克拉福德奖,就从五月份一直延到了十一月份才公布。
这和瑞典皇家科学院评奖的学科委员会组织的工作效率,以及往年是否具有足够价值的科研成果有关系。
从某些方面上来说,克拉福德奖甚至比诺贝尔奖更难拿到,因为克拉福德奖的往年的评选几乎是一个学科一年一人。而诺奖有每年一个学科基本都有两三人。
特别是数学和天文学这两个科目,在2012年以前,这两学科是被归纳为一起的。
也就是说,轮回四年后,数学和天文学要争抢一块克拉福德奖,难度方面更上一层楼。
除了这些自然学科领域外,克拉福德奖还有另外一个特别的奖项。
那就是的针对关节炎领域的研究。
如果在这个领域有足够重大突破,也是可以获得克拉福德奖的,这是医学领域的东西,其实和诺奖略有重合,不过没有人会介意。
这是因为在晚年,设立这位奖的伟大科学家克拉福德先生一直忍受着严重的类风湿性关节炎的折磨。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多关节炎奖由一个特别委员会单独负责,只在证明这个领域的进展已值得颁发时,奖项及奖金才会授予。
旨在大力促进多关节炎领域的医学发展,减少病患。
而从1980年成立至今,颁发出去的克拉福德多关节炎奖仅仅四次,可见克拉福德奖的选人之严苛,并没有滥用。
这是一项世界级的大奖,尽管设立时间还不长,但它的知名度正在逐渐上升,得到世界科学界的尊重。
......
相对比由瑞典皇家科学院颁发的诺贝尔奖,徐川更希冀拿到克拉福德奖,因为哪怕是上辈子,这份奖他也没有拿到过。
没错,上辈子他因为解决了七大千禧年难题拿到过菲尔兹奖等顶级数学奖,但没有拿到过克拉福德奖。
这份奖项的选人之严格,异常出名。
如果候选人曾经从事过核能研究、武器研究、战争研究等方面的工作,哪怕他的成果再出色,也会被克拉福德奖直接排除在外。
而诺贝尔奖是没有这个限制的,很多核能研究者都曾经获得过诺奖,但从未有过核能研究者获得过克拉福德奖。
接到瑞典皇家科学院的电话,徐川眼神都明亮了几分,确定了对方的来意后,他静谧的等待着对方的公告。
“尊敬的徐川先生您好,因您在Weyl—Berry猜想上做出的巨大贡献,以及利用Xu-Weyl-Berry定理完成的精算天体参数计算方法,以及完成对参宿四氢包层内天体信息的观察,您获得今年的克拉福德数学奖,与克拉福德天文奖。”
“颁奖典礼将在2016年12月25日在瑞典斯德哥尔摩的瑞典皇家科学院举办,欢迎您的到来.......”
瑞典皇家科学院学科委员会组织的安里·罗德林教授的声音顺着手机从万里之外传递到徐川耳中,让他心跳都漏了半拍。
哪怕是经历过诺奖颁发的这些大场面,徐川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以至于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克拉福德数学奖和克拉福德天文学奖同时颁发给他一个人?
这说出去都没人信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在了他身上?
历史上,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克拉福德奖中的数学奖和天文学奖在同一年同时颁发给一个人。
这也太不可思议太疯狂了,难怪瑞典皇家科学院的科学委员会组织会一直将克拉福德奖的颁奖时间从五月份延期到十二月份。
这意义,不亚于在同一年同时获得两个诺贝尔奖。
等再过两天消息正式传递出去的时候,热度会爆炸的。
重复确认了获奖信息没错后,徐川放下了手机,瞪着眼看着窗外。
瑞典皇家科学院的科学委员会做了个真大胆的决定,搞的他都有些不自信了。
这种打破历史和潜规则的事情,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去干的。
更何况,他今年才十八岁,要到十二月才十九岁。
将一份世界级的大奖颁发给一个这样的年轻学者,就已经承受很大的压力了,而在此基础上,将数学奖和天文学奖同时颁发给他,可以说承受的压力会直接拉满。
就连获得这份奖项的徐川,也忍不住感叹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大胆。
他这份历史记录,恐怕以后没有人能打破了。
......
将克拉福德数学奖和克拉福德天文学奖同时颁发给徐川,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科学委员会组织争论了大半年的结果。
尽管这很大胆,也打破了以往的规则,但却是在情理之中。
在距离2012年将克拉福德数学奖颁发给陶哲轩后,距今已经过去了足足四年的时间,尽管2014颁发过一次菲尔兹奖,但说实话,在这四年的时间中,优秀到无以复加肯定能拿到克拉福德数学奖的其实成果并没有。
2014年的菲尔兹奖得主的成果也都并非完整的解决了某个问题,相比较那些获奖者解决的问题,他们在以往对数学的贡献才是关键的。
可相比较菲尔兹奖,克拉福德奖更注重完整的成果一些。
而在此基础上,完整的解决掉了Weyl-Berry猜想的徐川毫无疑问落入了瑞典皇家科学院科学委员会组织的眼中。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大’的数学猜想。
尽管它的名声不显,远不如弱哥德巴赫猜想、孪生素数猜想、希尔伯特二十三问这些排名近似的猜想大。
但在难度方面,Weyl—Berry猜想的难度在这些问题中完全可以排进前三。
日不落国的皇家学会会员E.B. Davies教授等人曾称这个问题为“极为困难”的问题,可见它的难度名不虚传。
相对比那些对以往的数学贡献,而完整的Weyl-Berry猜想无疑更让瑞典皇家科学院科学委员会重视。
但不得不说,徐川的年龄实在太小了,以至于瑞典皇家科学院科学委员会在二月份普林斯顿交流会后一直争论到了五六月份。
当五六月份的克拉福德数学奖定下来的时候,徐川在天文学界的研究出来了。
他观测和计算到了参宿四这颗红超巨星的天体内竟然存在着另一颗伴生恒星。
这对于当时的天文学界来说无疑是最爆炸的消息。
尽管按照以往天文界的判断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从未有人观察到过这类恒星。
因为大质量的恒星在晚年时会进行膨胀,哪怕是周边有伴生恒星,也会被吞噬而跌落进母恒星的内核中。
这种被晚年恒星吞噬,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运行轨道的伴生恒星,存在的概率理论上来说实在太小了。
而且更关键的是,伴生恒星被晚年的大质量恒星包裹住后,要想再通过普通的天文观测手段观测到,难度就一下子增大了无数倍。
如果不是徐川利用Xu-Weyl-Berry定理精算天体参数的方法完成了计算,恐怕人类要发现这颗伴生恒星不知道要多久。
或许一直到参宿四超新星爆发都发现不了。
这很正常。
因为晚年的参宿四,体积和直径依旧是在不断扩大的,而随着外围氢包层的扩大,伴生恒星隐藏的位置就会越来越深。
现在能观察到的一些异常数据与天文现象,或许在未来就观测不到了。
而这一发现,瞬间就让瑞典皇家科学院负责评审天文学奖的科学委员会的教授都懵了。
这战火,怎么一下子就从数学那边烧到他们身上了?
今年的天文学奖,其实早就已经定下来了。
来自新西兰坎特贝里大学的罗尹·克尔教授,以及米国斯坦福大学的罗杰·布兰福德教授因对“旋转的黑洞(有角动量的黑洞)及其影响”研究有功而共享天文学奖。
这本是今年的克拉福德天文学奖。
但现在,旋转的黑洞(有角动量的黑洞)及其影响,对比起‘参宿四的氢包层内存在一颗伴生恒星’这一发现,重量就远远不如了。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这大概率并不会影响到已经选定了的结果。
顶多会让瑞典皇家科学院负责评审天文学奖的科学委员会提前确认四年后的克拉福德天文学奖。
但紧随其后的,是在发现参宿四的氢包层内存在一颗伴星时使用的方法。
Xu-Weyl-Berry定理精算天体参数的方法一出世,就惊艳了整个天文学界和天文物理界。
以前可从来都没有人想过,能利用一种笼统的数学方法,将遥远在数百数千甚至是万亿光年外的星体信息计算出来。
不仅仅是计算,而且相对于那些古老的方法来说,更加精确。
这才是最重要的。
引用《天文学和天体物理学年度评论》期刊的审稿人萨尔·波尔马特教授的话语:“这是旧王退位,新王登基的一刻。”
一种全新的,更精确的计算遥远天体的方法,对于天文界来说,毫无疑问是无比重要的。
这就像是微积分对数学的重要性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将克拉福德奖天文学奖再拖四年发给徐川的话,恐怕会引起整个天文学界的不满。
所以,本已经完成了自己工作任务的天文科学委员会的教授又忙碌了起来,商议是否进行修改克拉福德天文学奖。
反正因为数学拖后腿的关系,今年的克拉福德奖都还没有公布,修改一下获奖者,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而且,这两份研究成果,无论是参宿四氢包层内伴生恒星的发现,还是Xu-Weyl-Berry定理精算天体参数的方法,都比此前的‘旋转的黑洞(有角动量的黑洞)及其影响’更重要。
只是,随之而来的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数学评委会那边,已经确定了今年克拉福德数学奖颁发给徐川了。
如果他们今年再将克拉福德天文学奖颁发给徐川的话,今年的克拉福德数学奖和天文奖就都是他的了。
这着实太恐怖了。
但不给的话,天文学界的不满恐怕会极大的冲击克拉福德奖的公信力。
因此,本应该九月份就公布的克拉福德奖又一拖再拖,直接拖到了十一月初才开始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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