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0.17
”我站在菜市场门前的一个只有一辆小推车组成的小摊前,指着推车上的一桶牛杂说:“老板,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和这个。
“两条牛肠,一个牛肺,还有牛筋。”老板娴熟且准确地用剪刀夹起我所指中的桶中飘起来的牛杂,然后放到一个套着透明塑料袋的铁碗中,接着再手起刀落地把大块的牛杂都剪成了小块。
“还要吗?”老板问。
“嗯~再拿两串油渣(这里我说的是粤语,普通话是豆腐泡的意思)和一个萝卜。”我看向旁边的两个桶。
老板又一次展现出他高超的剪刀技术,然后把装得满满的碗递到我面前对我说:“牛杂二十三,油渣萝卜八块,所以一共三十(二十三加八是三十一,但梦里他说三十)。”
“好的。”我接过碗,然后准备掏钱出来。
这时,一个男人来到了我旁边,先我一步拿出钱给老板,“我是他叔叔,我替他付了。”
我转头看向他,一个比我高不少的男人,戴着一顶牛仔帽,至于脸嘛,我完全不认识。
正当我以为他认错人了,准备说出“我不认识你”、“你谁啊”和“不用你来给”之类的话时,老板好嘞一声,把钱接过去了,而我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说出一声谢谢,然后坐到摊位前的桌子上吃起牛杂来。
在吃牛杂的过程中,那个自称是我叔叔的人也坐到了我的旁边,他坐下后的第一句就是:“你还记得我吗?”
这我当然不记得了,别说在梦中了,在现实我也好像没见过你,于是我摇摇头。
他看我摇头后,也没表现出多大的失落,然后又说:“我是你妈妈那边的亲戚,关系其实比较远,你不认识我也正常。”
在扯了没几句后,他开始说他今天来找我的原因——去我住的地方暂住一段时间。
我听完后,答应了,心想反正我是自己一个人住,房间也有多出来的,住就住呗,难道能有什么发生不成?可没想到的是,这是“噩梦”的开始。
在吃完后,我便带着叔叔回到了家中。
我住的地方是一栋大厦的顶层,而在顶层的再上一层就是天台,天台上有几间屋子,这几间屋子中都摆满了一台台洗衣机,而我的工作是每天把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拿出来晾晒,也是为了我的工作便利,能够及时地收晾衣服,所以我被安排在天台的下一层住。
“到了。”电梯门打开了,而电梯门开后所看见的所有地方都是我一个人住的,足足有好几百平。
“真没来错地方,真够大的。”叔叔在走出电梯后感叹道。
“叔叔,你随便坐,你看哪个房间顺眼就去住好了,我先回房间了。”说完,我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留下今天第一次见面的叔叔,按理说让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来到家中是很危险的行为,因为你对他的接触还少,还不了解这个人,这样做无疑是引贼入家,引狼入室,但我却完全不怕,不是因为钱多而不怕他偷,恰恰相反的是太穷了,偷也偷不到什么好东西。
这里虽然大,而且还是在市中心的地段,怎么说也要千万起步才能买到的户型,但因为我是工作才分配到这里的,再加上这里的绝大多数家具都是由楼下的各位住户“友情提供”的,比如:用了多年里面的海绵都爆出了还舍不得扔的旧沙发、贪小便宜买回来的桌子发现其中有一个桌腿是歪的以及在同一家店和桌子配套一起买且买一送一的椅子等等,诸如这些让回收佬上门都不收的“破烂玩意”。
这么一个“垃圾填埋场”谁来偷就偷吧,说不定还正好把垃圾给扔了,但在这个“垃圾堆”中,有一片“净土”,那就是我的房间,里面的东西虽然称不上“正常”,但总比外面的要好上不少。
我打开房门,里面出现了两个不属于我房间里的物种,甚至是不曾在我二十多年来的人生中存在过的物种——两个身材妖娆、面容姣好的女人在我的床上如两条八爪鱼一般相互缠绕在一起,而她们的嘴也如八爪鱼的吸盘一般强而有力地吸附在一起。
房间中紫色的灯光照射在她们身上,她们的嘴中又流出大坨大坨的半透明粘液,看起来是真的像海鲜市场里卖的八爪鱼。
“噢噢,原来已经到了吗?”叔叔把头伸过来看向房间里,然后转头对我说,“她们两个是我的女儿,你不会介意吧?”
“不不,不介意,只是这里是我的房间……”我说。
“那只好让她们停下来了。”叔叔说着就往前走去,走到她们身边,把两只手手心朝下地放在她们的头顶,随后一扭,她们的头盖骨就开了,身体也随之停了下来。
“机器人?”我看到被扭下来的头盖骨上没有红色的血,再往她们的头顶看去,这时的头已经没有任何阻挡视线的东西,能够一下子看到大脑深处,想象中布满沟壑的白色脑花也没出现,只有一个散发着白光的圆球悬浮在其中。
“是的,就是机器人。”叔叔说。
再后来就是我和他们父女三人住了一段时间,中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直到有一天。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上天台去晒衣服,晒着晒着,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天台的边缘,随后是另一只,接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就飞了起来,在空中滞空了大约又十秒,随后稳稳地站在我的面前。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叔叔的声音就从我身后传来,“她是我的老婆。”
我看着眼前这个手中拿着一把洛阳铲,身后还背着一杆比她身体还长的黑色管子的女人,不禁问道:“这里可是天台,你是怎么上来的?”在问完后,我心里想:这一家子好像就叔叔是个正常人吧?
“我是爬上来的。”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我旁边走过,取下背上的黑管对叔叔说:“取到墓中的病毒了。”
“病毒?你们说的是bingdu,还是病毒?”我说着,转身看向他们两个,只见女人已经把管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了,一堆黑色的土,在她倒完后,我才发现管子其实是透明的,只不过是里面装着的东西是黑色而已。
“丧尸病毒,这土里有能让人变成丧尸的病毒。”叔叔一边用手去拨弄地上的土,一边说,“很快,这个城市里的所有人都会感染病毒,成为一个个丧尸。”
“喂喂喂,你在干什么?”我突然喊道,因为叔叔正捧起一把土往天上扔,土在空中被风一吹,散成了黑色的雾,化作成风的黑外衣,飘向正在晒的衣服和远处的城市。
我生气极了,气的不是他散播病毒,而是他把我的晒的衣服都弄脏了。
“你们全都给我滚出我家。”我大声地说。
叔叔抬起头看向我,但手上撒土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来,“你们?包括我的两个女儿吗?”
“都走都走,还有就是不要再撒了。”我说完这句话后,土已经撒得差不多了。
……
“真是气死我了。”我来到了大厦的一楼,打算出去买点东西,也好让叔叔那一家子趁我还没回来前赶紧离开。
当我走出大厦没多久,天就黑了,在去买东西的路上,我看到了一个行为诡异的人,他走起路来的样子不像是用脚走的,倒像是两个膝盖撑着整个身体,然后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推着往前移动。
看起来好像丧尸在走路啊。
丧尸?
我刚这样想着,他就突然咬向旁边的路人。
md,真丧尸啊!我顾不得去买东西了,赶紧转身往回跑。
回到家后,叔叔一家还是没有走,不仅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还摆出一副保卫战的样子,把所有洗衣机都搬了出来,像垒长城一样把整个天台都围住了。
“你回来了,我们赶紧做好准备吧,丧尸快来了。”叔叔走出来,手里还搬着一台网球发射器,只见他把网球发射器放在洗衣机后面,继续对我说,“去搬多点出来,记得要像我这样把机器放在两台洗衣机之间的空隙中,这样才能让球打中丧尸。”
叔叔刚说完,我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巨响,于是我往外看去,对面楼的一处住户家中发生了爆炸,滚滚黑烟正从窗户中不停地冒出来。
“快让开,快让开,这是一辆教师专用车。”楼下的马路已经乱作一团了,车辆横冲直撞的样子像是驶进gta的世界中,不断地把一个个路人或是丧尸撞得满天飞,其中有一辆车体银色,像是用不锈钢制成的大巴以极快的速度在路上开着,在车身上还写着几个字,教师专车。
在这辆教师专车开到十字路口时,旁边的路口处也冲进了一辆车,看它红白相间,车顶上还闪着警报灯的模样可以得知这是一辆救护车,而在救护车后面还跟一群人,看他们跑步的速度可以跟上救护车就能知道这不是人,是丧尸。
嘭,两辆车撞在一起了。
救护车像一枚鱼雷撞在大巴的中部,一下把大巴撞翻了,接着那群丧尸一拥而上,把两辆车淹没在尸潮中。
“别看了,整个城市都变了,最后只剩下我们。”叔叔的话语把我的注意力从底下的丧尸中拉回来。
我看向正在搬机器的叔叔一家,就连他两个机器人女儿也重新装上头盖骨也跟着在搬机器,这时,一段热血澎湃的bgm响起,我的心中顿时充满了力量,我也去搬机器了。
……
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我和叔叔一家都站在天台上严阵以待,等待丧尸的袭来。
慢慢地,整个城市都沦陷了,在这个现代社会里,在黑夜中,灯都灭了,只剩下我们这里还亮着灯了,丧尸也循着灯光,一步步爬上大厦的外墙。
“发射。”叔叔一声令下,我们就往网球发射器中装填弹药,弹药不是网球,而是散发着淡淡蓝光、和网球差不多大的球。
发着蓝光的球从网球发射器中射出,击中一个个企图爬上来的丧尸。
这真是一场艰苦的战斗啊,我和叔叔一家来回地在天台上跑,不断地往有丧尸上来的地方发射弹药,心中只存在赶紧把丧尸都杀了的想法,就这样跑着、射着,直到天开始亮了,远处的山上出现一抹晨曦把我从无我的状态中唤醒,而也是在那一刻,最后一个丧尸被我打下去了。
“我们胜利了。”我说,接着转身看向和我一起奋战的叔叔一家,可却找不到他们。
“好累啊。”一阵疲劳感袭来,我躺在天台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天是黑的,我又去找了一遍叔叔一家,可还是找不到他们。
2022.10.18
我和父亲母亲走在一条街上,他们走在前,我跟在后,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走的,也不知道要走去哪里。
走着走着,我看到路边放着一把小木椅,于是我抓起椅背,在空中挥来挥去。
继续走着,我看到路边趴着一条小黄狗,于是我举起椅子,朝黄狗的头砸去。
叫着叫着,我看到黄狗发出惨叫的样子,接着又举起椅子,继续朝狗头砸去。
咬住咬住,我看到黄狗朝我扑来,一嘴咬住了我的手,死死地咬着,一点也不放松。
掰开掰开,我看到黄狗咬我的手,一下就把椅子扔了,手抵在狗嘴上,用力地掰开。
断了断了,我看到狗的嘴往两边张开,张成了一百八十度,但狗没有死,耷拉着嘴跑掉了。
查看查看,我看到狗牙在手上的伤口,排成两列十分整齐,却不是很深,只是擦破皮而已。
走了走了,我看到父母正朝我走来,看向我手上的伤口,接着来到了一家医院,准备打狂犬疫苗。
往上往上,我看到电梯显示屏在闪,数字在一直增加着,接着母亲开口说话了,疫苗一天要打仨。
疑惑疑惑,我看到疫苗上写的,和母亲说的不同,一只狗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只咬出如此浅的伤口。
觉醒觉醒,我看到我在电梯里,心里顿时明白了,原来我在梦中。
ps:2022.10.18这篇写起来像是在梦中写的一样,写的啥呀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