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都没驱虫
饲养员憨憨地摸了摸头:“哈哈,那倒也不完全是,我在这工作好多年了,有点问题我就上报,哈哈,大家都说我太紧张了……”
陆景行哈哈一笑:“这样是对的,小家伙们又不会开口说自己不舒服,只有等我们发现了才知道,要是症状不明显,拖久了就怕有问题。”
饲养员一把搂住羊驼的脖子,这家伙一脸不服气的扭着头。
“陆医生,你看这样可以看了不它这家伙脾气不小,我不搂着它,怕它反抗得厉害……”
“行,我看看……”陆景行走上前。
小家伙有些偏瘦,虽然饲养员说它脾气不小,但让陆景行看到的是它一别焉焉的模样,就这样,哪用得着饲养员这么抱着,估计只要用点力都可以把它放倒了。
“它这样多久了?”陆景行到处摸了摸,小家伙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大概是因为毛发盖着,所以看不出来,但一上手就很有感觉了。
“不吃东西是今天才发现的……”饲养员还紧紧搂着。
“你不用这么用力,它现在这样没打打架的,都没什么力气了,你们有给它驱虫吗?”陆景行拉了拉小家伙的尾巴。
“它这耳朵就有些皮炎,我给它喷过药,这羊驼也要驱虫吗?我好像从来没有过呢……”饲养员把它的耳朵扒拉开,那一块的毛都没得了,也不知道是掉了,还是被饲养员剃掉的。
陆景行看了下,这也不是普通的皮炎,也是因为没驱虫引起的。
他走到食槽边瞧了瞧:“它们平时只吃这些吗?”
食槽里全部是一起草料,除此之外没有一点别的东西。
“啊,是啊,就是吃这些啊……”饲养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看完后,陆景行站了起来,严肃地说:“它这现在应该是两个问题,一个是寄生虫,另一个就是营养不良……”
“啊?营养不良?寄生虫?”饲养员十万个为什么。
陆景行拿起羊驼的脚,想看一下它的蹄子,一拉小家伙便顺势对地上一倒,居然起不来了。
“看,现在叫它起都起不来了……”
“那除了吃草还吃什么啊,不是吃草就可以了吗?”饲养员一脸无辜。
“饲料啊,玉米啊,花生这些它都吃的,必须要给它补充点营养了,还有就是驱虫,按道理是每三个月就要驱一次的……”陆景行皱了皱眉。
“啊,三个月就得驱一次啊……”饲养员瞪着眼睛望着陆景行。
“是,来,先把它扶起来……”两人一起把小家伙抬了起来。
“我好像打它们来以后就没给驱过虫呢,这问题很严重吗?”饲养员不解的问。
“是的,比较严重,那意思是外面的那些也都没有吧?”陆景行起到门口,看了看院中的那些羊驼。
虽说它们现在精神还可以,但比较来他店里来过的,那些有主人养的羊驼来说,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论从毛色和状态来说,都没法比。
饲养员挠了挠头,老老实实地说:“没有……”
陆景行也猜到了,饲养员都不知道这回事,那肯定全园都没有。
“它应该没有别的什么问题,我等会给它们先打一针驱虫的,再跟园长说一下情况,你跟上面去申请,给它们补充营养吧,再过几天看情况……”说着,他便起身往外走。
饲养员也屁颠屁颠地跟着走。
陆景行回到车前,给每只羊驼都配了一支药,才随饲养员一起返回到羊驼园。
不等羊驼们反应过来,便一针扎了下去,那动作叫一个流畅。
这时,一位年纪比较大的男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饲养员看到他马上打招呼:“明叔,您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啊?”
“啊呀,不好意思,今天家里婆婆子感冒了,我这不才把她安排好,那个,羊驼怎么了?我这也没看过羊驼,还真不一定会看呢……”叫明叔的大叔背着个药箱,陆景行听他说的,已经隐隐猜到了他的身份。
“没事了,没事了,园长叫了宠物医院的医生过来,已经给羊驼们看过了……”饲养员连忙说。
明叔一脸警惕的望向陆景行,这时的陆景行手里还拿着针筒,任谁都一眼就能知道他是干么的。
陆景行朝明叔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主动把羊驼的情况跟明叔说了下。
听到陆景行说完,明叔也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那个,我这半年家里事太多了,所以……”
园长也知道明叔的情况,所以这半年来有什么事,有时都不会去叫他,这也就有了和陆景行认识的这一些事了。
陆景行微微一笑:“没事,它们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我给打了驱虫的,再灌点药,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他把这边一弄完,就跟饲养员说道:“我也交代了,我现在去孔雀园了,那边在打针,我要去拔针……”
他们正说着,园长也火急火急地走了过来:“明叔,您来了?”
明叔憨憨地一笑:“是的,听说羊驼有点问题,我……那个我那婆婆子我安排了就马上赶过来了……”他有点理亏。
“没事,没事,婶子怎么样了?”园长拍了拍明叔的肩膀,关心的问道。
“唉,还是老样子,也不知道能挨多久……”明叔眼睛耷拉着,一副没精神气了的模样。
“唉,您也尽心了,顺其自然吧……”园长也只能无力的安慰他。
看到陆景行在收拾东西了,他朝明叔打招呼后,便问陆景行:“陆医生,这羊驼是什么情况?”
陆景行简单把情况说了下,然后说道:“我刚给它们都打了一次驱虫药,三个月后到时我再来给它们打一次,这边建议给它们补充下营养,还是要喂一点饲料啥的……”
“饲料是吧,原来没安排饲料吗?”园长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饲养员。
饲养员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没有……”
“怎么回事?”园长对于这每个园的饲养的情况看样子还真不知道,他手一挥:“马上就报上去,赶紧安排上,这一天天的……”他这边跑到那边,都不是大问题,但都让他觉得有点焦头烂额。
“那这边就算是搞完了?”他回过头来问陆景行。
“是的,我正准备去孔雀园……”陆景行拉起药箱。
“我也正是来叫你的,那边要拔针了。”园长准备上来帮他拿药箱。
陆景行笑着说:“不用,不重,我自己来拿就行,我现在就过去……”
说着他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园长和他并肩走着。
饲养员见他俩走了,凑到明叔面前:“叔,怎么从没听你说过要给羊驼驱虫啊,您这业务不行啊……”
明叔被他说得老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你这臭小子,我是不是一早就说过,我从没医过这玩意来着,我本是个兽医,哪里能搞这些个宠物的活。”
“啊,兽医不就是这些猫猫狗狗,小动物们吗?有什么区别吗?”饲养员被明叔说得一愣愣的。
“当然有区别啊,不知道啊,不知道自己翻书去,我不知道是因为我老了,你自己专门负责羊驼,你不也不知道,你这才叫有问题知道吧……”明叔敲了一下他的头,心虚地走了出去。
不知道孔雀园又怎么了,他这也不好转身就走了,便赶紧跟到了孔雀园。
园区还有一些工作人员在,看到明叔进来,都跟他打招呼:“明叔好……”
明叔对他们笑了笑:“孔雀们又怎么了?”
“听说是感冒了什么的,那个陆医生在里面给严重些的打针……”其中一个员工指着里面说道。
明叔拍了拍他,也走了过去。
陆景行一只一只的拔针,把打了针的都拔了下来。
打了针以后,他轻轻拍了拍孔雀们:“好了,没事了,可以出去玩儿了……”
“嗷嗷,不会流眼泪了啊……”白孔雀高兴地说道。
“当然,头也很快就会消肿了的……”陆景行笑着说。
白孔雀往陆景行面前靠了靠,把头搭到了他的肩膀上,那样子居然让人觉得有些依依不舍。
只有饲养员明白,这有多难,他瞪着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一幕:“啊,它这是多喜欢你啊,它跟我们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羡慕得不行。
陆景行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好了,玩儿去吧……”
“嗷嗷,你还来吗?”虽然陆景行给它打了针,但它一点也不怪他打针的事,它可是一只很明事理的孔雀,知道陆景行是为了帮它们的。
“来,你们想我了,我就来……”他笑着说。
“嗷嗷,好,那我们出去……”白孔雀这才抬起头,伸着脖子往外面小步跑了出去。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这白孔雀的高傲可是出了名的,没想到在陆景行面前居然这么低声下气。
明叔见到这情景,有些感慨,自己做了一辈子了,哪个动物见了自己不是怕的,就像幼儿园里小朋友见到穿白大褂护士一样,是鸟见鸟怕,狗见狗嫌。
他直接走了进去:“那个,小陆医生,你怎么可以跟它们沟通得这么好啊?我这搞了一小半辈子了,实在没见过跟动物们这么亲的。”
陆景行抬着笑了笑:“我也不清楚,不过确实小动物们都跟我比较有缘分就是了,好了,这些今天目前就这样,明天要是能正常进食了,就问题也不大了……”
他站了起来,季苓已经把东西都给收拾好了。
园长一点不嫌弃的再次来眼他握手,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
陆景行把手擦了擦,接握住园长的手,才笑着说:“不用客气了,都不算什么大问题……”
大家一起把他们送到车旁,园长昨走又说道:“我这几天就会安排一下,到时麻烦陆医生抽几天时间来帮我看看,给园里的小家伙们做个体检哈,你看你今天一来,就发现两个园有问题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别的园怎么样……”
陆景行坐着回复:“没问题,我也回去安排一下,到时电话联系确定时间……”
园长连连点头:“可以,可以……”
再不体检一下,他这只怕睡都不安稳了。
陆景行他们笑着和园长和几个饲养员打了招呼,明叔也在一起目送着他们走了。
等饲养员也走了,明叔才对园长说:“那个,侄啊,我这年纪也大了,要不我就干脆退休算了,你看现在反而耽误你的事。”
园长也知道明叔的难处,他轻轻点点头:“您要是家里实在走不开的话,这样也不是不行,您再考虑考虑,我也想想吧……”
明叔家条件不好,园长是和他同村的,一直知道他原来是做兽医的,所以才把他反聘回来,但联想到这段日子以来的事,两人都各有心思。
陆景行他们半个小时后便回到了店里,但也三点多了。
小孙已经恢复了心情,看到陆景行他们回来,马上走过来说道:“陆哥,你们回来了……”
陆景行点点头,拍了拍他:“怎么样,今天生意好吗”
“还不错,今天还卖了两只波斯猫出去……”小孙笑着说。
“哦?一下两只吗?是前几天来的那一窝?”季苓从车上跳下来,兴奋地问道。
“是啊,就是前几天来的,就一个家长一次带走了两只,她是说,跟她家原来走了的一只特别像,所以,一次搞了俩,说是要送一只给她婆婆……”小孙朝季苓看过去。
“那还行啊,不过这一窝品相确实还不错,这样看来,这一窝估计很快便能出完了,老板还说现在他家的猫出不好,我还不想接来着……”季苓笑着说道。
和陆景行一起笑着走了进去。
走到门口就碰到了来碰瓷的八毛。
“八毛,怎么了,今天怎么呆门口等着我们啊?”季苓一把抱着八毛:“你这家伙怎么越来越重了,这样不行啊,必须得减肥了……”她抚着它的毛,口里念念叨叨的。
要是别人这么说八毛,八毛肯定会给她一脚兔子蹬,但季苓这么说,它确反而老老实实在趴着,半点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