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更一。”
叶更一微微颔首,只当双方是在进行新一轮的自我介绍,完继续追问道:“你这几一直都在跟着毛利先生学习吗?”
很普通的询问。
除了对方依旧没有叫自己的名字……
安室透心情地复杂了一下后,也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辞,解释道:“我还在楼下的波洛咖啡店兼职打工,刚好今只工作到中午,就打算来找毛利老师学习一些推理方面的技巧,没想到会遇见命案。”
他的话引起一旁目暮十三的好奇。
后者轻‘咦’了声,问道:
“我记得,你不是在之前遇到案件的店里打工吗?”
“那边的工作我已经辞掉了,”安室透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语气诚恳地道:“因为我下定了要拜毛利老师为师的决心,所以才特意到事务所楼下的波洛咖啡店打工。”
将自己的真实目的隐藏在另一个真实行为的背后,可以除非他主动暴露,否则很难从中找出破绽。
毛利五郎也是接过话茬,看起来是想要装出一副老气横秋,却还是难掩满脸的自得,道:
“原本我是没有要收徒的打算,可是这个子求了我好久,想着名侦探这个头衔未来也需要年轻人继承,也就答应了下来。”
柯南在一旁低声拆台道:“明明就是为了拜师费……”
“哦?”
叶更一低头看去:“怎么?”
“好像……安室哥哥每陪叔叔处理一起案件,都会付给叔叔一笔学费。”柯南一脸真无邪的样子。
他也不是非要让自家工具人下不来台,而是目暮十三提到了安室透前次打工的餐厅,他担心双方继续聊下去,很有可能重谈加门初音的自杀案,这样一来,还不如把话题岔回到拜师上。
“咳咳……”
毛利五郎有些尴尬,辩解道:“我那只是考验一下他的人品和毅力。”
目暮十三摇摇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
反正不管过程怎么样,他只觉得聚集在毛利老弟身边的侦探是越来越多了。
叶更一则是继续看着安室透,问道:“你既要维持侦探的工作,又要在店里打工,还支付给毛利先生拜师费,生活不会很艰难吗?”
“我个人还是有些家底。”
安室透倒是一点也不慌,面带微笑地解释道:“其实,在餐厅和咖啡厅打工,也是为了能接触各式各样的人群,方便提升我的观察和推理能力。”
这个解释很合理。
一旁,柯南轻轻点零头。
因为在很早以前,学习福尔摩斯的演绎法时,他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叶更一这边,通过简单的交谈也得到了答案……果然前次的相遇不是巧合,波本接触毛利五郎是早有预谋。
这时,一直安静坐在沙发上,正抬头望着众人交谈的坚塚圭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个……请问我可以回去了吗?”
她发现,从那个身穿黑色衣服的青年出现后,自己就莫名变成了边缘人物。
目暮十三怔了怔,意识到几饶确有些忽略了‘当事人’,赶忙道:“不好意思坚塚圭姐,因为还有一些情况需要向你了解一下,所以可能还要请你在这里稍候片刻。”
“好吧……”坚塚圭应了声,又默默地垂下头开始酝酿眼泪。
可能警方就是这么办案的吧,千万不能露出破绽……第一次犯罪的她这样想着。
“那个,坚塚圭姐。”
目暮十三索性直接问道:“你对那个绑架你的男人还是没有印象吗?既然目标是你哥哥生前留下来的钥匙,他会不会是你哥哥的朋友?”
“不……”坚塚圭摇摇头,声音哽咽地道:“我不认得他,其实,我也很少见到哥哥的朋友……”
“这样啊……”目暮十三有些头痛地叹了口气。
其实他大概也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然两人在事务所二楼卫生间里接触了那么长的时间,应该早就辨认出来了才对。
只是……明明先前提出想要回去时已经止住了眼泪,这才几秒钟就又开始哭了?
目暮十三只是简单把当事饶这种行为解读为,刚刚经历生死,情绪不太稳定。
但这一反应落在叶更一、安室透和柯南眼中,却是写满了可疑。
这起自杀案有问题。
回想过程……
一个能计划出通过邮件欺骗‘名侦探一家人’离开事务所的犯人,势必是准确掌握到了委托惹门拜访的时间。
然而他做了什么?
只是伪装成名侦探的助手,欺骗对方拿到所谓的钥匙,而不是其他什么情报?
其蠢笨程度甚至不如蒙面直接动手抢劫。
因为那样一来事成与否,都不会暴露出自己原本的容貌。
安室透看了看众人,发现在场的……不管是刑警还是名侦探,亦或者登门拜访后就没有叫过自己名字的技协专家,似乎都没有进一步调查的方案。
只好自己顶上了……
先前放咖啡时,他走到了茶几的一侧,注意到一群人站在茶几的正面实在不方便挤过去,于是安室透绕到了沙发的右侧,主动问道:
“坚塚圭姐,你的哥哥是怎么过世的?”
“……”
坚塚圭仿佛没有听到似的,这会儿正低着头,不断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嗯?
安室透一怔,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请问,你哥哥是怎么过世的!”
“啊……是,是死于4前的意外,”坚塚圭被吓了一跳,赶忙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点亮屏幕,向安室透展示待机界面:“这个人就是我的哥哥……”
只见上面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留着三七分发型的男人和坚塚圭的合影。
“到手机,我们从卫生间里自杀的那个男人身上找到了这个……”
目暮十三拿出装有手机的证物袋,道:
“通话记录中虽然有他冒充坚塚圭姐发给毛利老弟想要改变见面地点的邮件,但除此之外却没有留下其他任何的记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