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曼哈顿，史丹利四楼。

    大卫腋下夹着几份报纸，手里拎着公文包，走进了公司。

    正准备召集人手开周一早会的山姆·罗杰斯，看到了他，便让众人先去会议室。

    他对大卫打了个招呼、聊了几句～跟着他走进了办公室。

    秘书玛姬手里端着一个咖啡壶，也跟着两人一起进了办公室。

    山姆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向玛姬点头道谢后，把另一杯递给了坐下来的大卫，笑道。

    “我听艾莲娜说起。。以为你今天不来公司了呢～”

    “是啊～原本也没想来。。”

    大卫喝了一口热咖啡，耸了耸肩笑道：“贾尔斯和派恩他们，今天返回纽约。”

    “我来公司，和他们见面更方便一些～”

    “哦～”

    山姆转头看了一眼被玛姬关闭的办公室门，放下了咖啡杯，低声道。

    “今早，公司的财务负责人埃尔文对我说。。”

    “我们公司名下的一间分公司、投资基金的账户上，多出了五亿多米元。。”

    “它们。。是。。？”

    “哦？”

    “他们的动作很快啊～”

    大卫整张脸都隐在了咖啡杯冒出的热气当中，微笑着向后靠了靠，说道。

    “它们是波丽的家族投资基金，放入我们公司名下进行投资的钱。。”

    “你和埃尔文抓紧时间，准备一份正规的合约，送给西德里奇家族基金公司的新任总经理，罗森洛·西德里奇。”

    山姆抿了抿嘴唇，默默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大卫看到他这副样子，放下了咖啡杯，身体前倾，双肘架在了桌子上，双手十指交叉，两个大拇指来回搓着下巴上的胡茬，说道。

    “伙计，这笔钱。。仅仅只是个开始！”

    “过两天，我准备和普林斯顿大学校长盖伊·卢瑟，见面好好聊聊～”

    “如果顺利，他们大学的捐赠基金，会委托我们来进行投资！”

    “还有！”

    “前段时间从沙特过来的迪法尔王子，也会在本周内，把一大笔资金，分批的转入我们公司名下的几家投资基金账户里面。”

    “刚从加州返回来的丽芙琳，也在我们见面时，提起了让我们帮忙给她的。。零花钱，进行投资～”

    “所以呢。。”

    “我们公司会在未来一周，或者二周内，有数额很大的三笔资金，陆续进入投资账户当中。”

    “你和穆·布拉德思、埃尔文，一定要和乔治律师沟通好，把他们的委托投资合约，尽量做到最完美～”

    山姆·罗杰斯听完了大卫这段话，变得愈发的沉默起来～

    他微微低头，整理了下思绪，皱起眉问道：“这些钱都谈好了投资期限？”

    “是的！”

    “迪法尔王子那笔钱，最多三年时间～委托投资合约，需要每半年签订一次。”

    “普林斯顿大学的那笔钱，我们过几天再细聊～”

    “西德里奇家族基金和丽芙琳的零花钱，还没确定投资期限。。”

    “它们的合约日期，也按照半年签订一次～时间到了对方没有异议的话，可以自动续约。”

    “。。好的！”

    山姆长出了一口气，点点头道：“那你想好了，把这些钱投资在哪里吗？”

    “当然！”

    大卫拉开了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份订好的计划草稿，在山姆面前晃了一下，笑道。

    “这些投资里面，最麻烦的还要属。。盖伊·卢瑟校长给我们提出的难题～”

    “所以，我准备用最简单的方法，把这笔钱投资出去。”

    山姆很好奇的瞟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投资计划草稿，沉吟了下，站起身点头道。

    “ok～”

    “我这就去找埃尔文和乔治～”

    “嗯！”

    “哦～对了。”

    “伙计，鲍勃和尤里来了吗？”

    “来了！”

    “上次玛姬说，他们有事想找我聊聊？”

    “是啊～”山姆似乎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嘴角露出了微笑说道。

    “昨晚，鲍勃那小子约好了去布鲁克林区的布莱顿滩，找尤里·奥洛夫一起玩儿～”

    “结果，他在去布鲁克林的路上，就被人偷了钱包，还不自知。。”

    “哈哈哈～”

    “那他可要糗大了～”

    “哈哈～没错！”

    “我去告诉他们～”

    “ok！”

    －－－

    曼哈顿。

    金币酒店。

    绰号“花匠”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一份资料，走出了酒店。

    半个小时后。

    他坐在了刚纽约市长竞选中，胜出的佛朗特·哈德曼先生对面，轻轻的放下了文件，说道。

    “这个人，名叫切尼·利皮兹，纽约众议员。”

    “您，应该对他很熟悉吧？”

    哈德曼挑着眉毛点点头，把面前的这份资料打开，快速翻看了一遍，略带忌惮的低声道。

    “是的～”

    “你们。。要他付出什么代价？”

    “不是我们，是你！”

    “帕克先生很开心您能当选市长！”

    “所以，这是一份给你的礼物～”

    “。。好！”

    哈德曼把手上的资料都收好，放进了抽屉里，站起来向花匠伸出了右手，笑道。

    “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嗯！”

    －－－

    纽约市北部。

    纽约州的首府，奥尔巴尼。

    一大早就从纽约赶过来的马格·路德维斯，站在了一个咖啡馆门前，向四周看了一大圈之后，才迈步走了进去。

    咖啡馆里。

    马格给自己找了一个角落的小桌子，坐下来点了一杯咖啡，默默的看向了不远处正在播放的电视新闻。

    电视新闻里，主持人坐在直播间，正在播报一则与英国伦敦相关事件的追踪报道。

    “我们都知道，就在两个多月前的9月7日。”

    “伦敦发生了一起用毒药雨伞枪，当街杀人的恶性案件！”

    “这起案件的被害者，格奥尔·f·马尔科夫，在前往英国广播公司（bbc）上边的路上，突然感到右腿好像被什么东西的尖角刺了一下。”

    “当时，他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人群中，发现了一名男子拿着一把黑色长雨伞，慌慌张张的向远处逃走了～”

    “马尔科夫因为上班的时间快要到了，无法去追上那名看起来举止古怪凶手，只能带着很多疑问，前往了自己在bbc的办公室。”

    “不过很快，他就在办公室里工作时，感觉到恶心、呕吐、精神萎靡等身体不适症状。”

    “当他身边的同事们，发现了他的异常表现后，立刻给送他进了医院～”

    “但是，他身中的这种毒素的毒害性极强！”

    “马尔科夫在医院里，被连续抢救了四天后，身体机能被毒素侵蚀的日益恶化，最终不治身亡～”

    “这件事在两个月前，引起了极为轰动的影响，获得了很多人的关注。。”

    “所以，今天我们请到了伦敦警局副局长先生，和一只专注于研究生物医学的斯洛浦·劳克塞尔教授。”

    “让我们，先向。。”

    。。。

    坐在咖啡馆里的马格，向服务生示意了下，让她帮忙提高一些电视的音量。

    电视新闻节目里，镜头被切换到一个直播间的全景。

    刚刚主持人介绍的那位副局长先生，在主持人的提问后，面对着电视镜头说道。

    “根据我们的调查，以及对被害人马尔科夫先生尸体的检验～”

    “再加上我们近段时间，发现的那柄作案工具，长柄黑色雨伞。。”

    “这柄黑色雨伞，是被精心改装过的毒药气动枪！”

    “它利用了气体压力的原理，在弹簧、扳机等零件的作用下，可以几乎无声无息的发射出带有剧毒的弹丸！”

    “我们从马尔科夫的右小腿肌肉中，找到了一颗直径约为1．7毫米的银色小圆珠。”

    “这颗小圆珠，通过我们的多次分析，确定了它是铂金材质制作而成。”

    “它的体积很小，质量极轻～”

    “小圆珠上面有两个微小的孔洞，中心也是空的。”

    “它中空内部的容积，约为0．4微升。”

    “它的外表还有微量的蜡迹残留～”

    “据我们分析，这些蜡迹，应该是用来封堵小圆珠内部的毒液～”

    “而这些凝固的蜡，在进入了人体后，会被体温融化，小圆珠内部的毒液，就会从两个小孔中流出，使被害人马尔科夫先生身中剧毒！”

    “凶手，就是用毒伞枪射出一种剧毒弹丸来致人死命的。”

    。。。

    副局长先生，一边对着镜头讲述警方对于这个案子的调查结果，一边向摄像机展示了一些雨伞毒枪的照片。

    主持人在他停下来后，立刻转头看向了生物医学教授，斯洛浦·劳克塞尔先生，对他问道。

    “您可以为我们。。”

    “当然！”

    唠嗑赛尔教授面对着摄像机，表情严肃的说道。

    “根据我们对马尔科夫先生的血液分析，和身体器官的各项功能的检测。”

    “我们可以确定，导致马尔科夫先生死亡的毒素，正是三十年多年前被研制出来，应对生化战争的蓖麻毒素。。”

    “这种毒素，主要存在于蓖麻籽中，属于蓖麻籽的一种提取物。”

    “它进入人体后，会在中毒早期，快速的损伤肝脏和肾脏，使其发生内出血、病变，出现坏死等症状。”

    “而蓖麻毒素致人死亡的最主要原因，是它会抑制、麻痹心血管和呼吸系统！”

    “让人。。”

    。。。

    咖啡馆门口。

    让马格·路德维斯久等的人，信任纽约州州长，林奇·科尔森，走路带风的来到了马格对面坐下，笑道。

    “抱歉～我迟到了！”

    “呵呵～”马格轻轻摆手，笑了笑，目光依旧盯着电视的方向。

    林奇·科尔森州长顺着他的目光，扫了一眼电视机，抬手招来了服务生，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

    马格在听完了电视节目里，那位劳克塞尔教授的介绍后，才缓缓把目光落在了对面的林奇州长身上。

    “很忙吗！？”

    “是啊～”

    林奇州长脱下了手套和大衣，无奈的向老友苦笑道。

    “我还是太过于乐观了。。”

    “州政府的财政状况，已经到了只能咬着牙拆东墙补西墙，入不敷出的地步。。”

    “再加上州内近几年的工厂、公司、企业，加速外流。。”

    “税收收入状况。。”

    马格·路德维斯，向后靠坐在椅子里，默默听着老友在上任后，遇到了各种麻烦、难题。。

    。。。

    几分钟后。

    服务生为林奇州长送来了咖啡，他才停下了自己的抱怨和牢骚，对马格问道。

    “你来找我，是为了。。？”

    “我老板，向我问起过你！”

    “你老板？”

    “。。大卫·科尔曼？”

    “是的！”

    林奇州长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停顿了几秒，才叹了一口气。

    “你就为了这事儿，昨天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今天又专程跑过来见我？”

    “。。是的！”

    “呵呵～”

    “他说什么了？”

    “他让我问你。。”

    林奇州长听完了马格代为转述的问题，苦笑着揶揄道。

    “他不该叫幸运小子～”

    “应该叫心急小子！”

    “呵呵～”

    “我准备明晚返回纽约。”

    “你来帮我安排。。见面吧～”

    “可以！”

    “周三，在我纽约的新家里，要举办一个小型聚会，他也会去。”

    “新家？”

    “是詹妮特？”

    “还是。。他给你出钱购买的？”

    “。。对！”

    “啧啧～”

    林奇州长咂巴了几下嘴，喝了一大口苦涩的咖啡，沉默的盯着老友看了一会儿，略显犹豫的问道。

    “你都帮他。。做了什么？”

    “你们见面时，会知道的～”

    “。。好吧～”

    “我还没有恭喜你，在纽约有了新家！”

    “你们还缺什么吗？我送你！”

    马格的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电视机，低声道。

    “用钱能买到的东西，我们什么都不缺！”

    “。。”

    林奇州长闭上了嘴巴，盯着手里的咖啡杯，陷入了沉思。

    －－－

    纽约。

    曼哈顿。

    27街东侧，紧邻的第一大道462号，坐落着纽约最著名的公立医院，贝尔维尤！

    贝尔维尤公立医院，建立于1736年3月31日。

    贝尔维尤，之所以成为所有人的医院，和纽约的移民潮脱不开关系。

    早期，爱尔兰农民为了逃离饥荒，产生了数波庞大的移民潮～

    他们移民的目的地有加拿大，还有米国的纽约和波士顿等地。

    而他们的到来，也携带了无数的疾病，席卷各地的贫民窟，并导致无数医生和医学生罹难。

    所以，贝尔维尤医院的历史，事实上就是一部纽约城市史，和米国医学发展史。

    纽约曼哈顿形成以后，因熙熙攘攘、日益繁华的港口，正如几个世纪前的威尼斯和佛罗伦萨那样，很快就成为了全世界微生物和病毒的集聚地。。

    例如：天花、麻疹、流感、猩红热、白喉等恶性传染病，时不时的就会在曼哈顿的贫民窟、港口等地爆发一次。。

    到了19世纪中叶，纽约人口已经接近了百万。

    随着大量新移民的不断涌入，整个纽约市的常住人口＋流动人口总数一度毕竟了千万的规模～

    这座城市的高密度人口，成为了霍乱疫情侵袭的最理想对象。

    那时，人们还没有能力彻底洞悉霍乱的致病机制。。

    所以，进入贝尔维尤医院进行救治的人们，能否熬过病魔，只能取决于自身的抵抗力和那虚无飘渺的运气。。

    随后出现的斑疹伤寒疫情等疾病，同样如此～

    还曾有贝尔维尤医院的大批医护人员，因为在工作中的疏忽和防护不到位，导致殉职的事件发生。

    而这些危机，最终催生了医院管理体系的不断升级～

    纽约市政府，也开始将该院普通护理和急诊护理，慢性病和传染病进行分类管理。

    经过几代人的努力，贝尔维尤从“下等爱尔兰人”的堡垒，成为一家为纽约穷人和工人提供紧急医疗服务的公立医院。

    这也是贝尔维尤赢得美誉的起源。

    当然了！

    无论是历史上，还是今天～贝尔维尤都并非只是为穷人服务，而是为所有人服务。

    假如米国总统及各国政要在纽约发病，它同样是进行急诊治疗的定点医院之一。

    所以在纽约，“送到贝尔维尤”在漫长的历史之中，已经成了人们一种最习惯的口头用语。

    它是一种习惯，一种仪式，更是一种对生与死的考验和寄托。

    。。。

    曼哈顿，第一大道。

    贝尔维尤公立医院。

    苏珊在崔莹莹的陪伴下，领着妈妈莎拉走到了医院门前的角落，耐心的等待起来。

    不一会儿。

    大门口处，走出了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医生。

    正当他向四处观望、寻找的时候，苏珊上前和他低声聊了几句。

    之后，苏珊叫上了崔莹莹和妈妈莎拉，跟随着中年医生，走进了医院。

    。。。

    贝尔维尤公立医院，精神科大楼内。

    苏珊等人跟着中年医生，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坐下来。

    中年医生看到崔莹莹把门关好后，对苏珊笑道。

    “齐娜把你妈妈的病情，都跟我说了～”

    “我们这一次，只是很简单的认识一下，随便聊聊～”

    “这样，能有助于我们相互有所了解，也能为后续的。。”

    “我没病！”苏珊的莎拉妈妈，突然开口反驳道。

    “呵呵～”

    “ok！”

    “那我们今后可以不在医院里见面～”

    “你们的地址等会儿留给我吧～我会定期登门拜访。。”

    “好的，谢谢您！”苏珊连忙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小纸条，递给了医生。

    “嗯～”

    中年医生接过了纸条，看了一眼，抬头对苏珊笑问道。

    “那现在。。让我们单独聊聊，怎么样？”

    “好的！”

    “妈妈，我们就在门外～”

    “你不要再这么抵触了。。好吗？”

    “。。”

    经过近些天休养，气色恢复的不错的莎拉妈妈，仰头看着女儿眼中的关切和鼓励，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ok～”

    “麻烦您了！”

    苏珊，向中年医生微笑点头道谢之后，和崔莹莹走出了这间办公室。

    。。。

    走廊里。

    崔莹莹搂着苏珊的肩膀，走到了几米外靠墙边的休息区坐下来，安慰着她道。

    “之前我们去的长老会医院，那位心理学教授不是说过吗～”

    “贝尔维尤医院的心理专家，因为常年与大量精神疾病患者接触，积累了非常丰富的经验和手段。”

    “就像刚才的那位教授，如果没有齐娜帮忙联系他。。”

    “我们是不可能。。”

    “我知道～”

    苏珊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从我小时候记事儿的时候，我妈妈就曾自杀过很多次。。”

    “她的性格内向、软弱，面对。。辱骂和殴打的时候，只会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低声哭泣。。”

    崔莹莹对此，颇有些感同身受的默默点头，小声道。

    “我在香江的时候，也听说过和你妈妈类似的病人。。”

    “她们是属于在心理层面上，受到过很严重的创伤～”

    “所以，在古老的东方医学里面，这种病也被叫做：心病。”

    “心病，与我们日常总会遇到的外在伤病不同～”

    “心病，需要心药医！”

    “。。我懂！”

    苏珊低着头，钻进了崔莹莹的怀里，无声的流下了眼泪。

    崔莹莹用手轻抚着她的头发，继续说道。

    “你看我的手。。”

    “这些都是我们可以用治疗、药物等医学手段，完全治愈的外伤～”

    “但它们依旧会在伤口愈合之后，为我们留下永生不能。。摆脱的伤疤。”

    “可想而知，那些留在你妈妈内心里的伤口越深，创伤面积越大～它留下的伤疤，会让她慢慢丧失，继续活下去的意志和勇气～”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能做的，只有让她把注意力从那些伤疤上面转移开～”

    “让她能重燃活下去的勇气，陪伴着你和你弟弟，继续享受正常人、普通人的生活！”

    “。。嗯！”

    苏珊用手指抹掉了脸上的眼泪，张开了双臂，紧紧的抱着崔莹莹～

    许久，都没有放手。

    。。。

    人们在等待的时候，总会感觉时间无比漫长～

    十几分钟后。

    中年医生打开了办公室的们，对苏珊两人招手笑道。

    “来吧，我们聊完了～”

    “额。。好的！”

    苏珊快步走到了他面前，拉着他从门口走开了一些，低声问道。

    “我妈妈，她。。？”

    “呵呵～”

    “放心吧！”

    “我们这里几乎每个月，都会有几名和她很类似的病人～”

    “她的状况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差的那一种。”

    中年医生转头看了一眼凑过来的崔莹莹，继续对苏珊说道。

    “她这种长期受到家暴、虐待，积累下来的心理创伤性。。”

    。。。

    十几分钟后。

    苏珊三人走出了贝尔维尤医院。

    她的妈妈莎拉，当走到了街边，准备上车时，忽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医院的大门口～眼神里充满了复杂和抵触。。

    苏珊用手轻抚着妈妈的肩膀，低声安慰道。

    “我们今后都不来这里了！”

    “我们就在家里，好吗？”

    “。。嗯！”

    莎拉妈妈看着个头已经比自己好要高的女儿苏珊，抬手帮她整理了下随风飘飞的碎发，点点头说道。

    “我们，回家！”

    “好的！”

    －－－

    曼哈顿。

    史丹利四楼。

    大卫和鲍勃见面聊了一会儿，解答了一些他的问题之后，又和尤里·奥洛夫聊了一会儿。

    让大卫没想到的是，尤里这小子居然向他提出了一个的“好点子”。

    简单一些的说～

    就是尤里在这段时间，翻阅学习了大量经济、金融相关的知识，又总结了自己曾经有过的一些经历，以及听说过的传说故事～

    尤里忽然感觉自己脑袋里“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利用“投资”的名义，向普通中产发放信用贷款，再把这些贷款收回来，进行投资的“借鸡生蛋好点子”。

    。。。

    大卫在听完了他这个。。和那位传奇大骗子，费迪南德·沃尔特·德玛拉二世，几乎完全相同的“赚钱好点子”，感觉特别荒谬的盯着尤里看了一会儿，问道。

    “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是啊～”

    “那你去查过相关的法律知识了吗？”

    “查过！”

    尤里眼睛放光的趴在了桌子上，低声道。

    “昨晚我和鲍勃，找到了乔治律师，一起喝了几杯～”

    “他说，这种帮助中产收入阶层申请信用贷款的业务，在华尔街上有一些类似于中介，和银行的一些房贷部门，都在做～”

    “他们会把这些钱，放给那些工作和收入稳定的家伙，并向他们直接建议，把钱投在哪里才能风险更低、收益更高！”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们正准备投资的计划？”

    “bingoo！”

    “老板！”

    “你可不要小看了这笔投资！”

    “这些数额很小的资金。。在聚沙成塔操作下，会成为一笔很。。”

    “ok～伙计，我明白！”大卫挥手打断了尤里的话语，不禁笑着抬起手，指着他说道。

    “你这是要走上歪路，转行做大骗子吗？”

    “这是违规放贷＋非法集资！懂吗？”

    “我没有啊！怎么可能？”

    “那些中介公司和银行的业务柜台，都是这么干的啊～”

    “凭什么我们不能做！？”

    大卫感觉又好气又好笑的摆了摆手，解释道。

    “我常用的信用卡，你知道吧？”

    “额。。知道！”

    “它就是银行为了鼓励稳定收入人群，增加日常的冲动消费，再怂恿他们把账单分期，赚取利息差的新业务！”

    “你先等等，听我把话说完。。”大卫挥手阻止了尤里的解释，继续说道。

    “伙计，我们是投资基金公司，不是银行，更不是那些为了赚钱就随口乱说，糊弄人的中介公司～”

    “我们。。额。。”

    大卫说到这里，猛然感到脑袋里有一个闪光，照亮了他从未在意的角落。

    他抬起手向尤里比划了一个stop的手势，紧皱着眉头，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放贷？！

    emm。。

    在纽约，放贷可不是银行的专有业务啊！

    西德里奇，才是曼哈顿民间放贷的专业户～！

    那么，有没有可能，那位传奇大骗子德玛拉，正是知道了这一点，才主动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