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蒂尔曼……蒂尔曼口中你的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说你很儒雅,他与你交流的时候,感受到了你那种高贵和优雅,仿佛你是一位历史长河中的贵族。”威廉三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佩和钦佩,他继续说道,“他还说,你的言谈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仿佛你是对时间和历史了然于胸,而我们人类在你面前就像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威廉三世的话语中透露着对达克乌斯的尊敬和仰慕,似乎他对达克乌斯的形象有着一种崇拜之情。但达克乌斯知道这都是假象,这也是一种骗局,回避话题的同时,挡开他的咄咄逼人。
“在我们的精灵有一句谚语,永远不要去骗一个骗子,不是吗?”达克乌斯笑着回应道。
“是的,但这与我们现在所处的形势毫不相干,你同意吗?我的朋友。”威廉三世承认道。
达克乌斯没有点头,更没有说话,他把空了的杯子重新推了回去。
“我快死了是不是?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是这样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是残酷而无情的,无论我们多么尽力,最终都会归于尘土。但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活出我们所能拥有的每一刻,而且……有的人会更快些。”威廉三世没有倒酒,而是咳嗽了起来,等咳嗽完后,他勉强地说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思考和珍惜。
“是的,但更快些的人……不是你!你还会活很久。”达克乌斯看着威廉三世类似肺痨的咳嗽,在烛光的照映下发黄的皮肤和眼中的疲惫,达克乌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安慰和暗示,他不想让威廉三世感到过度担忧和绝望,他更不想让威廉三世现在就死了。
威廉三世的表现在某种程度上打破了达克乌斯的刻板印象,再说他本来就不想让威廉三世死,更不想让威廉三世成为什么圣人。有句话说的好,叫身死道消,这话放在威廉三世的身上同样如此,他隐约记得菲利克斯干完活换取奖励的时候,西格玛牧师们没有履行承诺。原因就是因为威廉三世已经死了,一个圣人是绝对不会和一个小偷达成交易,对于没有誓约的西格玛牧师们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小的小事,但也是影响整个世界的大事。
而且达克乌斯也不喜欢这种感觉,这是他从奥比恩岛出来得到的认知,他以前也是人,但现在他是能活很长时间的长生种,他跟精灵和史兰魔祭司们打交道的时候不用担心反反复复,朝夕令改,身死道消。到了人类这,他和他的兄弟曾答应过普伊尔以后会善待岛上的人类,但百年以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或许岛上的人类不需要他们的善意,搞不好双方能在北边蜥蜴人们的见证下开片起来。
“你说西格玛有一天回来了会怎么样?”达克乌斯换了一个相对有趣且不那么沉重的话题,他其实挺好奇这个问题的,尤其是与一位西格玛教派的最高领导者讨论这个问题。这种感觉就像他穿越回了中世纪,与面对面的教皇讨论上帝一样。
“我的朋友,冒昧的问一下,你今年多大了,虽然随意打听别人的年龄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但我实在是太好奇了,请原谅我这么做。”正在倒酒的威廉三世听到达克乌斯的话语后突然愣住了,他没有斥责达克乌斯的不敬,相反他能隐约的察觉到达克乌斯肯定知道什么,就像达克乌斯居然知道他身后的这把锤子是假的一样,这可是历任西格玛大神官才知道的秘密,他思考了片刻后说道。
“36岁。”达克乌斯直言不讳地说道,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这也不重要。
“我丝毫没有感觉到你的年轻。”威廉三世眨了眨眼,他的表情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片刻后他回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
达克乌斯笑了笑,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威廉三世。透露着一种深沉的智慧和岁月的沉淀,仿佛他经历了无数的岁月,见证了无数的兴衰,似乎就像威廉三世说的那样,他不年轻。
“我的朋友,你的话题很有意思,我曾经也不止一次的思考过西格玛会回来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很重要,同样对帝国来说也很重要,我希望你接下来的话不是以朋友的身份说出来,而是以西格玛大神官的身份,所以……慎言!”接过水杯的达克乌斯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威廉三世的话说到一半的话被他打断了,他看着威廉三世严肃地说道。
在达克乌斯看来西格玛是神,但又不是神,起码不是那种传统的神,很微妙。而且他知道西格玛在哪,重要的是他知道为什么在那。无非就是奸奇担心西格玛太过强大,从而将人类、精灵、矮人神和搞毛二哥联合起来,组成一个对抗混沌诸神的秩序大联盟。
不止奸奇担心,达克乌斯也担心发生这种事情,有一种词叫做话语权,大家都在对抗混沌诸神,但怎么对付可以就说法了,就像史兰魔祭司们解读和诠释大计划一样。他希望的方式是以蜥蜴人与精灵为主体,其他的是辅带。他的屁股已经决定了脑袋,他总不能放西格玛放出来后对西格玛俯首称臣吧,率领蜥蜴人和精灵向西格玛俯首称臣,听从西格玛的调遣和智慧,那他特么的不有毛病吗。
“如果西格玛真的出现在我的身前,在能证明祂是自己是西格玛而不是其他存在的后,我会放弃大神官的职位,用另一种方式侍奉祂,追随祂……”威廉三世放下水壶后,沉吟了片刻,随后缓缓述说着。
达克乌斯表情平静的倾听着威廉三世的叙述,很简单,无非就是那一套,支持西格玛成为大神官,之后成为瑞克皇帝,实现政教统一,进而再次统一帝国,就像西格玛大教堂中央大厅的八角形一样,让帝国实现统一,并在西格玛的带领下走向强大。
然而这番话并不是达克乌斯想听到的,他想到了一部电影,画家回来了,不过与去画家的德国不同,西格玛可是帝国的国教,信徒众多,而且哪怕西格玛回归后遭受贵族打压也会重新崛起,因为西格玛这个人或者神,在某种角度上已经决定了一切,无非是过程有些曲折,比如成为一名战斗牧师,但这并不妨碍结果和最终走向。
“说实话,我的朋友,我对你的回答并不满意……”
“但这是事实……不是吗?”威廉三世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是的,这是事实。”达克乌斯承认道,尽管有些不甘心,但他也明白这是无法改变的现实。既然这样,那就让西格玛在那好好的待着吧,别出来了,起码现在他是这样寻思的。或许……他突然寻思到了什么,或许到时候不用放,而且也不用他来决定。搞不好到时候奸奇会操作一手,把西格玛放出来恶心他,那这么特的就非常奸奇了,他认为奸奇有很大几率能干出这种事。
“我可以知道你和之前到访阿尔道夫的精灵是什么关系吗?我见过他们,我不止一次的参加过与他们有关的宴会,我带他们游览过大教堂,我能感受到你与他们的不同,我的朋友,你似乎……对我隐瞒了什么……当然,你不想说可以不说,因为这不重要。”
威廉三世试图跳过这个话题,他能察觉到达克乌斯前后的反应,他知道说的话并不是达克乌斯想要的,尽管这真的是事实,就像达克乌斯问的那样,他真的会那么做,因为他信奉西格玛,他的信仰是虔诚的,西格玛让他获得了新生,西格玛拯救了他。
“就像你说的,这不重要,但我不介意说说,以满足我的倾诉欲和你的好奇心?”达克乌斯说的时候,没有看向威廉三世,而是转头一脸坏笑地看向在那装模做样喝着热红酒的德鲁萨拉。
德鲁萨拉听到达克乌斯的话后,本来正专注品味热红酒的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然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仿佛在试图掩饰自己的笑容。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戏谑和调侃之意,却无法掩饰。
“哦,达克乌斯,达克乌斯,你总是那么幽默。”达克乌斯被他爱人的反应逗笑了,德鲁萨拉的笑容让的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他自我调侃了起来,但他并没有真说出来的打算,除了让威廉三世震惊外以满足他的情绪价值外,没有任何实际作用,吹捧和震惊他已经收获的够多了,再说他主动说出来和威廉三世自己猜完全是两码事,他短暂的寻思片刻后问了一个他所关心的问题,“你对那位为首的领导者印象如何?”
“那位领导者是个了不起的精灵,他具有非凡的智慧和领导能力,他一直在用各种方式观察我们,对我们充满了好奇,他的话语和行动往往能够带来积极的改变,让人们对未来充满信心。我的朋友,你对我的回答满意吗?”威廉三世略带沉思地点了点头,他的表情变得严肃后缓缓说道。尽管他对精灵内部的社会体系不那么了解,不过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他没有轻举妄动,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之前作为战斗牧师的他虽然不会魔法,但有一种直觉告诉他坐在他面前的两位非常的危险。
达克乌斯微微点头,满意地听着威廉三世的回答。他心中对那位领导者的印象也与威廉三世所说相符,他知道这对未来的发展至关重要。尽管他与芬努巴尔是敌人,但他始终对芬努巴尔抱着别样的看法,他通过艾吉雷瑟的系统和贝洛达的口述来分析芬努巴尔,他欣赏芬努巴尔,一名成熟且可靠的政治家和外交家,这种精灵是他所需要的,这也是他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到埃尔辛·阿尔文的主要原因之一。
洛瑟恩是一道锁,锁着奥苏安的内环,只要这把锁打开了,那些连接内外环的乱七八糟要塞将变得毫无用处。在杜鲁奇控制制海权的情况下,杜鲁奇舰队可以通过海峡在内海肆无忌惮的登陆和作战,阿苏尔的战略体系不攻自破,在阿苏尔的军队疲于奔命后找合适的地点进行决战。
芬努巴尔在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选为开海派的领袖,未来的凤凰王,所有的资源都像下注一样压在他的身上,为他打开通道。他的背后站着奥苏安东部以伊泰恩王国、伊瑞斯王国和柯思奎王国为首的海上家族利益,泰氏兄弟的母亲家族、贝洛达的家族和暮光要塞高层的家族等等都是开海派的一份子,或者说是坚定支持者,就连艾萨里昂的家族都从中获益,不然伊瑞斯那满是迷雾的,连地都地方种的穷地方怎么能养得起那么多的军队。
与人类结盟,邀请人类去洛瑟恩做生意和去往玛丽恩堡长期驻扎都是开海派的手笔,如果仔细研究的话就会发现待在玛丽恩堡和阿尔道夫的阿苏尔家族大多都来自奥苏安东边的三个王国。
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达克乌斯要达到洛瑟恩无战事的战略目的,洛瑟恩在某种角度上讲就像北平一样,有着政治、历史等等意义。他不想强行登陆洛瑟恩或是在洛瑟恩展开持续的拉锯战,虽然这样做会起到围点打援的效果,但实际效果不大,因为在洛瑟恩没打开之前,阿苏尔可以通过舰队源源不断的支援洛瑟恩,那就像某格勒的伏尔加河一样,打到最后纯纯的添油战术,两败俱伤,除了凯恩高兴外,没有谁会高兴。
达克乌斯百年积攒的东西都要像填大坑一样扔进去,到时候马雷基斯没疯,他都要疯了,搞不好到时候马雷基斯还得反过来拉住他。
达成『洛瑟恩无战事』就像解锁成就一样,需要很多的条件。
首先芬努巴尔要放弃对凤凰王位的追求,时间和节点很重要,或许现在达克乌斯是最不希望来自萨芙睿王国泰里奥兰家族,有『贤者』称号的第十任凤凰王贝尔·哈索尔死的,他希望贝尔·哈索尔活着,起码在他见到芬努巴尔前是这样的。
芬努巴尔还没有凤凰王,屁股还不在凤凰王的王座上。这也是他来埃尔辛·阿尔文的目的,如果一旦成功的话,芬努巴尔会间接的成为他的内应,进而让奥苏安东边的三个王国退出战争,他也不要求这三个王国站在杜鲁奇这边。只要维持中立就行,这样就不是一打十,而是一打七,杜鲁奇的压力会大大的降低,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他会转头采用分化、打压和拉拢的方式对付三王国。
然而,这很理想化,就像剥白菜一样,需要不停的剥才会剥到心。达克乌斯不止要与芬努巴尔打嘴炮,说服芬努巴尔,还要搞定阿苏尔的舰队,搞定阿苏尔的舰队也是洛瑟恩无战事的解锁条件之一,洛瑟恩无战事必须要解决阿苏尔舰队,这样暮光要塞也能不攻而下。
这也是达克乌斯当时抗住压力没有对暮光要塞直接动手的原因之一,这是他诚意的体现。以当时杜鲁奇舰队的情况,他完全可以在史兰魔祭司们的注视下在海上和陆地同时进行进攻暮光要塞,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暮光要塞毫无抵挡之力,不过他是长生种,他的政治生涯很长,非常的长,长到需要谋而后动,他不能顾着眼前,还要布局以后,需要看清以后的路才会落子。如果真成功的话,收益和回报是巨大的,或许战争会从新回到之前的样子,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攻陷暮光要塞固然爽了,但也只是爽了。就像玩游戏一样,暮光要塞攻陷后,达克乌斯和开海派的关系直接红了,到时候他和芬努巴尔见面的时候有大概率定会打起来,哪怕有地主阿斯莱拉着,哪怕有贝洛达这样的中间人在也没什么多大用处。
因为暮光要塞的攻陷是一种释放信号的表现,暮光要塞有着跟在芬努巴尔身旁精灵们的家人和朋友,哪怕芬努巴尔再理智也会受身边同伴的影响,搞不好还会玩出班超杀匈奴使者的戏码。而且话说回来,暮光要塞被攻陷,贝洛达也不会是之前和现在的讨论,一都没有了,哪来的现在二和三,贝洛达只是尖酸和刻薄,并不代表作为学识大师和高阶施法者的她是个白痴。
“你还有其他的客人吗?”达克乌斯的胳膊被德鲁萨拉轻推了推,他的思绪被打断了,回过神的他对着看着他的威廉三世笑着说道。
“他似乎不会来了?”威廉三世笑着反问道。
“是的,我不认为记仇的莫尔会放过他,啊!~愿西格玛祝福他?”
“客人总是不请自来,尽管他不会再来了,但你来了,不是吗?我的朋友,让我们回到原点吧,你需要我做什么?或者说……我能为你做什么?”威廉三世被达克乌斯的俏皮话逗笑了,笑着笑着他又掏出手帕捂住了嘴,等他重新收回手帕后,他看着达克乌斯严肃地说道。
“让我们切入正题吧,我的朋友,情况是这样的,就像你说的那样,骗局,外面发生了一场骗局,但这种骗局是阿尔道夫民众们所需要的,他们的心灵需要得到慰藉,以支撑他们渡过黑暗的夜晚。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作为西格玛大神官躲进了教堂的地下室中,表面上是为了祈求西格玛的智慧,但我是在等待着一个非常尘世的信号。
昨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中告诉我,我会得到一个宝贵的信息,现在想想,这个信息很有可能把我们从外面野兽的手中拯救出来,阿尔道夫会得到拯救,民众们会得到拯救。”见达克乌斯只是喝着热红酒并没有回答的想法后,威廉三世站起身来微微鞠了一躬,随后坐下来继续说道。到了这一刻没有什么隐瞒的了,他所信奉的西格玛没有回应他,而且客人也没来,来的是一位不请自来的精灵,一位超然脱俗的仙民。
“你会拯救阿尔道夫,没有你,阿尔道夫的民众将生活在黑暗中。你是西格玛派来拯救他们的人,西格玛通过你的眼睛看到了你的灵魂,或者说你根本不是凡人,你就是西格玛本人,你就是西格玛的化身,你像灯塔一样照亮了这个黑暗的时代!
你是他们生命中的光明,你是他们的救星,你是好人,你是如此的虔诚,如此的善良,你关心他们每一个人,真正的关心!他们对你的陨落感到遗憾,他们不哀悼你的逝去,因为他们庆祝与你共度的时光,你死后会成为圣人!被安置在教堂的下方,你使用过的物品会成为圣遗物,你的故事会被他们称颂下去。”
达克乌斯在德鲁萨拉诧异的目光中学着托兰迪尔说话的方式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堆,不止德鲁萨拉诧异,就连坐在他对面的威廉三世都呆愣住了,他知道那位客人不会出现后,威廉三世压根就听不懂他在表达什么。
“我的朋友,你……说的太肉麻了,我的皮肤听到你的话语后发生了反应,你所说的你,指的是我吗?如果我的牺牲真的可以帮助阿尔道夫,我不介意我做出牺牲,但你说的……”威廉三世压下内心的惊讶和茫然指着自己问道。
威廉三世实在想不出他该怎么拯救阿尔道夫,作为帝国的高层,他知道很多关于弗拉德的信息,在巴鲁特霍夫之战的时候,奥斯特领选地侯用符文之牙刺穿弗拉德的心脏,成功击败了弗拉德,但三天后弗拉德又回来了,选地侯和士兵们都死了。伯根霍芬桥之战时,一颗加农炮的炮弹将弗拉德的脑袋削掉,但最后炮兵阵地在短时间内丢失了,伯根霍芬的军队也被击溃,因为弗拉德又复活了。
威廉三世不介意自己与弗拉德对抗,更不介意与弗拉德同归于尽,但他死后了,弗拉德却像之前那样没有死。那才是真正的可怕,一旦他死了,路德维希会第一时间选择投降,那到时候……
“我可以很遗憾的告诉你,是你,但又不是你,因为西格玛没有回应你,你等待的客人也没有来,来的人是我!所以……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刚才你说你需要做什么?你能为我做什么?”达克乌斯平静地说完后,点了点头,拿起杯子喝起了热红酒,片刻他放下杯子,转过头将嘴里的香料吐在了地上,随后转过头凝视着威廉三世严肃地说道,“想必你已经猜出我是什么存在了,听好了,我的朋友。我不需要你成为圣人,我不需要你被民众所称颂。我会治疗你的肺痨,你能为我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活到你寿终正寝。”
“那……”威廉三世沉吟道,他对达克乌斯的话语感到不可思议,他想到什么,但他又想不到,思绪在他脑海中不断的翻转着。
“三天后,我会解决弗拉德,永久性的解决弗拉德,让帝国不再被弗拉德困扰,至于弗拉德的子嗣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听好了,我的朋友,我不需要你欺骗,我更不想在百年后等我重新来到这片土地上的时候听到是什么西格玛派精灵拯救了阿尔道夫。那样我们将不再是朋友,人在愤怒的情况下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精灵同样如此,至于什么是不理智的事情,三天后,你会有一个清晰的答案和深刻的认知。”达克乌斯把弄着手里的杯子,平静地说道。
“我似乎……理解了你的意思,你想让我好好的活下去,把你或者说精灵做的事情记录下来并传颂下去?”尽管威廉三世的内心还是茫然的,但他又听懂了达克乌斯的话语,不过达克乌斯的话语让他变得的更加茫然。
达克乌斯不再把玩杯子,把杯子推到威廉三世的身前,平静地点头。
“我的朋友,我还是不太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毕竟……这是我们人类之间内部的事情,尽管城外的野兽已经死了,但……他们还是人类。你们只是旁观者,牺牲和奉献理应由我们来完成。”见达克乌斯肯定后,威廉三世的内心没有窃喜,因为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把内心的疑问抛了出来。
“尽管人类的生命很短暂,短暂到在我们精灵看来只有一瞬之间,但这个世界还在延续。尽管我们之间有些分歧,分歧到发生争端进而变成你死我活,但我们对抗黑暗的决心是永远不会动摇的。故事很长,我们要把故事编写下去,在我的认知中帝国自建立开始就一直处在一种风雨飘摇的危机中,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由于你们人类的存在,精灵重新返回这片土地成为了某种奢望,因为这代表了全方面的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我相信你们会为了保护脚下的土地战斗到最后一刻。这种战争不是你,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我们应该换一种方式,合作!而这次将是我们合作的良好开端,我希望你能把这个开端延续下去,当西格玛不能回应你们的时候,你们可以找精灵搭一把手,你作为帝国的高层也了解北边森林中精灵对你们的态度,他们不止一次的帮助你们对抗黑暗。”
很难说清楚这些话语中,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就连说出这番话的达克乌斯自己也搞不清楚,毕竟有些事情要根据当时的情况决定和发生。
“我的朋友,如果你需要,我现在就以西格玛的名义发誓,如果我能继续活下去,我会把一切你想要的记录下来,并传颂下去,我会告诉民众们是精灵拯救了阿尔道夫,但……说实话,我不能保证,民众们会把你们往西格玛靠拢,或许……这种事情很有可能发生,毕竟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而且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威廉三世被达克乌斯的话语震惊了,他看到了精灵与人类的本质,他只看到了眼前,他根本没有奢求以后,但坐在他对面的精灵居然看的是那么远,远的他都无法想象。压下内心的震惊的他拿起水壶倒下了热红酒,等倒完后,他严肃地说着。
说实话民众怎么想的,对达克乌斯没有那么重要,就是有些不爽。但就像威廉三世说的那样,有些事不是他们能决定和改变的。就像我想修条路,我想富裕,于是我向神祈求帮助,然后神回应了,不过神换了一种方式而已,派了一群……祈求者不会感激那群人,而是感激神,这特么的简直无解,毕竟这有道理啊!就说神,灵不灵吧。
不过,这似乎并不重要,达克乌斯之前说的民众把精灵做的事情往西格玛身上靠,那只是他的钩子,他要的是帝国的高层知道这次发生了什么,他要的是那群被困在阿尔道夫的贵族知道发生了什么并记录到家族历史中,毕竟这些贵族和高层才是帝国的统治者。
达克乌斯要的是威廉三世的态度,如果威廉三世作为大神官对他的话置之不理,避而不谈,那他的内心就要打一个问号了,但威廉三世现在用真诚的态度和语气,有的时候,真诚是最能打动人的。
“今天我很高兴,因为我有了第二位人类朋友,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我提议干一杯!”达克乌斯站起身举起杯子,等德鲁萨拉和威廉三世都站起身举起杯子后,他高举酒杯笑着说道。
“我的朋友,那么我应该以什么名义记录下来呢?”
“精灵!”达克乌斯知道威廉三世在问什么,他知道此刻的威廉三世知道了他是什么存在,不同于帝国北面的精灵,不同于前一段出现在阿尔道夫的精灵,他笑着回应道。
“如你所愿,我的朋友,任何一个活着的人都比死去的人强,不是吗?”威廉三世用俏皮的口吻说道,他知道阿尔道夫有救了。
“但是任何一个活着的人都不比另一个活着的人强多少。”达克乌斯笑着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