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追杀长泽大地的时候,粗略交手田所家使用的也都是从黑田家交换的术奴,并没有暴露他们自己家族的禁术。
不过都不重要,目标小就小吧,发动警视厅的力量,总也能找到他们。
对于这些禁术家族,只能说是冒头一个打死一个,但是指望可以把他们直接来一个斩草除根,还是很困难的。
田所家和芦屋家不同,至少在地位上就不同,抓他们家不会有那么多禁术家族帮着他们的。
听完长泽大地的分析,原柊觉得很有道理,那么杀鸡儆猴的鸡就暂定田所家了。
不过这次有了更好的谋划,不像黑田家的时候事情出的那么急,原柊有充足的时间汇报。
上头对于这些禁术家族也很头疼,原柊愿意出手,他们高兴都来不及。
因为这些禁术家族之所以被称为禁术,就是他们研究的东西有着极强的危害性,不仅是对于阴阳师,更是对高层本身就有着威胁,特别是一般民众对他们而言就不算是人了。
因此,在警视厅加上警察本部的大力搜查下,基本确定了田所家的活动范围就是在一个名为三乡的小村子,原柊还挺好奇,都被人摸到家门口了,怎么也不想着跑呢,难道还有什么故土难离的个人情怀?
随后就收到了请求支援的通知,说整座村子中都是不明生物活动。
原柊带着长泽大地还有特殊课的成员刚一靠近村子,就看到了三乡警察署的人所说的不明生物。
依旧是人形态,但是只剩下形态了,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布满了鳞片,上面还有一些令人发麻的眼睛和嘴巴,身上散发着诡异的妖力。
但是小村子本来人流量也少,发生了如此变故都没有被人知晓。
“好恶心,这家人到底研究的是什么啊。”原柊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人形生物。
长泽大地低着头,早就不敢再看那些让人掉san值的东西了,“应该是妖化,通过妖力强化人体的研究。”
原柊摇了摇头,“不可能,妖力强化人体的时候并不会造成形态上的太多变化,只会让人附带一部分妖怪的能力,长时间收到妖力侵染的话可能会在能力发动的时候导致局部形态发生少量变化。”
妖力的人体化实验原柊早在未来日记的世界就已经做过了,要是搞出来的都是这种鬼东西,那约翰巴克斯第一个就得反了自己。
长泽大地一脸诡异的看着原柊,我擦,大爷,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但是他们家明显不满足于只附带一部分的能力,不仅想要附带全部能力还想要进行强化。”长泽大地冷静的分析着。
看这些人形态上出现的变化,估计是被移植了一部分妖怪的结构吧,或者通过其他方法刺激,导致人体出现了异常妖化。
果然玩禁术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原柊握了握手中的一目连,果然还得是一目连在手心里有底。
“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先别进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这只是一个小家族,不是什么大威胁。”
原柊走进村庄,村两旁的道路上依稀可以看到一些暗红色的血迹,村子小来往的人少只是一部分,可能另一部分的人已经被村子里那些人形的怪物给吃了吧。
果然,原柊刚走进村子,道路两旁游荡的怪物就冲了出来。
原柊抬手一刀,冲过来的怪物直接来了个分头行动,人冲了出去,头留在了原地。
但是一个小村子少说也有四五千人,密密麻麻的怪物一起扑过来,原柊感觉自己就是一直挥刀都够累死自己的了。
“不对,这些怪物虽然形态不一样,但是彼此之间的状态好像都差不多,也就是说他们的变异时间相差不久。”原柊举刀环顾。
能导致整个村子这么大的范围同时开始变异的东西,无非就是两种,空气、水源。
空气的话一目连探测说是没有问题,那么也就只有水源了。
同时,原柊隐隐的有种感觉,找到水源应该就是能找到田所家的人。
这些妖化的怪物不算是太强,基础属性都是在人类巅峰的上下,而且攻击方式很单一,就会轮着爪子往上冲。
除了砍起来累一点以外,其他就没给原柊造成什么困扰。
此时,三乡町内部,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坐在小屋中,淡定的喝着一壶茶。
“父亲,特殊课的人来了,那个毁灭了黑田家族的刽子手已经进到町中了。”中年男子低着头,恭谦的汇报着。
老人听完点点头,转向另外一侧的少年,“那,我们之间的交易就完成了一部分了。”
“嗯,匠大人,剩下的一部分您也可以随时取走了,至于剩下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就好。”少年听着外面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只是恐怕,匠大人你们不太好离开了,我们的车手只能带我一个人离开。”
“那就不用你们费心了,我们本来也没有准备离开,为了掩护芦屋家的大人们顺利撤退,总要给特殊课一点交代,不然被那群疯狗咬住,可是很难摆脱的,线索,就断在我们这里吧。”田所匠再次喝了一口茶。
“那么,匠大人后会有期。”少年惋惜的站起身,走到门口,坐上了门口的摩托车,“走了车手。”
被称为车手的少年拉下头盔,一扭油门,消失在田所家门口。
“直人,那个刽子手还有多久到这里?”田所匠抬头问道。
田所直人感受一下骚乱的远近,“父亲,按这个速度也就是六七分钟吧。”
“直人,你也来坐吧,没有多少时间了,何必那么一板一眼的。”田所匠亲手为田所直人倒了一杯茶。
田所直人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听话的坐在了田所匠的对面,接过了茶杯。
“直人,你会不会恨我?”田所匠喝着茶,还和儿子闲聊着,一点也看不出再有五六分钟就要死了的架势。
“父亲,我没有。”田所直人慌乱的抬起头,田所匠看着田所直人慌乱的表情,不由得好笑的摆了摆手,“算了,是我对不住你。”
即使田所匠知道他不管怎么问都是一样的回答,田所匠还是想问一问。
该说是鳄鱼的眼泪么?
毕竟自己儿子早就被自己改造成了永远只会服从于自己的傀儡了,在那个自己改造了他妻儿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