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华夏列祖列宗正文卷第三百六十九章最强参谋团的战略身影前行的动作,晃动铁链‘叮叮当当’的声响,拓跋宗厥身上甲胄已被卸下,双臂贴着身躯被粗大的铁链捆缚几圈,嘴里被塞了袜子,表情扭曲。
这一路过去府衙的途中,到处能见拓跋族兵、伏山骑兵、跋涉骑兵的尸体被夏国士卒丢上车斗拉走。
成群的俘虏跪在府衙外的青石路两侧,看到拓跋宗厥过来,他们纷纷抬起脸,麻木、痛苦的注视着对方从面前走过。
有人喊出拓跋族语:“大将军,不能降啊!”
“我们宁死不降!”
“我不想死……将军……我孩子快出生了。”
低泣的话语、宁死不降高亢的声音,纷杂的在拓跋宗厥耳中响起,他低着头不敢看这些被俘的族人。
应该说做为大将军,他没脸见他们。
他被几个膀大腰圆的甲士推进府衙,一个银甲白袍的夏国将领看过来,挥了挥手,“陛下此时正有空,带他进去。”
拓跋宗厥认得对方,夏国军队破城之后,他与亲兵从城墙上突围,带着伏山、跋涉两军继续和夏国军队巷战,坚持了两日,最后还是战败被俘,俘虏他的,便是这个白袍银甲的赵将军。
一开始倒没觉得对方武艺有多高,可将一员女将的战马扫倒时,这位被士兵称呼赵将军的将领,陡然武艺大涨,一杆银枪使得犹如桃花纷飞,几个回合就将他打的手忙脚乱,冲过去的伏山兵几乎一枪一个被挑翻在地。
而他也在最后被对方一枪放倒,让麾下士卒扑过来,将他捆绑,便送到了这里。
夏国皇帝就在这里面……
拓跋宗厥收回思绪,沿着地上的血迹,走进府衙公堂,进到这里他才知道,夏国皇帝的战将何其之多。
披着大氅穿戴银甲的魁梧大汉;头戴金冠长翎,身披兽吞连环铠的威武猛将;身形肥硕,拄着一柄锯齿刀的凶恶之人;头戴狮子盔白甲白袍的大将,之前被他扫倒战马的女将也在此间,旁边还有两人,应该也是军中宿将了。
而在城墙上与自己厮杀过的夏国将领,此时正坐在不远脱下披膊,正让士卒给他包扎伤势。
而另一边,还有两员老将,威风凛凛的坐在左侧首位,看模样像是军中的指挥者。
‘这还是夏国皇帝的东路军……’
拓跋宗厥自觉得拓跋魁身边多部落勇士,已是武备充沛,与夏国皇帝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他被带到公堂之上,赵云也就不再理会,转而走去马超那边,坐在妻子马云禄身旁,一旁的马超瞪他一眼,大抵意思是为何没照看好他妹子。
而项羽、吕布也只看了眼站在中间的俘虏,便端坐大椅上,闭目养神。
公堂内,就属李傕的声音骂骂咧咧,他让士卒包扎好伤口,光着精壮的上身过来,“不是挺能打的吗?以为战败我,城头上的西凉军就会褪去?”
宗厥听得懂他说的,只不过嘴里被塞了东西,也懒得开口。
“倒是说话啊!”
李傕忽然踢出一脚,踹在拓跋宗厥膝盖窝,将其踹的半跪下来,他朝马超、赵云那边的马云禄叫了声:“帮你报仇了,云禄大妹子!”
马超、赵云齐刷刷的看过来,马云禄也是彪悍,抽出一把匕首丢过去:“不如直接结果他。”
“我哪敢,陛下还没问话呢!”
李傕将匕首丢还回去,被赵云随手接住,放回到妻子手里时,公堂正面大门便响起一声,“什么敢不敢?”
外面值守的甲士挺直背脊,手中长戟呯的砸响地面。
拓跋宗厥跪在地上,回过头就见四道身影大步走了进来,中间那人身材高大,比梁帝拓跋魁还要高大许多,身上穿戴双肩兽吞的暗沉色连环铠,拖着白披风龙庭虎步走过他身旁。
一同过去的,还有一个面带微笑的文士,以及两个一胖一魁梧的护卫。
“拓跋宗厥?”
苏辰走到首位的案桌后面坐下来,待左右的许褚、典韦站定后,他抬了抬手,让看守的两个甲士将对方口中袜子取出,又将铁链解开。
看到苏辰正面,拓跋宗厥知道对方年龄比拓跋魁还小上许多,但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
不过做为梁国宗室,他不愿低声下气,站起身后,昂起下巴,随意的说了一句:“正是我。”他便将脸偏到一边。
然后,又被李傕给掰正回去:“看着我家天子说话!”
拓跋宗厥瞪过去一眼,随后看向苏辰:“你想问什么就问,答不答那是我的事,反正已被尔等俘虏,只求一死。”
“朕征伐了三国,唯有你梁国宗室让朕敬佩,朕最喜欢有才有德之人。”苏辰对于拓跋宗厥在城墙上的表现,是颇为满意的,可惜也明白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投降他。
“朕明白说服不了伱,毕竟是梁国宗室大将,背弃祖宗的事肯定不会干……”
苏辰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抬手:“成全拓跋大将军!”
两名甲士走了过来,拓跋宗厥脸色如常,并没有将死而露出胆怯的神色,反而用中原礼仪,朝首位的年轻皇帝,重重一拱:“谢夏国天子成全!”
说完,转身过身,便被两个甲士押着出了公堂。
“真是可惜了,这种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不过慷慨赴死,朕不喜欢,还不如委曲求全,再找机会逃走。”
“不过,那样一来,陛下也不会让他投降。”贾诩直言不讳的点破苏辰话里的漏洞。
“呃,朕就有感而发,太尉就没必要点破吧。对了,拓跋宗厥的尸首,就让人送回梁国西都,交还给拓跋魁。”
苏辰笑着站起身,便吩咐公堂内的诸将在太康城休整一日继续开拔,西凉军留下休整外,幽燕军为主力,铁牙的三万七千骑兵为先锋,展开通往大梁西都的扫荡。
待交代,苏辰带着典韦、许褚离开。马超回过头,看到庞德沉默的坐在位子上,没有起身的意思,“令明,怎么了?”
“想到刚才陛下说的话。”
马岱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看到拓跋宗厥,是不是想到当年你被关君侯俘虏的画面?”
“能不能不提此事?”
庞德老脸微微泛红,偏到一边:“总不能让曹操看不起我等西凉人战败变节。”
“令明。”公堂之中,已没了其他人,马超站在门口微微侧脸,眸子停留在庞德身上,“你现在还恨我吗?”
庞德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
与此同时,府衙后堂,苏辰走进后院,祖柩车正停在里面,李道士在军营中憋屈了许久,终于可以悠闲的在庭院里慢悠悠的打起养身拳。
吴子勋也在他旁边,跟着学的有模有样。
苏辰过来后,抬手不用让他二人见礼,转身径直走进车厢,典韦和许褚也不用守护了,便睁着大眼瞅着李道士打着这套拳。
“能打人不?”许褚瓮声瓮气的问道。
李道士一边动作,一边摇头。
“那练个甚。”
许褚顿时失了兴趣,拉着典韦两人勾肩搭背的坐到檐下,又从屋里找了两坛烈酒畅饮起来,不过典韦喝得少,多数都是许褚在喝。
一侧的车厢,清香袅袅飘出窗棂。
降真香插在香炉,苏辰跪坐蒲团虔诚的拜了拜,行了大礼之后,望着供桌上渐渐复苏的一尊尊灵位,便将打下太康,接下来剑指大梁西都的打算告诉众位皇帝。
话语一出口,供桌地动山摇一般,众灵位哈哈大笑,互相见礼,随后才开口跟苏辰说话。
“打的太慢了。”赵匡胤的灵位,响起雄浑的声音:“两路兵马,这么久才到这里,换做当年朕,差不多打完全境!”
“当年朕就在场,给兄长鞍前马后,证明朕的兄长没说大话!”赵匡义适时开口拍了一记马屁。
“一个被辽国打的比骑兵逃的还快的人,说出的话有何可信。”明太祖的灵位蹦跶出凹槽:“还是说说梁国的事吧,咱之前看过地图,梁国西都易守难攻这太康城都打的这般久,西都恐怕更难打。”
唐太宗的灵位飘出青烟,李世民飘在半空摩挲下颔须髯,“朱老八,如此弹丸之地,你以为是天府之国那般易守难攻?”
“太宗有何高见?”说起打仗,刘裕比谁都热切,“可是诈败一场,引蛇出洞!”
“不妥,梁国西都粮食必然比军中充沛,换做朕是梁帝,只守不出,坐看尔等粮秣消耗殆尽。”李世民双手环抱,目光投向厢壁上挂着的小地图。
这是苏辰让人专门画的,用来放在此间供皇帝们没事看看,互相用兵推演。
成吉思汗的的灵位忽然传出笑声:“哈哈,何必诈败,杀几千牧民,放上两日,然后将他们的尸体用投石车抛进城中。”
一旁,朱棣:“果然还是蒙古鞑子狠。”
“打仗还是你们这些男人有经验,朕就不掺和了。”武则天的灵位缩了回去。
至于唐明皇李隆基、汉献帝刘协也没什么说的,不过还是露出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让人觉得他们也在思考。
一直在旁没开腔的曹操,忽然飘出灵位,手指在地图上的点了点。
“此时节,正好雨水充沛,梁国西都这条河,倒是可以利用。”
经曹操这么一提醒,李世民眼睛一亮:“梁国人以为依山水为屏,却没想到,依赖的大河却是破局之道。”
“断河道,蓄洪水,水淹梁国大都!”都是当皇帝的,许多人打了一辈子仗,或许一开始没想起,可经曹操和李世民的话语提醒,顿时纷纷响起了他们的话语。
“哈哈,还是魏王有经验,当年水淹下邳是不是就这么来的?”
“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条河呢!”
“成此河,败此河也!”
“五月多有雨水,何况此河乃大河,川流不息,一旦蓄水下游必掩!”这时朱温也来凑热闹,他歹毒的心思比寻常皇帝多,“但长生要防范洪水冲到本军,或者洪水直接去了下游,梁都却只遭受分毫。”
苏辰皱起眉头:“那如何解决?”
“笨,下游也筑起堤坝,上面蓄水,中段的水位不降,那冲击过来的洪水自然,满过中段河堤,朝梁都去了。”
柩车摇摇晃晃,一个个灵位激动的说着自己的意见,随后不断被苏辰吸纳,随后整理了一下,为了放心,他也去寻了贾诩计策,后者老神在在的用笔在纸上写了一个‘水’字。、
显然也是提醒苏辰用水攻。
“立即传令给西路军,让他们在古幽河北面筑堤绝水!”
不久后,苏辰派出令骑,飞奔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