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名棕色皮肤的印度裔中年人布斯里是仁科的前副董事长,如今格雷洛克风投的合伙人、工作日的创始人及联席CEO。
两人中,还是以杜菲尔德为主导的,同时老头也是工作日公司的董事长。
寒暄了几句,两人招呼徐良上了楼。
虽然公司才成立只有短短几月时间,但看着坐得密密麻麻的工位,显然和资料上介绍的一样,几乎成为了仁科被裁员工的避难所。
走马观花一瞥,徐良很快在心中有了定计。
杜菲尔德把徐良带到了会议室,又让员工去泡了杯茶递了过来。
“谢谢,味道很棒。”
杜菲尔德笑道:“工作日创办的宗旨就是客户和合作伙伴第一,公司第二。
前几年仁科在华夏开设分公司的时候,我去了华夏一趟,知道华夏人都喜欢喝茶。
昨天听徐先生要过来,我特意让员工去附近的华人城市买了最好的茶叶,希望徐先生你能够喜欢。”
老头的这一番说辞,的确让徐良生出了不少好感来。
对方纵横商场几十年,待人接物的确有两手。
杜菲尔德笑着说:“徐先生,那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工作日公司。”
徐良点头,放下崭新的青花瓷茶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来之前,或许也调查过仁科公司和我们团队。
如今的工作日公司,还是打算延续仁科的创业方向,继续深耕人力资源服务。
目前我们计划推出的第一款产品,不仅可以分析员工成本,还能管理员工薪水……”
杜菲尔德简单介绍了一番,招了招手,让布斯里递来了一纸文件。
徐良接过一看,保密协议,属于基本操作了。
把文件仔细审读一番后,徐良签上了名字。
见徐良问都不多问一句,直接就审阅签字了,杜菲尔德脸上的笑容浓了三分。
接着杜菲尔德让合伙人布里斯搬来了一台电脑,给徐良详细演示起了他们的人力资源软件。
老头虽然曾担任过一家百亿美金市值企业的CEO,但此时没摆什么谱,就像一个普通创业者那样,大谈自己的商业计划。
徐良也听的也很认真。
虽然他已经决定要投工作日,但也希望真正能了解这家公司。
这不只是对对方的尊重,也是汉华资本专业性的展示。
约莫半个小时后。
“徐先生,现在对我们的产品,应该有个大致的了解了吧?”
杜菲尔德微笑,“如果还有疑问,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会一一解答。”
徐良基本听明白了,这就是一家为企业提供SaaS的公司。
企业软件,种类繁多。
‘工作日’公司属于垂直细分领域的那类,主攻人力资源管理。
简单而言,企业按年购买软件服务,使用Workday这个软件,来帮助自家公司做绩效评估、薪酬计划、优化用人成本等等。
在软件的帮助下,企业在进行绩效分析的时候,不但可以看到员工的绩效与薪酬的挂钩,甚至可以追溯到员工,是通过哪个渠道招聘入岗的。
美国企业软件市场发展很繁荣,哪怕是一个十几个人的小企业,也会购买和使用B端软件。
而目前国内的中小企业家缺少这方面的意识,很多都还在用土办法管理员工。
大型企业,则一般都是选择定制化服务,不会使用SaaS服务。
所以跟美国相比,国内即使十几年后,也没诞生出两家像样的企业软件独角兽。
而美国市场的企业软件公司则活得很滋润,甲骨文、Salesforce全是千亿美金级的大公司。
满意归满意,但徐良还是得装模作样给挑挑刺,答应太爽快了,接下来估值就不好谈了。
“据我所知,甲骨文打算让仁科持续一段时间的低价策略,直到击垮你们为止。”
徐良摊开双手,“如果没猜错的话,工作日的种子客户肯定来自于仁科的老客户,因为大家有一定交情在。
可如果仁科提供更成熟、稳定的服务,在价格上面又有优势,那点交情可经不起考验。”
杜菲尔德微笑,“你说的没错,再好的友谊,也经受不起利益的考验。
但徐先生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拉里埃里森这么怕我们?”
“怕你们?我认识的埃里森可是个狂妄的家伙。”
徐良笑道。
杜菲尔德一脸自信:“是的,如果他不惧怕我们,何必又是搞低价竞争策略,又是在创投市场放话威胁投资机构?”
徐良摇头,“不一定是怕们,也可能是想把所有的不安定因素给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