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要抓我?我和你又并没有什么恩怨,你这是多管闲事,插手和你无关的事情难道会给给你带来好处吗?”从逃跑者的话里面不难听出来他对于昊迟安的这种越权行为很不满。
只是昊迟安自然不是这么觉得的,如若他真是二觉得自己做的不对的话也就不会出手了,“你兴风作浪搞破坏,这本就是一件人人得而诛之的事情,我出手对付你完全就是极其正义的。”
“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吗,不公平和暴动无处不在,你管得过过来吗?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染指和你关系不大的事情,你会少掉很多敌人和不必要的仇恨。”逃跑者很认真得和昊迟安说着,“我们不妨交一个朋友,我叫金占喜。”
然而面对金占喜的特意讨好昊迟安根本就不买他的账,“你也不必在这里和我浪费口舌了,我奉劝你一句乖乖束手就擒吧。”
“你怎么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又臭又硬,你非要和我过不去的话,我一定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昊迟安已经不愿意和金占喜多说话了,他在很快得思考着“自己应该如何处理金占喜这个人?要不给他带回玄技学院。”
只是昊迟安他的这种想法并没有来得及变成了现实,金占喜就进行了鱼死网破一样的斗争,他在实力上可能不敌昊迟安,可是一个愿意豁出去命的人那简直是无比可怕得厉害!
控制着金占喜的昊迟安手中传来了一阵格外灼热的滚烫感,对方居然幻变成了一颗圆滚滚的肉球,接着那个肉球进入到了昊迟安的躯体里面,而且那个肉球是顺着昊迟安手臂进入的,在其从血肉管道中涌过之际昊迟安只觉得臂膀很是胀痛。
“这玩意竟然可以穿透血管如同一只吸血的蚂蝗样进入到身体里面喝血噬肉!”在痛苦的折磨下昊迟安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炫,他连自己的正常武技都没有办法使得出来了。
知道大事不妙的昊迟安用尽气力将那个在身体里面攒动的肉团挤压成一滩血水,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使得金占喜无法继续伤害自己的身体,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是那个肉团并没有失去自己的生命特征。
剧烈的疼痛感从昊迟安胸口地方袭来,他直接晕厥了过去。
被乌云笼罩的阳光逐渐退隐去了它的最后一丝光,而一个浑身血淋淋的长条怪虫从昊迟安的身体里面钻了出来,很快它就化成了金占喜的人体模样。
“不知死活的东西!”金占喜冷冷得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既然你自恃甚高那么我就叫你求生不得,就死不能,生不如死得活着吧你!”
在冷酷得自言自语了一番后,金占喜熔断了昊迟安的琵琶骨,同时他在废了昊迟安全身武技以后只能折断了他的一条胳膊。
现在的昊迟安就跟废人没有多大的差别了。
“好好享受我为你准备的这一切吧,看看你在灾难和痛苦中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金占喜冷眼旁观得盯着昊迟安看了一眼,“我走了,叫野狗来吞食你这残缺的肉体吧!”
昊迟安在那种痛彻肺腑折磨中醒了过来,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断了一条胳膊,浑身除了难以忍受的剧痛感之外他极度得虚弱,甚至在他抬头试图看一眼那若隐若现阳光的气力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我。我这是怎么了?”昊迟安干瘪的嘴唇上是散布着血腥味的泡沫,他稍微扭了下自己的脑袋就感觉头好像都要掉下来了似的,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了自救的能力。
一头老狼这时候从日暮黄昏的暗色里嗅着血腥味来到了昊迟安身边,它虎视眈眈得盯着面前的伤者,而已经力竭了的昊迟安几乎连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了。
老狼确定自己眼前的那个人根本就无力挣扎时候,它不断试图靠近、连着粘稠的哈喇子从狼嘴里滴落到灰黄色的土地上,狼的瞳孔里尽是贪婪。
挣扎着喘了一口粗气的昊迟安再次晕了过去,后来他是被粗糙的狼舌头给舔醒的、在浅约的意识里面他几乎都感觉不到脸上因刀片一样的狼舌头划过时候的那种被撕开的剧痛。
很显然倘若这个时候无人来拯救他的话,昊迟安只能成为狼的腹中饱餐。
一切就像是突然之间发生的一样,他本来在和金占喜的斗争中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只是没想到的是结局忽然就逆风翻盘,对方如有神助似的化身成长虫进入到了他的身体之中、接着便是昊迟安经历的摧枯拉朽一样的失败。
他失败得一塌糊涂,此时几乎已经连自身都性命难保。
弄得昊迟安一脸口水的老狼心满意足得发出了低沉的吼叫,它瞥了躺尸样的昊迟安一眼接着是龇牙咧嘴的模样,看来其是要准备大快朵颐起昊迟安的肉体。
一缕如同汩汩清泉一样绝望感从昊迟安的心中滋生了出来,那东西缈如青烟一样似有若无,他确实是连一丁点的哪怕惊恐的气力都没了。
不过昊迟安确实是意识到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
“啪吧!”一阵枪响以后那只没注意到危险的老狼重重挨了一颗子弹,受伤的它慌不择路得瘸着一条腿跑远了。
已经重度休克的昊迟安根本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些什么。
一个扛着筒里还冒着烟的猎枪、装扮很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女猎人出现了,她打量了昊迟安一眼然后尽自己最大的气力半拖半拽着其进入到了一辆越野车上。
昊迟安在不知道是多少次半睡半醒后终于恢复了能够有些许辨识力的意识,此时的他是在一处乡村小二层的红砖房里,自己躺在弥漫着药水味房间的床上丝毫动弹不得,强烈的陌生感所导致的惶恐愈演愈烈,完全不能够左右自己的他只感受到一股濒死感。
有只断尾的足有牛脚掌大小的壁虎竟然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昊迟安头顶的屋梁上,它一个蹦跶落到昊迟安面庞上以后在他脸上打起了转圈,无能为力的昊迟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小玩意,下来不要捣乱!”在那只壁虎朝昊迟安的嘴角旁爬去时候有阵女声伴着脚踏步的声音进到了屋里面来,“醒了你,我可是等了你三天三夜,扛不过来的话你就不可能听到我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女猎人将自己手里的一碗药食摆到了昊迟安面前,“对了,我叫岳蓉粼。”
昊迟安整个人却是无动于衷,他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也反应出了他毫无波澜的内心,此刻的他就跟活死人没什么差别。
“怎么,难道是不会说话,该不至于是一个哑巴吧你。”岳蓉粼端着自己手里的那碗药食到了昊迟安面前,“要不我喂你吃了这碗药。”
昊迟安还是一言不发,只是跟一具没有感情的玩偶般任凭对方摆布。
“可怜的家伙,也不知道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弄得这么凄凄惨惨。”岳蓉粼喂食的时候一边自言自语,“不是遇到我的话你怕已然是狼肚中美餐了,不幸中的万幸你,也就是我也这么好的善心。”
药食的汤汁顺着昊迟安嘴角流了出来,岳蓉粼只好扶着他半倚着脑袋坐了起来。
“差不多了吧,你若是吃饱了就跟我表个态。”眼看着昊迟安依然是一言不发,岳蓉粼叹了口气“该不会是既聋又哑吧,若非求签上说我遇到的这个人和自己有缘会影响我的运势,我才没那么好心。”她将剩下的一半药食给了那只壁虎,它居然是毫不客气就吃了起来。
在其站起来即将要离开的时候,有个人闯了进来,“妹妹,大祸临头了你!你是不是捡了个人回来,他可是大魔头金占喜除之而后快的死对头!”
岳箜竹进到二层楼房间立马就看见了躺床上瞪着一双死鱼目般的昊迟安,“哎哟,坏事了、就是这小子吧,赶紧哪里捡回来的就给这人送哪去吧。”
“大魔头金占喜还真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肆意妄为了是吧?我就要留着这个人怎么样,他又不是我们的主子,怕他作甚!”岳蓉粼立刻就否定了自己哥哥的话。
“我看你是不知死活哦,难道你不晓得金占喜有多厉害,我明确告诉你他不想让这个男的好过,你不要惹祸上身!”岳箜竹毫不客气得指责自己的妹妹,“你不要因为自己的任性给自己还有我们家带来灾难!”
“哥,我觉得你太胆小怕事了,就不能硬气点嘛!”岳蓉粼不愿意接受哥哥的要求,“你还记得上次求签中说我会遇到有缘人对吧?我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和我有莫大的不解之缘。”
岳箜竹都快给气出火来了,“我跟你说这种迷信的事情你没必要相信,关键是现在的事实是这个人的确会给我们所有人带来不幸!”
“不行,我偏要救他!”岳蓉粼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
一边的昊迟安依旧是一言不发,就跟这是和他无关的事一样。
“你该知道在这个人就算你救了也只会是一个废人,还不如让他死个痛快!”岳箜竹的这句话使得昊迟安不禁咽了下喉结,这是他到目前唯一一次有触动的行为。
废人?呵呵,一个无所不能的人竟然一时间变成了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