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从秦淮河那边锻炼回来,李牧再次来到小院,程勇混身颤抖的躺在地上,已经彻底虚脱了,地上也是污秽不堪。
不过,程勇毕竟有武艺在身,小命倒还无恙,李牧闭上呼吸清理了一下地面,再次往程勇体内度入一丝真气,生死符停止发作。
程勇颤抖的身体终于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久仿佛才有了一点精神,满脸惊惧的看着李牧,想说什么求饶的话,哑穴被封,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口。
李牧再次端来一碗清水,仍是昨晚那几个馒头,这次程勇就听话多了,拖着酸软无力的身体,慢慢的喝清水啃馒头。
一夜的挣扎煎熬,对人的消耗极大,他肚子显然早就空了,馒头也成了美味。
检查了一下他身上被封的穴位,李牧锁上门,出了小院,返回苏府。
吃完早饭,上午,李牧再次来到小院,程勇正在院子里像蛆一样向门口蠕动着,显然打算逃走。
可惜,穴道被封,身上根本使不出力气,也叫不出来,只能像蛆一样蠕动,一点一点的爬,看到李牧,脸上满是恐惧绝望,挣扎着想要说什么求饶的话。
李牧哪里理他,拎着把人扔回屋里,渡入一丝真气,生死符再次发作,程勇再次扭曲成一团。
李牧观察了一会儿,又研究了一番生死符在他体内的变化,再次离开,他还要去书院教书。
下午,李牧带上几个馒头再次来的小院,程勇浑身扭曲的躺在地上,嘴里大口的喘着粗气。把馒头放在地上,又打了一碗清水,暂时止住了生死符的发作,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把馒头吃完。
正要再次启动生死符,看着程勇满脸恐惧与乞求的样子,让他多歇一会儿吧。
李牧锁上门,在街上逛到天色擦黑,再次返回小院,这次程勇似乎老实了一点,不再想着逃走,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见到李牧,浑身颤抖了一下,满脸的惊惧与绝望,下一刻,慢慢挪动的身子,让自己跪在地上,满脸讨好与祈求。
李牧仔细观察了一下,程勇人虽然表现的已经臣服,心里多少还有不甘。
这也正常,以前在江宁毕竟也是掌握实权的大人物,一下子落入这种局面,可谓从云头跌落崖底,哪有那么容易接受。
看来还需要继续,中途不能掉链子。
挥手再次注入一丝真气,看着生死符发作,李牧锁上门,再次出了小院。
第二天上午,李牧来到小院,发现程勇已经到了半昏迷状态,检查了一下,不论是精神和肉体都已经到了极限,这才停止了生死符的发作。
清理了一下屋子里的污垢,又拎着程勇去后院用水冲洗了一下,把人放在屋子里,李牧又在街上逛了半天,程勇失踪的事已经传开了,街上多了不少兵丁,不少地方也在设卡排查。
也是,毕竟是地方实权人物,失踪了两天,不可能不引起大家重视。
李牧想想程勇如今的状态,应该已经可以了,当年天山童姥用生死符牢牢操控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这些武林群豪,虚竹在少室山用“生死符”制服了不可一世的星宿老怪丁春秋。
他不可能用生死符连一个程勇都控制不住。就算有反复,他也有能力掌控局面,继续下狠手。
中午回到小院,程勇终于清醒过来,精神也恢复了许多。
只是,一看到李牧,身子便像筛子一样开始发抖,满脸的惊惧与绝望,似乎已经怕到骨子里,人也抖个不停。
李牧走到他身前,看了看,半晌才说道:“想活吗?继续当你的指挥使?”
程勇眼中流露出惊人的光芒,那是对生的渴望,对过往日子的美好向往。
下一刻,想到了什么,用力的挪动身体,跪在地上,以头触地,满脸的祈盼与渴求,嘴唇动呀动的,想说什么,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李牧接着说道:“只要听话,就能活着,继续当你的指挥使。”
程勇嘴里发不出声音,只能一个劲的磕头。
李牧笑了笑,伸手一挥,解除了他身上的穴道。
程勇感觉消失的力气恢复了些许,变哑的嗓子也恢复了,他第一次觉得这种状态是如此美好。
下一刻,五体投地,趴伏在李牧脚边,声音沙哑道:“主人,我以后就是你的一条狗,永远臣服于你,小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主人,永远不会背叛,永远听话。”
李牧点点头,挥手道:“好了,起来吧,不需要你为我当狗,用心办事即可。也不要叫主人,叫公子。”
程勇连忙爬起来,战战兢兢道:“是,公子!”
李牧道:“你以往的事儿我也听说过,收敛一点,我交代的事,也要用心去做,不然,我不知道还会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程勇扑通跪在地上,满脸惊惧道:“是,主人…公子,小的一定听话,公子有任何吩咐,小的一定不折不扣的完成。小的以后再也不会胡作非为,小的一定做好官…”
李牧挥挥手:“起来吧,别跪来跪去的,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程勇这才小心翼翼的爬起来:“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李牧道:“你消失了两天,外面已经有人找了。去后院自己冲洗一下,找个合适的时间回去吧。”
说着又转头看向他:“至于这两天去哪儿了,别人问起,不用我教你吧!”
听到自己能回去了,程勇紧绷的精神终于松了一些,一脸恭敬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人这两天出城进山打猎去了,贪玩耽误了时间…”
李牧点点头:“嗯!怎么说你自己把握我,去吧!”
程勇去后院冲洗,李牧慢慢走出小院,经过两天的研究,他发现生死符在这个世界使用的一些缺点,第一是耗费太大,制作一枚生死符的损耗,相当于他一个月的修为。
来这个世界一年时间增长的功力,也仅够制作十二枚生死符的损耗。制作的越多,功力损耗的越多,这打消了他大规模制造生死符的念头。
这也正常,生死符这种放在武侠世界罕见的玩意,能大规模制作就太作弊了。
另一方面,施展生死符,对于被种符的一方也有要求了。
生死符被种下后,会吸收被种符着身体里的精元,才能长久存在。
这就要求被种符着身体强壮,有一定的武功底子。若是没有武功的普通人,很快就能把精血耗干。
就像程勇,身为武烈军指挥使,武功还算拿得出手,才能撑下去。放在普通人身上,根本顶不住。
所以,普通人和没有武功的人,也不能种生死符,适合种符的人其实也没多少。
……
下午,李牧时隔两个时辰再次回到小院,人已经走了,他又把整个院子彻底清扫了一遍,恢复原貌。
在街上又转了转,那些设卡排查的兵丁已经没了,看来程勇回去了,就是不知这两天的效果如何,有没有反复。
夜里,一番运动,苏檀儿沉沉睡去后,李牧轻飘飘的出了苏府,避开巡逻的兵丁,来到程勇的府上。
在府里迅速游走几圈,很快在书房发现了程勇,似乎在查找什么情报,不用说是关于他的。
李牧冷笑一声,仿佛一阵清风,悄无声息的来到程勇身后,看着他手中的那些东西,果然是关于他的一些情况,还有结婚前宁毅的一些资料。
程勇似有所觉,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李牧的出现让他脑子瞬间一懵,双眼大睁,身子开始发抖,吓得一下子软倒在地上。
李牧看着他手中的东西道:“这是你找人查的?”
程勇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砰砰的磕头:“公子、公子…小人不是有意查的,小人只是想更好的为公子办事,查阅的都是一些公开的消息,小人绝对没有派人调查公子,小人绝对没有…公子请原谅小人这一次,原谅小人一次…”
说着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个不停,额头都快磕出血了。
李牧哼了一声,程勇想起前两天噩梦般的经历,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眼中充满了恐惧,生怕李牧再使用那种让他痛不欲生的手段。
脑子疯狂运转,在李牧没有再次开口前,连忙道:“公子,我有东西献给公子…请公子饶过我这一次,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李牧看了他一眼:“什么东西?”
程勇连忙起身,打开书房的一道密室:“公子,这是小人这些年攒下的财货,全部献于公子。”
李牧扫了一眼,里面摆放了不少珠宝玉器珍玩,更多的是一箱一箱的白花花的银子。
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接下来有些事确实需要花银子,那就饶你这一次,这些财货你留下一些,剩下的送到我那里去,知道送哪吧。”
程勇磕头如捣蒜道:“知道,小人知道。”
李牧看了他一眼:“以后别玩那么多小心思,好好办事。”
看着一脸战战兢兢的程勇,李牧摇了摇头,身子一晃,人已经消失不见。
……
次日中午,李牧坐在小院的石凳上,轻轻的抿着茶水,看着程勇指挥着手下,一箱子一箱子的从两辆马车上往下搬东西,东西卸完,程勇挥手让马车和手下去门外等候。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一脸恭敬道:“公子,这是这些财货的单子。您还需要什么东西,招呼小人一声,一定给您弄来。”
李牧点点头:“行了,先下去吧!”
程勇躬身道:“小人告辞!”说着慢慢的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李牧这才轻轻的拿起册子,倒也丰厚。
不过想想,江宁是什么地方,江南数一数二的大城,商业中心,武烈军作为江宁及周边最大的军事力量,身为指挥使的程勇,是绝对的实权人物,想捞钱还不容易。
看了一遍单子,白银十七万两,黄金四千两,珠宝玉器两箱,价值七八万两,还有一箱书画,一箱珍玩古董,加一块也有四五万两。
掐掐算算,这些东西加在一起,价值三十多万两白银,出手也算大方,算是大出血了。
这次的收获,还不只是这些银子。
这个时代,商行想要做大,没有一定的官方背景,确实不容易。
如今控制了武烈军指挥使,在江宁,甚至江南道一省之地,黑白两道几乎不存在什么障碍。
竹记,可以不受干扰,相对自由的发展。
清晨大早,李牧在秦淮河边修炼回来,路过聂云竹的小楼,她也早已经起来了,洗漱完毕,泡一壶茶,端着走到小楼前,不时轻抿一口,左右张望几眼,很快耳边便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转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宁公子,要不要喝杯茶?”
李牧停下脚步:“刚好渴了,知我者云竹也!”
说着,两人走进小楼前的一个凉亭,聂云竹给李牧斟了杯茶。
这才开口说道:“你说的那些蒸馏酒的各个部件,已经在做了,为了保密,分别委托了不同的工匠,会尽量保证规格。”
“还有酿酒的师傅,也已经在联系了,不过那些手艺好的师傅,开价比较高。”
李牧点点头:“价钱不是问题,只要手艺好。还有蒸馏酒的各个部件,价钱也可以开高点,要保证质量,规格也要标准一点。”
聂云竹连忙拿出一个小本本记下。
两人又聊了一会葫芦谷那边的工程进度,以及粮食的收购情况,聂云竹犹豫了一会道:“粮食是不是少收一点,账上钱不多了。”
李牧道:“钱不用在意,这两天我再送来一笔,到时可别嫌多。”
聂云竹笑道:“竹记现在各个地方都在花钱,云竹可不会嫌钱多。”
李牧淡淡一笑:“那就好,做好接收的准备吧!”
两人正聊着,楼上传来一道甜得发腻的声音:“云竹姐,你在和谁说话?”
聂云竹笑道:“小懒虫,好好的睡你的觉,不是想当掌柜嘛!过几天有你忙的。”
李牧道:“元锦儿!”
聂云竹点点头,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我怕程勇找锦儿麻烦,这几天一直让她藏在家里。”
李牧笑了笑道:“倒也不必如此谨慎,以后程勇不会再找她的麻烦了。”
聂云竹一愣:“立恒,为何如此说?”
李牧神秘一笑:“我说我把他修理了一顿,接下来他都会老老实实,甚至会帮衬竹记的生意,你相信吗?”
聂云竹看着他,语气坚定道:“我信。”
李牧摊摊手:“信就行了,不许多问,以后自然会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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