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教会.”
卫宫士郎抬起头看着这个虽然经常会看到,但来这里只有寥寥几次的建筑,心情不由自主的有些沉重。
“怎么了,士郎?”
安诺侧过脸,看着卫宫士郎。
“芥姐说的那个,叫做言峰绮礼的男人,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好像,见过他。”
卫宫士郎低下了头。
“老爹也就是我的父亲,卫宫切嗣的葬礼,好像,就是这个言峰绮礼的神父来置办的毕竟冬木市好像,只有他一位神父的样子。”
“.啊?”
安诺愣住了。
就算是安诺,都愣住了。
虽然说。
虽然说卫宫切嗣在那场事件之后,确实得到了一些改变,但安诺觉得,切嗣还是绝对不会和那个叫言峰绮礼的男人和平相处的。
那个男人的本质,安诺从左村那边了解到了一些,虽然说因为和左村的约定,让他把自己的本质给隐藏起来了,但也只是隐藏起来了。
隐藏起来,不代表不存在。
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和平共处的。
还好切嗣不用知道这件事。
“.那么,我们先进去吧。”
“只是没想到,那位言峰先生.竟然也和魔术界有关系。”
卫宫士郎说着,叹了口气。
芥姐是个魔术师,出身还很神秘的样子,而且看她和她身后,那个叫项安的从者的表现总感觉有什么不得了的隐情的样子。
以及远坂,当时那个红色的从者身后的,就是她吧。
自己认识的人里面,到底还有多少个是魔术师?
“嗯?”
言峰绮礼正在看一本漫画,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东西。
“现在是圣杯战争进行的期间,理论上来说,在从者没有退场的情况下,主动和监管方的人员接触是不符合规则的。”
将套了名著书皮的漫画放下,言峰绮礼摸了摸自己衣服底下的鸩翎,站了起来。
“不知名的御主,你来到这嗯?”
转过身,言峰绮礼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身影而且是两个。
披着斗篷的安诺轻轻的点了点头。
言峰绮礼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原来如此。”
他的目光凝聚在了卫宫士郎的身上。
“所以,卫宫士郎,你就是这次圣杯战争之中第七位御主,也是saber的御主吗?”“哎?您,记得我?”
卫宫士郎有些意外的样子。
他应该只见过言峰绮礼一面,还是在五年前,且这五年他从一个半大的孩子到现在,已经是个高二的学生了,变化不可谓不大,而言峰绮礼竟然记得自己,而且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和卫宫切嗣那位先生其实是旧相识,他收养了你的这件事我记得,下意识的就记住了。”
言峰绮礼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那么,卫宫士郎,saber的御主,你来这绝对的中立地区,是为了什么?”
他站在了一个.相对来说礼貌的距离。
“.我成为御主,其实是个意外。”
“如果说御主应该是正统的魔术师的话,或许换个人才更好吧?”
卫宫士郎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有些艰难的说道。
“.原来如此,这确实是很严重的情况。”
言峰绮礼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圣杯战争的名额,有四个是绝对固定的,除了构建了圣杯战争系统的御三家,即间桐,远坂,爱因兹贝伦之外,时钟塔也就是魔术协会方面也会拥有一个固定的名额,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波卢德,和这次第五次圣杯战争之中的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都是使用的时钟塔的名额进行的参战。
剩下的三个位置,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大圣杯自主根据愿望的御主的资质来进行选择,当然,如果临近圣杯战争的时候,御主的位置还存在空缺的话,时钟塔会利用某种手段,以金钱或者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为代价,让愿意付出这些代价的魔术师成为御主,也就是贩卖御主的席位,这次圣杯战争之中的中东魔术师,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就是通过这种途径得到的御主的位置。
圣杯自主选定的御主.有些时候,多少会出些奇葩的情况。
就比如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中,除了四个固定席位之外,剩下的三个位置分别被韦伯·维尔维特,言峰绮礼自己,和.一个叫雨生龙之介的恶棍占据了。
韦伯·维尔维特是个在冲动之下就偷盗了老师的圣遗物,翘课来参加圣杯战争的毛头小子。
言峰绮礼自己则是个因为潜意识中对自己的本性强烈好奇,想要知晓自己真面目的恶人。
而那个雨生龙之介,则干脆就是个变态的连环杀人犯。
拥有强烈愿望的家伙一般来说,都是些古怪的家伙。
卫宫士郎你又是什么情况呢?
“我差不多明白你来到我这里的目的了,那么,就让我来给你详细讲讲吧。”
言峰绮礼的双手背到了身后。
“首先要说明的就是,御主的位置,并不是能够轻易转让的。”
“当上御主之后,想要轻易放弃也是不可以的。”
“所谓御主,是战争的代名词,也是一种历练。”
“所谓痛苦,将在你获得圣杯的那一瞬烟消云散。”
“这就是你被卷入的事件,也就是——圣杯战争。”
“是一场一旦被卷入就几乎无法脱身而出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