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夸张的脊腿曲线,便是充满想象力的画家也画不出来……
任何男人看见这样的脊股,只会心生渺小,光是那磵壑,就需要好好丈量一下自己。
仅仅一条绳子,岂能束缚住红叶,可红叶不敢挣脱,因为这是司马韵台给绑的。
待天色又暗了几分,夕阳与华灯共晖,司马韵台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红叶后面不说话。
决战在即,司马韵台需要化身真魔的红叶,面对蓬莱仙门才有胜算。
所以她一直在寻找激发红叶化身真魔的办法,她用了很多法子,甚至威胁红叶的性命,可红叶都平常如故。
此般羞辱红叶,也是有意为之,试图唤醒红叶体内的真魔之血,可红叶一点痕迹都没有流露出来。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很冒险的事,但生死决战从来就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很多胜利的背后都是惊心动魄。
红叶当然知道是夫人来了,许久的无声之后,扭动着腰肢说道:“夫人……”
司马韵台冷道:“你是不知羞耻为何物吗?”换做是她,她也要自觉难堪,可红叶却似无所感。
“夫人,我饿了。”
司马韵台闻言脸色一冷:“就知道吃!”抽出藤条鞭打红叶脊股。
红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空荡荡的肚子,对于落在脊股上的藤条,毫无反应。
“夫人,我真的饿的快要死了!”
都这个样子了,还惦记着吃,司马韵台一巴掌狠狠扇在红叶的屁股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之后,红叶身体骤地僵住了,也不叫唤了。
司马韵台发现一丝变化,雨后草丝翠微,桃花芳香,惹的人心黄黄。
再见红叶双颊渐红,现出几分娇羞来。
司马韵台冷若冰霜的脸终于露出一丝微笑:“红叶,你这样子……”
司马韵台的欲言又止让红叶的嗓子眼似被堵住一般,轻笑声传来:“红叶,我还不知道你是这个样子的。”
“什么样子?”红叶这话显然心虚。
“隐淡。”
红叶急道:“夫人,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一副想狡辩却又狡辩出来。
“真美。”
“不美不美,丑死了。”
“让我小英来看一下好吗?”
“夫人,不要啊!”
“额……你是要我找个男人来看一看你这隐淡样?”
红叶啊的一声,大声拒绝:“不要!”
司马韵台轻轻瞥了一眼,玩味一笑,嘴巴会骗人,身体可不是骗人,人缓缓朝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红叶心怦怦狂跳,嗓子似被什么堵住,什么也喊不出来。
司马韵台见红叶表情僵住,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骤地就打开院子的大门,为了达到目的,没有什么她不敢做的,就算让一群男人闯进院子来观摩红叶。
红叶双眼一睁,猛地就挣脱身上的绳索。
司马韵台见状一喜,因为红叶从来不敢反抗她。
但是当看见红叶匆匆忙忙的穿上裤子,身上毫无真魔之血觉醒的痕迹,旋即露出失望之色,冷声喝叱:“你敢私自挣脱绳索!”
穿上裤子的红叶立即表现出对司马韵台的畏惧,弱弱说道:“夫人,你不要这么坏好不好?”
红叶这么懦弱样子,反而让司马韵台更加生气,走上前来,抬手就打了红叶一个巴掌。
红叶捂脸,一脸委屈,目光红红的看着司马韵台:“夫人,你这个样子,公子会不高兴的。”
司马韵台冷笑:“哦,我打的是你,他怎么不高兴。”
“夫人,红叶知道你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公子,但是公子跟我说,他不想你因为他,而失去自我,刻意去做一些事情。”
司马韵台哦的一声:“在他眼中,我就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坏女人,对吗?”
红叶忙摆手道:“不是的,公子说夫人你有的时候坏坏的,但夫人你其实人很好,他告诉红叶,事情看不懂的时候,要顺从夫人,不要跟夫人反抗。”
听到这些话,司马韵台也算心理欣慰,也不枉我整天操心你的事,嘴上冷笑:“你这么听他的话,到底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
“我是夫人和公子的人。”
这个回答让司马韵台很满意,她不想王家四颜只尊她,而不尊谢傅。
红叶见夫人不说话,又道:“红叶是夫人的人,也就是公子的人。”
“你什么意思?”
“夫人,你别以为红叶什么都不知道,你和公子是夫妻,你们每天在床榻上很是恩爱。”
这话让司马韵台也不禁脸颊一红,心头却又莫名有几分欢喜,冷声问道:“他告诉你的!”
红叶忙道:“不是的,是红叶自己看出来的。”
“哦,你看出来的?你连男人女人是怎么回事都不懂,你能看出来。”
红叶哪经得起诱,立即不服气道:“谁说我不懂,夫人你每次都在公子身上叫的很快乐,这就叫做夫妻之爱,男女之……”说着骤地惊觉,捂住自己的嘴巴。
司马韵台微微笑意,眼神里却透着冷意。
红叶忙道:“夫人,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那天半夜我饿肚子,起来找东西吃,听见你房间传出声音来,初时……初时我以为公子在欺负你。后来……后来……”
司马韵台故意问道:“后来如何?”
红叶脸蛋一红,转过身去,牙齿咬着衣袖,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司马韵台倒是有点意外,这丫头还知道难堪羞愧,王家四颜就数红叶最单纯了,怎么说呢,就好像看见一个少女在这方面突然开了窍。
“那你偷看几回了?”
红叶啊的一声,贝齿死死咬出嘴唇,心虚的很。
司马韵台冷声:“偷看几回了!”
红叶惨兮兮应道:“好多回!”迫于对夫人的畏惧,倒是实话实说。
司马韵台冷笑:“你倒是看上瘾了。”
红叶低着头不应声,满脸羞愧,脑海里一想到那场面,那声音更是浑身不自在。
只感觉那时的夫人跟现在的夫人好不一样,忍不住悄悄抬头用眼角偷瞄夫人一眼,却撞见夫人正冷冷盯着她看,忙吓得把头又低了下去。
司马韵台问道:“喜欢看吗?”
红叶哪应得出来。
“看看哪有什么意思,要不让公子和你恩爱一回?”
红叶心怦怦似擂起战鼓一般,双手竟微微颤抖起来:“不不不!”
司马韵台暗暗观察着:“如果我非要呢?”
说着靠近在红叶耳边轻轻说道:“你也看了好多回了,难道你不想尝尝那个滋味……”
一只手无声无息搭在红叶手腕,察觉到她经脉气血流动超出正常的快,心中暗忖,死亡威胁都不能激发她体内的真魔之血,或许这个法子有用也不一定。
真魔的存在就像存在于世间的一个传说,尽管司马韵台精通医道武道,但是对于真魔的一些情况,还处于慢慢摸索。
听着夫人的话,那些画面又在红叶脑海中浮现,时而恣睢的狂,时而柔声的……
竟是应道:“夫人,我不要,我害怕。”
“我害怕像夫人一样变成一只卑贱的狗,让公子瞧不起我。”
这话让司马韵台也不免惭愧难当,可以肯定这丫头偷看了很多回了,嘴上淡淡道:“你何曾见他瞧不起我?”
“这倒没有。”
“你拿出点偷看的勇气来,就不害怕了。”
司马韵台说着从背后轻轻搂住红叶的腰,一手搭在她的腿上,在她耳边碎语:“像这样……公子从后面抱着你……”
红叶那经得起司马韵台的撩扰,惊的挣脱开来,一股脑的跑了。
司马韵台嗳的一声,用点前功尽弃的感觉。
看来此法不通,朝厨房走去,很快屋顶的烟囱就炊烟袅袅,天色暗了下来,厨房内也一片红光。
红叶闻到香味,又再次出现,却不敢现身,躲在外面偷偷看着,看着桌子上香喷喷的饭菜,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虽然背对着门口,在灶台前忙碌,岂能瞒得过司马韵台:“不饿吗?”
红叶像只可怜的小猫:“饿死了。”
“那还不进来。”
“好的,夫人。”
红叶窜了进来,盯着桌子上的饭菜,口水滴答答的流,却不敢动了。
司马韵台回头,沾上油汗的脸容,少了几分美丽高冷,却多了几分平和可亲,轻轻一笑:“吃吧。”
红叶狼吞虎咽吃了起来,也不用筷子,筷子根本满足不了她吃东西的速度。
这只馋猫,就是一只老虎在她面前,也要反过来被她给吃了。
知道要做很多菜才能填补这只馋猫,转过身去继续炒菜。
饿坏了的红叶满脑子只有吃,只要盘子有菜,被她扫过之后就只剩下一个空盘子。
待桌子上的饭菜全扫光,红叶这才发现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自己面前,微微笑的看着自己,姿态优雅端庄,眼神又如柔水一般。
她记得第一次遇到夫人的时候,夫人就是这和蔼然的表情,微微笑的看着自己,当时她还以为是天上下来的仙女。
夫人朝她伸出手,她不知怎地就捉住夫人的手,让夫人牵着她走,后来……
后来,她就再不用饿肚子。
司马韵台微笑:“怎么这么看着我?”
红叶扁着嘴巴说道:“夫人,你对我真好。”
司马韵台嫣笑:“我打你,还对你好啊。”
“夫人打我也是对我好。”
司马韵台问道:“那公子呢?”
“公子又不会打我。”
“不管他打没打你,你觉得公子对你好吗?”
“当然了,公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红叶心直口快,没有心机,不会可以讨好别人,也不会趋利避害,司马韵台并不介意,笑着问道:“你为什么知道他对你好,也许他只是想利用你,所以对你虚情假意。”
“才不会呢!”
“你为何如此肯定?”
红叶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觉,无论什么情况下,公子都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来,我在他身边很安心。”
司马韵台微微一笑:“红叶,人是虚伪的动物,所言所语,所作所为都可以是骗人的,但是一个人的眼睛直达灵魂,是欺骗不了人,不管眼神如何伪装,都是能从中找出破绽来,感受到他内心最真实的情感,进而撕破他的所有伪装。”
“夫人,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你傻乎乎的,我怕你被奸恶利用。”
“夫人和公子让我杀谁,我就杀谁。”
“那我和公子不在你身边,你知道该杀谁吗?”
红叶摇头。
“红叶,看着我的眼睛,你的亲人朋友,永远不会用畏惧的眼神看着你,他们看着你时候只会流露出温和、关切、焦急、心疼、担心……”
红叶点头:“嗯嗯,公子看着我的时候,我能感受到。”
“而你敌人的眼神是畏惧的、冷漠的、幸灾乐祸的、憎恨的、充满杀气的……”
随着司马韵台的声音,红叶如收到催眠,双眼失神的盯着司马韵台的眼睛看。
直到红叶喃喃说道:“杀杀杀,通通杀光……”
司马韵台才伸手摸了她的脸,红叶怔怔回神。
司马韵台站了起来:“好了,我去洗个澡。”
红叶扫向空无一物的桌面:“夫人,我还饿。”
“我又是不是你的伙夫,就这样。”
“可是每次公子都会喂饱我。”
这话让司马韵台忍不住有几分遐想,该死的,有些日子没见,倒怪想他的,他没上瘾,我倒是上瘾了。
“他是他,我是我。”
红叶看着夫人沉静优雅的背影,这高傲清冷样儿一点没变,是不是只有在公子面前才会变得。
红叶实在想不到什么词语可以形容那个时候的夫人……
走远的司马韵台还是提醒一句:“饿了就自己去找吃的。”
“可是公子说不能随便偷吃别人的东西。”
“谁让你去偷吃了,你去酒馆,给银子有多少吃多少。”
沐浴洗去身上尘污之后,司马韵台换了上衣衫,绿衣白裳,算是小家碧玉的素雅装扮。
就算这样普通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依然能够流露出独特的风韵来,皆因司马韵台兼得高挑匀称,纤细秀挺二者精髓。
任何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是那么形体优美,作态有方,当中玲珑有致当称得上峦山玉柳。
更别提她那张脸。
天下第一美人当之无愧。
不过任何一件珍稀无二的东西,把玩久了,也会生出稀疏平常的感觉。
珍宝如此,美人如此,绝世美人亦是如此。
司马韵台其实不是很钟意自己这张脸,这张脸给她带来太多麻烦与不便。
够用不让人作呕生厌就好。
没有灵魂的交流,只有美色的碰撞就显得很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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