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中介第一百四十一章打不了的水井跟着老大说到了他们村之后,天已经微微亮了。
他家的那口水井,本来是要埋起来的,我现在工人已经停工了,都坐在边上休息。
“现在什么情况?”
老大叔一走进门,逮着个包工头就问。
包工头摇了摇头:“这压根就打不下去,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我们打了一个晚上才打了不到一米,这会儿才刚坐下。”
根据包工头说的,一个晚上打了不到一米,而且不断有黑色的液体渗出来,那黑色的液体是浓稠的,跟我们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并且伴有腥臭。
“我们也不知道那是啥,反正戴着口罩都能闻得着。特别臭,有几个小伙子忍不住了,现在吃饭还恶心呢。”
包工头见我走到了井边去看,他也跟着上来。
我的穿着打扮其实很一般,但我偏喜欢黑白色,所以穿着也比较素。再加上我总是被这个百宝袋,他们或多或少也都知道,是老大叔请回来的先生。
对于水井的环境,包工头比老大叔熟悉,所以他在我旁边不断的介绍着,并且跟我交代所有的细节。
“我们要把这个井埋了之前,得先把旁边的那些泥土都给打松,毕竟来来回回踩来踩去的,有些年头了都已经几代人,这些泥土都硬了。再加上他们之前铺过石砖地板,还更难搞一些。”
包工头告诉我,一开始这个地砖还是挺容易打的,可是越到了井边就越难打。
“我们一开始也不信邪,毕竟我们在城里工作的,也不怎么相信这些。可现在也不得我们不信,确实就是打不进去。小先生,你说应该怎么办?”
包工头看起来也很焦虑。
毕竟他在这里耗费的时间越多,他在城里赚的钱也就越少。
接一单,可能也就一两个星期的时间,那还得是天天都工作。
现在水井这边打不下去了,他们一停工,耗费的时间又多了。
不仅包工头焦虑,就连老大叔也有点紧张。
这怎么说也是他的家,如果是出了点什么意外,村里人又多口舌,别到时候落下个不详人的称号。
“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这底下是什么,这样吧,我下去看看。”
我摸了摸鼻子。
这是我唯一想到的办法。
二话不说,我将上衣脱了,用粗麻绳给自己的系在腰间。
可是井口特别的小,越往里就越窄,到了一半,我就卡主了。
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他朝着井口喊:“哥哥,你上来。我下去,那地方你们大人进不去的。”
“不行。”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我也随即被包工头用粗麻绳拉了上来。
那稚嫩的声音,是刘沐。
“我去吧,你们都在这里呆着。”他一边说,一边学着我的样子,将衣服脱了。
雷叔这时候也到了,身后还跟着雷鸣雷电,还有受伤了的东静。
刘沐来了就好,谁下去我都不放心,反而是刘沐可以。
他好歹有点道行,血也被家里人改过,若是有什么事情,我相信他可以解决。
雷叔看了看我,眼神中带着询问。
我点点头:“让沐沐下去,他可以的。”
看到了同行的我答应了,大人们才敢给他身上系麻绳。
慢慢的,刘沐被放到了井底。
“下面有什么?”
说实话,毕竟不是我的小孩,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也有责任。
我在边上看着,大声喊着,想看看他在底下的环境。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缕用红绳绑着的头发。”刘沐的声音在井里面回响。
“你现在到哪儿?”我有点紧张。
怎么会在井里面有头发?按道理来说,井水都是从地理渗透出来的。
这一缕头发,应该也不会从别处飘来的才是。
那么说来,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有人故意放在那里面的,而且根据刘沐的话,应该还是最近才放的。
“我已经到了井底,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诶?”
刘沐话说了一般,突然翻出了惊讶的疑问。
拿在包工头手上的麻绳快速的往水井里面走,应该是刘沐看到了什么,自己跑去追了。
我疑惑的转头看向老大叔:“你们水井没有水?”
“没有水好几年了,说来也奇怪,我们这边也没有发生旱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有了水。反正我们已经不用水井了,也就没管。最近想在这里建个房子给我儿子,所以才打算填平的。”
老大叔耸耸肩,从口袋里面拿出来烟递给我。
点燃之后,我深深的吸了一口。
怎么感觉越来越奇怪了,不仅仅是水井,就连老大叔建房子的地方也奇怪。
老大叔告诉我,他儿子在县里找了个媳妇儿。
现在县里工作不好找,就打算两口子回来村里包个地方养鹌鹑。
既然拖家带口的,自然就不能让他们住在老屋,所以建个房子给他们也应该。
只不过这后院还有一大片地,干嘛非要建在水井这一块的位置?
“这个地方还是逆风道长给我们选的,说这里是龙穴宝地,能把我们家有后代。我儿子是六代单传,当时我希望我的儿子可以能给我多生几个大胖小子,所以才把地方选在这里。”
老大叔越说,我就越感觉到奇怪。
逆风道长不是只帮那一伙人做事儿吗?怎么突然又帮附近的村民看起了风水?
我总觉得他这个人,居心叵测。
“哥哥,这下面有很多钱。”刘沐的声音突然从井底传了出来。
有很多钱?
“我的天啊,全都是百元大钞!”
刘沐的声音显得有点兴奋,我脑子闪过一道白光,糟糕了!
“别碰!别碰那些钱!”
那肯定不是给人用的钱,说不定是清明节,我们用来烧给仙人的冥币。
只不过刘沐还是年纪太小,哪怕身上有点道行,也免不了中了幻术。
我连忙大声的呵斥,可小孩子明知道没有人看管,他哪里是那么容易就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