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华夏列祖列宗正文卷第四百九十九章风林火山之卷名叫尾张西面的原野,控弦狼骑化整为零,一支支马队拖起尘烟的长龙,不断在战场内迂回一道道弧形,奔腾的马背上,狼骑凭借有着飞将之称的统领教导的经验,在弓与长矛、战刀间来回切换。
奔袭的马队不停在倭人的赤备军弓骑之间时近时远的拉扯,消耗对方箭矢的同时,利用贴身肉搏的便利,凶悍的抹掉对方在射程上的长处,将对方两骑、或五骑切割、逼迫到一起。
而这边,立即就有数队狼骑围杀过来,将其怼翻在包围之中,偌大的战场上,双方骑兵互相交错,对射、然后贴近用着刀兵劈砍。
做为弓骑兵的赤备军辅助兵种,在失去诸角虎定的指挥,只能各自为战,面对有对面有组织的围猎,将近一千的弓骑兵,正逐渐减员。
“温侯!温侯,看那边!”
冲突的阵列当中,有狼骑的声音在喊,几乎杀穿弓骑兵阵列的吕布一勒缰绳,停下飞烟红云马,吕布随手接住射来的一支冷箭,偏头顺着赶来的亲卫所指的方向看去。
两里之外,隐约看到倭人的骑兵已经停下,而对方前方,有着一千多人的阵列前面,横刀立马的身影,漆黑的战马、黝黑的甲胄和肤色,实在太眼熟了。
吕布呵呵笑出声,旋即,他声音响彻,朝那边大喊:“张翼德,拿出当年与我拼杀的劲头,留下这支倭军——”
声音响亮,飘向东面两里。
黑色的披风在风里猎猎招展,那黑色战马长嘶一声,上方豹头环眼的将领,单手持矛,横在一侧,眸子斜了一眼那吕布传来的话语,口鼻间低‘哼’了一声。
“倭寇矮子,可敢过来与俺一战!”
张飞拉着缰绳,策马来回奔行几步,双目怒瞪对面这群像猴子骑在马背上的倭人骑兵,猛的挥开蛇矛,在空气里带起风雷声。
虎须怒张。
“一群猴子也胆敢与天兵交战,谁上来送死!”
紧密列阵的一千多名虎步营步卒几乎同时拄响长兵,或用战刀拍打盾牌,望着对面的倭人骑兵,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声。
“杀!”
“杀!”
“杀!”
一浪高过一浪的高亢呐喊,震响这片原野。
赤备军士卒不停安抚身下躁动不安的战马,紧张的望着对面,就连向来冷静缄默的武田信玄也被对面那夏国将领吼声,震得心惊肉跳。
“必须冲过去,绕行啊!”甘利虎泰促马过来劝说,武田信玄没有理他,只是死死盯着对面的拦截的夏国步卒。
“绕过去……呵呵……军心便没有了,我失败太多次了!”武田信玄兜转马头,马蹄在地上踏了踏,战马喷着粗气的声音里,他低哑而雄浑:“让夏国人见识什么叫大和!”
“开战!”老人手中十字文枪映着渐斜的阳光高举。
军团秘术:风林火山!
“疾如风!”
武田信玄的声音响彻的刹那,战事瞬间拉开。
三千五百名赤备军骑兵人喊马嘶,轰然躁动,里许之地,铁蹄踏响地面,整支军队好似被风包裹,速度陡然拔升。
轰轰轰……是大地被铁蹄震动的巨响,飞驰而来的战马之上,是一个个身形瘦小,却俱穿戴具足,就连身下的坐骑也都披戴木甲,奔行之中,挺着极长的长矛,犹如巨浪朝前推进。
在他们左右方向,是马身没有披甲的弓骑兵分离出来,正挽弓朝前方游散的东方骑兵展开抛射。
全军冲势一起,武田信玄挥舞军配:“侵如火!”
三千五百赤备骑兵,推进犹如海潮汹涌,一杆杆长矛密密麻麻,前端通常是最为勇猛的骑卒,以甘利虎泰为整个冲锋阵型的矛头。
这支骑兵在武田信玄最巅峰的时期,拥有让其敌人闻风丧胆的战力,或许赤备队已不是他麾下的那批人了,但有秘术的加持,有着堪称恐怖的冲阵能力。
在平原上冲锋起来,仿佛展示出要将前行途中的一切推平的威势。
一千九百重步迎击三千五百名具足骑兵的冲锋,无论哪边都有着莫大的压力。
不过做为同样是老牌的开国劲旅,虎步营也有着自己的傲气,望着带着碾碎一切的倭人骑兵,虎步兵卒迅速攒动,收紧阵列,长矛尾端倾斜着抵在地上,林立的长矛架起,一面面铁皮包裹的盾牌也都立在了烽线上。
“哈哈哈——”
张飞勒马侧身,抬手将手中酒袋灌进口中,随即将酒袋丢去地上,提起丈八蛇矛指着平推而来的浩浩荡荡骑兵阵列,兴奋的狂笑起来,下一刻,他笑声一收,声音暴喝。
“虎步,迎战!”
秘术:季汉爪牙!
张飞双目渐渐泛起血丝,一夹马腹,挺着丈八蛇矛迎向对面狂奔的千军万马,与对面倭将刺来的大身枪磕碰的瞬间,密密麻麻的赤备军具足骑兵从他两侧交错而过,扑向夏国重步。
战争的距离瞬间缩短为零。
轰——
轰轰——
高速冲锋的赤备军骑兵以楔形阵冲锋而来,一片片撞上铁盾,先是轰的巨响,一个持盾的夏国重步推着腰后的铁杵向后平移,鲜血都从从口中喷了出来。
下一刻,更多的撞击在锋线上犹如海潮延绵响起。
一匹匹披着红色木甲的战马撞了上来,大盾凹陷、偏转,有的马匹硬生生的撞的四蹄翻飞,上面的赤备军士卒直接抛上半空,又重重落下。
也有许多赤备军骑兵硬生生撞进枪林,被数支长枪同时穿透身体,大量的血花疯狂抛洒,那一瞬间,所有的场面几乎都是被枪林刺穿的尸体,翻滚的战马在地悲鸣长嘶翻滚,四蹄胡乱踢腾。
有冲入人堆重骑挥舞长矛从敌人身上带起碎裂的甲片和血肉,更多的铁枪长矛刺来,伴随擦刮声,将冲入进来的骑士顶下马背,随后被密集的铁矛连同战马一起乱枪钉死。
歇斯底里的呐喊、惨叫、兵器交击的声响不断暴响,并不算长的锋线被推挤向后凹陷,锋线上有重步被压在倒下的战马身下,一旁的同袍抽刀砍翻了一個落马的倭兵,旋即捡起地上的盾牌跑过去,接替对方的位置。
踏着人的尸体、战马的尸体,嘶吼着将被突破的锋线重新顶回去,冲刺的赤备军骑兵后方,武田信玄还在不断发下命令,让后面的骑兵绕行,冲击这支夏国重步的左右两翼,或让仅有的五百弓骑兵游走外侧射箭。
而交锋的阵线前端,夏国重步顶盾推挤,有着将领的秘术加持,他们手中长矛疯狂的照着人、战马抽刺,大量的尸体都在这一刻推积起来。
处于赤备军冲锋路线上的张飞,此刻状态已近巅峰,一杆丈八蛇矛犹如风车般在人群里挥舞,名叫甘利虎泰的倭将,他身上大铠已经破损不堪,浑身是血。
手中那杆大身枪,枪头都被打的变形,就连有着韧性的枪杆此刻也微微弯曲。
对面那豹头环眼的夏国将领,力气大的惊人,厮杀更是不要命,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
甘利虎泰已经失去了和对方,继续一对一拼杀的勇气。
不过眼下,他以三千五百名赤备军冲击一千九百人的步卒阵型,全力冲锋下还是占据优势的,一旦破开对方阵列,步卒就毫无还手之力。
不远处,想着的刹那,他忽然泛起惊悚的感觉,目光迅速望过去,那豹头环眼的夏国将领一矛扫飞两个赤备军士卒,正双目通红地盯着他,露出一抹兴奋的狞笑。
“该死!”
甘利虎泰被对方看到,仅仅一眼,顿感寒毛倒竖,对方简直就是不知道疲惫的怪物。
思绪飘飞的一刻,对面的张飞在人群中纵马狂奔,声音如雷霆般响起。
“倭将,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是为何故!”
秘术:喝断当阳!
声浪短促,却有着恐怖的威慑,从张飞口中爆发出来的瞬间,人的声音仿佛化作一声威震山林的虎啸,周围骑马扑杀过来的那些赤备军骑兵一个个坠马。
而那甘利虎泰是正对张飞,声浪席卷而来的瞬间,他只感胸闷气短,难以呼吸,紧接着四肢、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顷刻间,就感气血翻涌,直冲天灵盖。
甘利虎泰骑在马背上,手中的大身枪呯的一声掉落地上,他摇摇晃晃几下,忽然向后仰倒,躺在马背上,又翻身滚落下马。
落到地上时,还扭动几下,翻转过来的面孔上,口鼻、眼角,耳朵全是鲜血流出混杂绿色的胆汁流出。
战场上,骑兵纵横、箭矢飞舞,甘利虎泰落马的一幕,并未引起后方的武田信玄注意,就在他准备一举破开前方夏国阵列时,轰隆隆的蹄音,从后方传来。
他拨马回头,视野之中,一抹白色的身影骑马跑动在黄昏的残红里,看到对方飘飞的白披风,双唇都颤了颤。
“又来?!”
冲杀在赤备军骑兵当中的张飞,同样也注意到了倭人后方传来的动静,一支将近两千人的骑兵正从西面迂回到了战场左侧,然后,张飞一矛挑飞旁边的倭人骑兵,面朝白马义从杀来的方向,扯开嗓门大吼:“子龙,莫要抢我的贼首!”
他话语响彻的同时,那边冲锋而来的白马义从已经切入战场边缘,为首的赵云挽起弓箭,他的声音也在喊:“三哥,云特来助你!”
下一秒,弓弦崩响,照着打有大旗的位置,就是一箭射了出去。
箭矢穿过彤红的天光,武田信玄眯了眯眼睛,本能的低头弯腰,趴在了马背上,顷刻,旁边的旗杆传来‘啪’的断裂声,那写有‘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的风林火山阵旗应声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