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凡是什么人,恐怕秋露最是清楚,居然能跟张重这样的人称兄道弟?这点秋露完全不信,不过张重报出风子贤的名号来,确实让她很是意外,要知道风子贤可是秋子凡同一字号的师兄弟,如此秋露不得不考虑后果。
“你们真是要去泥春门么?”秋露沉思后问道。
“确实如此,我们到此不是正对路吗?不信我们一起去泥春门,我找几个熟人来,让他们与你们解释?”张重感觉对方有了压力。
“那好,我们随你去泥春门就是。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了?”秋露目不转睛的看着张重。
“是么?……可以,可以!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张重觉得秋露是在试探自己,他的回答也更加自信。
“也没必要这么着急,你们先喝喝茶,我们简单吃点,然后一起上路如何?”秋露依然盯着张重的眼睛。
“这个……这位姑娘,真不是我们不愿意等啊!我们约的时间比较紧。这样……我们先走,你们吃完然后跟来就是,也免得你等我,我等你的麻烦了!”
“他们肯定是在撒谎了!秋大哥何等的英雄了得,怎么可能认识他了?更不可能跟他有什么交情的。”没等秋露回话,肖程程抢在头里,并帮着分析。
“未必你们有本事能拦得住我们?”金羽觉得如今硬闯才是最佳方案。
“前通镇,也就是前通营,如今已经封了城门,你们认为能强闯过去么?”秋露冷眼看向金羽。
“过不过得去,我们自己试试就知道了!”金羽并不惧威胁,并大步向楼梯下迈了两阶楼梯,并面对面怼住了一个横在身前的小伙,这让那人无比紧张,不过此人也没敢后退。
“好吧!你们有出城的本事对吧?那就大家一起走,免得搞出乱糟糟的局面,到时候不好收拾。”张重见此情形首先选择退让。
“不是……”金羽觉得委屈,转头来看张重。
“金大哥,让他们就是,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了?”张重对金羽微笑并安抚。
只从自己分派去查看小李庄的军情之后,张重如今在金羽面前是有一定话语权的,强闯前通城似乎不是明智之举,如此是否更好,如果他们真能被安全放出城外,那时再跑,岂不是更加轻松?想到此,金羽向楼上回退了一步。
“掌柜的,那就麻烦你给我们上茶了!赶紧的。”张重见金羽回头,于是一边回身上楼,一边高声喊话,楼下再次出现一片嘈杂声。
见张重风光回头并高声喊话,秋露感觉自己又见到一个乌梦里,这让她除了生气之外,心里另外生出一种变化来。
张重让金羽先进屋,随后拉拽纸鹤也进去。纸鹤心不甘情不愿,但也无别法。
“如果城门真的堵了,让他们带咱们出去,才是上策。”张重进屋后开始安抚大家心情。
“他们定是知道你们去了小李庄了!”纸鹤善意提醒。
“应该不会,适才他们并没有提及此事。”张重自我判断。
“也许他们就是在等帮手。”纸鹤没有张重那般乐观。
“大和尚,你如果怕了!你先走就是。”金羽觉得纸鹤有些唠叨。
“不是……金大侠,我不过是做些分析而已!……贫僧如果怕它,早就走了!”纸鹤为自己变白。
“现在要走,也行。”金羽没有给纸鹤留情面。
“我……金大侠……你……”纸鹤感觉十分委屈,他瞪眼表示愤慨。
“对!这样也好,大师如果真能脱身它去,也不是什么坏事了!”张重笑着此时插话进来。
“什么意思?”纸鹤转眼去瞪张重。
“大师是金国国师,如果你能脱身逃了出去,我相信他们也就不敢对我跟金大哥来阴的了!”张重解释道。
“我……我为什么要逃?我又没有去闯他们的军营!”纸鹤听出张重在讽刺自己,于是冷言回击。
“我们闯武军军营是对我三国都有好处的,不过大师不必太过在意这个,你逃出去之后,只需将我们两个被他们这些人挟持的事情传出去就行了!当是能保我俩平安,张重在此谢过大师您了!”张重说完,对纸鹤躬身行了个礼。
“你……不是……我……我为什么要逃,我根本就不怕他们,我们本就是去泥春门观武,怕那些毛头小子们做甚?”纸鹤看了一眼木愣毫无表情的金羽,努力把自己的形象塑造成高大些。
“这……这个也对!他们如果真这么无耻,这比武不比武的都当他们泥春门是输了的。”张重假装沉思了一会,随后拍了一下大腿说道。
纸鹤失去了方向,自己虽然表现出来硬气,却又没有了决断权。
张重跑至门口,并对屋外喊话:“掌柜的,赶紧上茶啊!”楼下有些杂乱,随即有小伙计送上来茶水。
“他们吃完了没有?你赶紧去催催。”张重对摆放茶具的伙计吩咐道,那伙计没敢回话,只敢点头应付,随后退身下去了!
纸鹤感觉张重吵闹得有些闹腾,自己不想说话,于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正打算喝上一口。
“不能喝。”张重赶紧拦阻。
“怎么?……难不成他们敢给我下毒?”纸鹤有些惊恐,皱眉看着自己手中茶杯。
“下毒应该不会,不过弄些土灰,吐些口水进去,当是很有可能的。”张重呵呵笑着解释。
“不是……他们……怎么……怎么会如此……”
纸鹤一脸怀疑,手中的杯子也不敢再放嘴边。
“他们就是一群小孩了,当也就那么点肚量,不然怎么追我们到此了?”张重摆手解释,显得自己十分大度的样子。
“你知道他们会上这些脏东西,你还上赶着要?”金羽好奇问道。
“总是得罪他们了的,索性也不要让他们太安逸了!”张重笑着做了个鬼脸。
纸鹤看着张重轻松的样子,最终将茶杯放下,毕竟张重看似和那帮人属于同类,当也更是知道他们的心思的。
“大师,如果您真无意逃走,那咱们待会就同进同退,如何?”张重打算将纸鹤绑得更紧一些。
“贫僧只是不想同这帮小子一般见识,就算真见了他们门主,想也不会刁难于我的。”纸鹤伸手又想去摸茶杯,随即又将手缩了回来。
“该不是大师您认识他们的门主秋立峰吧?可是有交情?”张重好奇并期望问询。
“见过几次,倒是没有什么交情……不过……贫僧师尊倒是同他有多年的交往。”纸鹤感觉张重有些失望,于是将话风又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