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影凌云正文卷第二百七十章古怪电文南京军事情报处,楚凌云正在翻看照片。
司马林汽车减速的时候,确定看向的是饭店,但只看了一眼便加速离去,饭店广告牌上的内容非常多,他就看了一眼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的记忆力超乎寻常,一眼便能记住非常多的东西,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开车离开。
第二便是没有他需要的东西,所以没必要去看那么详细。
司马林每天会经过这里,日本人不可能天天给他传信,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但第一种也不能排除。
情报工作就是如此,反复论证,最终留下一个正确答案。
而且这些推测有个非常重要的前提,那就是饭店和司马林有着密切的关系,否则所有推论全部作废。
在没有其他线索前,楚凌云做的是有罪推论,就是先认定饭店和司马林之间有关系,然后再进行调查,如果调查不出有用的线索,这条推论自然可以作废。
司马林和往常一样,天天上班,下班,非常的规律。
“组长,郑国玮有动作了。”
楚凌云还在研究照片,一队的张阿成匆匆跑来汇报。
“郑国玮?”
楚凌云马上想起了此人的身份,海军部的处长,他的弟弟郑国宽和离开的日谍冈本信田关系莫切。
“是的,他今天中午去何记茶楼开了个房间,后来有个人进去,他们在里面聊了半个小时才出来,我们跟踪了那个和他聊天的人,但最后却跟丢了。”
跟丢了?
楚凌云立刻明白,和郑国玮见面的人有很大的问题。
张阿成是杭州培训学校出来的精英也是当初和梁宇一起被争抢的两名学员。
最初楚凌云将他们两人分给了泥鳅和沈汉文,后来贺年让楚原来做队长,楚凌云又见给他们全部给了楚原,楚原特工经验最低,需要这样的精英来辅助。
这次楚原帮他去美国谈生意,梁宇又被泥鳅借走,冈本信田的案子便交给了张阿成。
郑家兄弟还是楚原查出的线索,张阿成接手后一直盯着他们,发现不对后,立刻前来汇报。
“郑国玮是不是茶楼的老顾客?“楚凌云问道。
“问过了,是,而且每次他都会点那个包厢,我进包厢看过,那个包厢的视野非常好,能够看到茶楼外面的一切。”
张阿成快速回道,他们在行动四组时间不短,明白组长办案的习惯。
任何事都要问的清清楚楚,不能有遗漏,否则不仅要挨批评,还要重新回来调查
“他去茶楼都是什么时间?“楚凌云再
“在这,您看。“
张阿成马上拿出抄写的记录,茶楼内有记录,每名顾客什么时间来的,点了什么茶都会记下来。
这样他们能知道顾客喜欢喝什么茶吃什么点心,同时也能当做他们的账本用来对账。
这里是郑国玮半年的记录,时间并不规律,有时候三五天就来一次,有时候七八天才会来一次。
不过每个月至少会有四五次,而且都是中午,他是老顾客,茶楼对他的印象更深。
“组长,茶楼的人说,郑国玮除了单独去喝茶外,只有这个人和他一起喝过茶,没见他和其他人一起来过茶楼,而且每次来喝茶,两人并不是一起结伴而来,每次是郑国玮先到,隔个三五分钟,那个叫老李的客人才到。”
经常一起喝茶,从不结伴,又是个疑加上老李能够甩掉张阿成这样的专业特工,他有重大嫌疑,很可能是和郑国玮接头的日谍。
“有没有惊到人?“楚凌云问道。“没有,我们没敢跟太紧,宁丢勿醒,您的叮嘱我们时刻不敢忘。
张阿成立刻摇头,曾经就是他们小队惊到了人,让房万超逃掉,虽然及时封锁,最终找到了房万超,但也
让房万超自杀成功,没能活捉。
那件事被他们小队视为最大的耻辱这种错误他们不会再犯。
“组长,要不要先把郑国玮抓起来他是汉女干,骨头不会太硬,审讯出结果的话,就能知道这个老李真正的身份了。”
张阿成小心问道,他和楚凌云一样十分怀疑老李就是日谍。
如此的话,只要抓到郑国玮便能问清楚一切。
“不行。”想都没想,楚凌云便一口拒绝。
现在只有猜测,没有任何证据,郑国玮是海军部的处长,不是普通老百姓,没有证据去抓人,海军部怎么可能让他们将人走。
到时候一旦惊到郑国玮,很可能他和老李都会逃掉。
秘捕也不行,郑国玮是汉女干可能性很大,可他真是汉女干的话,很清楚自己犯的是什么事,承认了就是死,还要连累家人。
拿不出证据来威胁他,他若咬死不承认,到时候被动的就是他们了。
楚凌云必须把事情考虑周全,该动手的时候动手,不能动手的时候绝不能冲动,更不能急躁。
“这个老李全名叫什么?”
“还不清楚,茶楼的人听郑国玮叫他老李,没有叫过全名。”张阿成摇头。
“有没有他的照片?“楚凌云再问。
“有,拍下了,正在加急冲洗,一会就能洗出来。”
张阿成做事确实不错,该做的都做了,没有什么遗漏。
“多洗一些出来,然后给王胜送去十张,让他们帮忙调查这个老李的真正身份,另外盯死郑国玮,茶楼他常去的包间安装上窃听器。”
“是。”
张阿成立正领命。
茶楼安装窃听器没有任何问题,也很容易装上,除了茶楼之外,郑国玮的家中和办公室最好也装上,这样可以全面对其进行监听。
但郑国玮是处长,不是一般的人,想给他安装窃听器,需要上报给贺年,得到他的允许才行。
贺年肯定不会阻拦,可该走的流程必须要走,事情不是那么紧急,事后再去汇报的话,容易让贺年留下不尊重他的印象
查案子重要,这些人情世故同样重要,他之所以在处里顺风顺水,不就是因为有贺年和处座的鼎力支持,如今的他虽然是个组长,可地位丝毫不次于那些小科的科长。
该注意的地方,他还是会注意。
“一个处长而已,只要有通日嫌疑就要做最详细的调查。”
贺年听完楚凌云汇报,毫不在意摆摆手,海军部的处长级别不低,但只要和日本人扯上关系,不管你是什么级别,军事情报处都有权调查你。
现在的军事情报处,以后的军统,权利一直很大。
张阿成很快得到命令,在郑国玮家中和办公室,想办法安装窃听器。
他不是泥鳅,家里还好,想在办公室也装上窃听器,没有别人的帮忙根本做不到,最终在楚凌云的示意下,张阿成去找情报科的人帮忙。
情报科在各个部门都有眼线,安装窃听器不难。
许义坐在办公室内,何向阳则站在办公桌对面,正低着头。
行动科的请求很快汇报到了许义这里,若是其他组的请求许义不会重视,但这次是行动四组来找他们帮忙。
楚凌云的行动四组,向来是许义最关注的地方。
“看看,给我仔细的看。“
许义很恼火,啪啪的拍着桌子,何向阳头更低了。
张阿成来找他们帮忙后,许义立刻做了调查,很快知道行动四组通过冈本信田调查到了疑似汉女干。
虽说是疑似,可行动四组连窃听器都要装在办公室了很可能这就是个通日的人。
找到通日的人,通过他有很大希望找到新的日谍。
“告诉我,你看出了什么
?”
见何向阳不说话,许义气不打一处来,当初行动四组要调查冈本信田,何向阳竟然还耻笑他们。
回过头发现,真正的小丑竟然是他们自己,人家通过离开的人,真的查到了重要线索,反观他们,自从抓捕中村理沙破坏了日谍小组案后,至今毫无收获。
行动科的进展虽然也不大,但至少人家的手里一直都有案子。
沈汉文上海的事他们都听说了,吴远台做的是不地道,抓到的日谍还没得到口供就死了,但至少人家抓到了人,还是两个。
司马林的案子行动科一直在做,他们已经无法插手。
连离开半年的冈本信田,现在也被行动四组查到重要嫌疑人,许义恨不得扒开何向阳他们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他们是怎么敢,又有什么资格去嘲笑人家?
“科长,我也没有想到他们真能查出线索。”何向阳低着头,小声说道。
“没想到?那你想到了什么?天天想着捞钱,女人,还是升官?没有功劳,你有这些吗?”
他的话让许义更为生气,近乎是咆哮怒斥。
“行动四组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死人都能查出线索,一个离开的人,怎么就查不出来?你们现在天天在干什么,喝茶睡大觉吗?我们就没有能调查出的线索?”
许义越说越气,危机是过去了,可以后要是继续不出成绩,这样的危机还会再来。
若是让处座一次次失望,恐怕以后机会都不会再给他。
“科长,冈本信田本是我们联合办案查到的线索,您能不能去说说,这件案子我们还联合侦办,毕竟当初他们只要走了司马林,冈本信田是他们强行拿走的。“
何向阳小声说道,幸好他学聪明了没说抢功的话。
抢到自己手上不现实,吴远台的例子就在前面,但这件案子之前确实和他们有关,联合侦办还是很有希望。
“何向阳,你每天用什么化妆品抹脸?“许义突然严肃问道。
何向阳被问的一怔,莫名其妙,但还是回道:“科长,我没有抹过脸啊。”
“没抹过,脸皮怎么这么厚?”
许义怒斥道,当初行动科要案子的时候,他们还可以提出联合办案,现在人家都有了这么大的进展,还想着联合办案,吃相实在是太难看。
何向阳低下头,明白科长这是在讽刺他
“不要想着联合侦办,更不要想着抢功,老老实实的帮他们办案,楚凌云是个地道人,帮了忙就会记得你的好,等破了案子,他的结案报告中肯定会提起你们。”
许义瞪着眼,这么蠢的手下,实在让他无奈。
其实何向阳并没那么差,至少以前也办过不少的案子,只是中规中矩。
主要看他和什么人比,和其他情报组长相比的话,何向阳还是有优点的,许义拿他和楚凌云去比,越比越觉得不是滋味,简直不是个东西。
“是,科长。“
何向阳不敢多言,海军部确实有他们的人,帮着安装个窃听器完全没问题,可惜的是只做这点事,到时候功劳实在太但科长不同意他也无可奈何,更不敢擅作主张。
许义不是贺年,这次上海站的事,让他看出了一丝不同。
上海站抢功许义能够理解,毕竟只是个队长过去办案,又没打任何招呼,让吴远台面子上下不来。
处座明知道这点,却还让齐秘书亲自过去调查,并且给了吴远台最严厉的处罚。
这里面透漏着一股不寻常。
不是说贺年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而是因为贺年的话,处座不会做的这么狠,可若不是贺年的原因,那还能是谁?
许义不知道楚凌云和大公子之间还有层关系,更不知道处座的未来规划中,楚凌云有着非常
重要的地位。
但他却能感觉到,处座这么做更像是安抚楚凌云。
若真是这样,楚凌云在处座心中的分量他需要重新计算一下。
许义可还恼记着楚凌云,肯定会和他保持良好的关系。
联合办案这种事有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若是他们还有重要线索,停滞不前,到时候还能请楚凌云帮忙,帮他们破案。
之前若不是谢子齐提议,请楚凌云帮忙一起联合侦办,恐怕他们现在还在瞪眼,哪有这么大的收获。
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会因小失大,因为一个汉女干去得罪楚凌云,保持好关系对他才是最为有利。
时间慢慢走过,楚凌云每天来到雁门大街,在旅馆的房间内观察司马林。
司马林每次经过饭店的时候都会减速转头,而在其他地方不会,更让他确定这家饭店有着重大问题。
“组长,饭店的菜单有改变。”
这天刚来到旅馆,负责盯梢的队员便过来汇报,饭店有重大嫌疑,里面的四人已经纳入监视之中,泥鳅也派人去他们的老家,核实他们的身份。
“拍下来没有?”
“已经拍下来了”
队员回道,监视饭店不仅监视里面的人,还有外面这个字数很多的广告牌。
广告牌只要有改变,他们就要拍照留证。
楚凌云猜测,广告牌上很可能带有密码,但没有密码本,又不知道他们怎么传递的信息,只看广告不可能看出里面隐藏的信息。
留下照片,不过是为了日后的验证。。
“今天再给司马林拍照。
楚凌云吩咐,饭店的广告牌这几天都没变过,每次司马林都是看了一眼便离开,若广告牌真是传递某种信息,那司马林今天肯定会看的更仔细。
下班之后,司马林开车缓缓离开。
经过雁门大街的时候,他马上注意到广告牌的位置略有不同,这是暗号,告诉他有新的信息传来。
老远司马林便开始减速,并且不断看向广告牌。
这次他通过饭店的时间比平时长了许多,足足用了三分钟才过去。
记下广告牌中的暗语,司马林加速离开。
楚凌云一直在观察他,减速的时候司马林多次转头,不断看向饭店,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测。
广告牌的内容中,一定有秘密。
“组长,都拍下来了。”
旁边房间的队员过来汇报,楚凌云让他们把胶卷送回去冲洗,自己则去了泥鳅的监听点。
何元华平日在外室那里的时间多些,泥鳅便留在了这边监听。
“组长。”
看到楚凌云进来,泥鳅急忙摘下耳机。
“监听记录给我。”
楚凌云伸出手,泥鳅知道组长的习惯,监听记录早就整理好,马上递了过去。
何元华在这里,并没有说过关于情报上的话。
若是说过,泥鳅早就向他汇报了。
楚凌云看监听记录,主要是查一下有没有遗漏,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细,有时候一句在别人耳中正常的话,他却能听出不同。
当初找到顾成,便是一段被泥鳅他们全部忽略的对话。
泥鳅对此很不解,最终楚凌云命令他听了好几百遍,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何元华的正室地位不高,只不过是在何元华没有发家的时候便嫁给了他,何元华念着旧情,并没有和她离婚。
正室知道外室的存在,也知道外室生了两个儿子,早已认命。
只要何元华愿意一直养着她就行,谁让她肚子不争气没有生下一个孩子,能继续留在何元华的身边她已是满足,哪还敢提其他的要求。
所以何元华在外室这的时间更长。
监听
器被泥鳅安放在了电话内,除了他的所有电话能监听到外,房间内发生的一切都能听到。
何元华在这里接到的电话不多,主要还是家庭对话,比如外室告诉他孩子的学习情况,还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监听记录楚凌云也没看出什么问题这很正常,情报工作本就是繁琐,靠着耐心一步步找到证据,最终将间谍绳之以法
何元华做的是掉脑袋的事,肯定会很小心,不会在家里乱嚷嚷,甚至他这个外室可能就知道,何元华是靠出卖情报赚取的大量钱财。
第二天一早,楚凌云刚到办公室便接到了贺年的电话。
来到贺年办公室,没想到许义也在,两人正坐在沙发那交谈。
“凌云,委员长已经批复,同意在唐次长那安装窃听器,唐次长身份不一般处座特意吩咐,这次的案子让情报科协。”
贺年让楚凌云坐下,随即说道,唐次长属于司马林案子中的人,是他们行动四组单独侦办。
但处座下了命令,楚凌云只能听从。
好在处座是让情报科协助,而不是联合侦办,真是联合的话,那这次他可吃亏了。
协助主导权还在他们的手中,只有唐次长的监听情报科会介入,其他地方的调查情报科不能干涉。
联合侦办,司马林案子中的一切情报科都可以过问。
这个结果,楚凌云能够接受。
毕竟这是果党大员,又是委员长关注的案子,处座让情报科介入帮忙属于情理之中。
“多谢许科长有情报科的帮忙,这次更没问题。
楚凌云向许义道谢,许义则微笑道:“凌云,还是你厉害,这么早就发现了司马林这条大鱼,把司马林让给你,我可真的是后悔了。”
许义确实有点后悔但哪怕知道司马林非常重要,若是楚凌云提出单独去办,他一样会同意。
他不会因为一个案子让自己和楚凌云的关系弄僵,挖走楚凌云的心思,他可始终没有断过。
“多谢许科长成全。”
楚凌云说道,许义没再废话,马上说出自己的计划。
唐次长的家和办公室都会安装窃听器,但他这样的人很小心,又有过前科经常定期检查自己的住处和办公室。
直接安装窃听器不行,很容易被他发现。
许义想的是在不重要的地方安装窃听器,虽然这样能窃听到的东西有限,但至少安全,另外就是加强对唐次长的监视摸清楚他的一切情况。
许义的计划很可行,唐次长既然会定期检查,那直接安装窃听器非常不保险。
一旦被他发现窃听装备,很可能会惊动他,从而惊动何元华和司马林。
楚凌云同意了许义的计划,贺年更没有意见,监听的事情报科会全权负责,监听到重要情报会立刻告诉楚凌云。
同时楚凌云也可以派人参与监听,但负责监听的人只能是情报科。
监听次长,事关重大,情报科的压力不小,不管许义有多相信楚凌云的能力监听的主导权他一定要拿在手中,避免出错。
出了事楚凌云担不起这个责任,到时候背锅的可是他。
许义能让行动科介入是好意,这个人情楚凌云会领,毕竟许义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不让行动科的人加入,这是处座给他们的命令。
而且许义很可能会亲自出动,如果这样,楚凌云也要留在那边,人家科长都出动了,他只派几名队员过去说不过去。
回到办公室,楚凌云立刻喊来泥让他选两个机灵点的队员带给自己。
楚凌云没让泥鳅跟着,何元华这边样重要,需要他去坐镇。
监听唐次长是机密,楚凌云没有告诉泥鳅,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这样的事让泥鳅知道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一旦泄
密,泥鳅也会被列入怀疑之中。
党务调查处,林培伦最近一直在忙情报科上次遭到重创,用了很长的时间林培伦总算将情报科的工作拉入了正轨。
“那个电台又启用了?”
林培伦正在电讯科,最近电讯科向他们汇报了一个异常,在城内有个电台频繁放出信号,而且时间都是在晚上。
他们无法确定电台的位置,但已经确定,这不是报备过的电台。
林培伦对这个情况很重视,亲自来电讯科了解情况。
“昨晚又启动了,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发的东西很乱,昨天竟然是明码发报内容更是古怪。”电讯科科长邓力夫摇头说道。
“什么内容?“
林培伦急忙问道,明码发报,只要波段相同,所有电台都能接收到这个信号更能破译出来。
“林科长,您看。”
邓力夫拿出翻译出来的电文内容,林培伦看了眼后,也是眉头紧皱。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只有一首诗,什么也没有,这算什么,难道诗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他们用的大众波段,收到这个电文的人应该不少。”
邓力夫又解释了句,但从诗上看不出任何问题,林培伦抬起头,对邓力夫问道:“邓科长,以您的经验来判断的话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我感觉更像是新手在学习,那这种电文试手。
邓力夫说出自己的判断,林培伦没说话,不断思考。
邓力夫说的很有可能,一般的人不会发这样的东西,新手学习的时候,为了体验,有可能会发这种明码电报。
若真是如此,谁会这么做?
会不会是红党?
这个可能性有,而且不小,红党一直缺乏人才,又只能暗中学习,若是商业电台,就算要教自己人使用电台,也不会在城内偷偷摸摸发报。
他们会将人送到更专业的培训学校去学。
“能不能确定位置?“林培伦再次问道
“暂时只能确定在城东,具***置还要多监测几次。“邓力夫摇头。
“好,你们继续监视,有消息请及时通知我。
林培伦点了点头,能确定位置就好,不管是不是红党,他都会去做详细的调查,情报科如今急需功劳来证明自己,上次的事让他们太被动了。
“林科长放心,这是我们的工作。”
军事情报处,电讯科一样收到了这样的电文,同样知道这个电台在nj市内活动。
他们把情况告诉了许义,这种事他们得到消息只会通知情报科。
许义同样重视,但他现在正忙着给唐次长安装窃听器的事,只能让手下的人先去了解情况,自己并没有过去。
城东,一处民宅内,林石正用心的学习各种代码和发报指令。
小毕和另一名同志学习结束,在老胡的安排下他们已经前往了根据地,根据地现在是没有电台,但以后迟早会有。
到时候他们学到的知识,就能派上大用处。
在根据地和敌后不同,不需要对电台特别的了解,能够接收电文和简单维修就行,在城市则不行,敌后的工作安全更重要,不是电讯精英无法负责电台。
昨晚他刚刚明码发报过,林石非常喜欢这种发报的感觉。
“蜻蜓同志,今天我们要换个波段你要开始发加密电文,并且接收电文后进行翻译。”
负责教学的老柳,见到林石后说道。
“换波段,为什么要换?”林石不解问道。
“我们在敌后,非常的危险,若是长时间使用一个波段,很容易被对方监测到,所以要定期更换波段。
老柳耐心解释,蜻蜓是个好苗子,学的很快,在学习能力上比之前的两
名同志要强。
这样的人若是深入学习,以后能成为名电讯精英。
可惜他只负责教学来的都是南京本地的同志,本身就有着很重要的工作,他不能想着去挖人家的墙角。
“我明白了,谢谢您。”
林石点头致谢,安全最重要,特别是他们在南京城内,安全更要放在第一位。
第二天林培伦再次来到电讯科,但今天却没有好消息给他。
前几天非常活跃的那个电台消失了,不能说是消失,有可能换了波段,南京是国都,这么多电台同时使用,想确定他们更换了哪个波段并不容易。
邓力夫表示,他们已经在侦查了,毕竞晚上发报的电台不多,很快就能重新将这部电台找出来。
电讯科没有办法,林培伦更无可奈何。
至于军事情报处,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且告诉了情报一组的组长许润东。
监视点内,许义果然亲自过来盯守,窃听器已经成功安装了一个,在唐次长家的隔壁,贴着唐次长的墙这边安装的。
能听到一点的声音,但很不清楚,技术人员还在调试,争取能听清楚唐次长家里所有的说话声。
“更改了波段?”
许义拿着话筒,想了下吩咐道:“你让电讯科的兄弟在辛苦下,看看能不能查出他们改到了什么波段。
挂断电话,许义注意到楚凌云正在看自己,随即笑道:“电讯科前几天汇报南京城有个奇怪的电台,每晚都会启动前天竟然明码发送古诗,他们盯住后,结果对方昨晚便改变了波段,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