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目暮警部还说了另外两件事,只不过柯南就没告诉佐藤美和子了。
一个是目暮警部希望工藤新一将来可以加入警视厅。
只有不断吸纳这些有天赋的年轻人,以及提升技术水平,警视厅才能真正从旧派执法过渡到新时代的文明规范执法。
另一个是让工藤新一放心,媒体不会着重报道他的,因为那些在场的记者全部都是古美门律师找来的!
在和目暮警部达成交易后,这些记者在古美门律师的指使下,自然会按照约定好的报道——只突出目暮警部一个人的失职,不会太波及工藤新一、高木涉以及警视厅。
“佐藤刑事,你觉得如何?要不要合作?”工藤新一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佐藤美和子露出笑容,看着天上的月亮,坚定道:“当然!”
正义不必挂在嘴边,但要一直埋藏心中!
“很好,接下来我将案件真相告诉你,你记下来就好。”
“你怎么知道案件信息的?”刚经历了目暮警部的事,佐藤美和子十分敏感。
“柯南那孩子是我的助手,也是我的眼睛和手脚,就像福尔摩斯的侦探小队。
别看他年纪小,但其实很聪明。
从现在开始,我只会以远程协助的方式帮助你们破案,有什么需要确认的,我会让柯南去做。
一个小孩子的淘气不会被人放在心上,这样一来就不会那么惹人注意,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是我在背后破案。”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佐藤美和子微微点头。
“嗯,那就拜托了。
这起案件其实还差一个关键点,但今晚来不及调查了,不过我已经猜到了真相,事后查证的方法也有了思路,所以影响不大……”
几分钟后,佐藤美和子挂断电话,长出了一口气,这下总算可以洗清古美门刑事的嫌疑了。
她转身脚步轻快地朝冲野洋子家走去,进门后正一脸喜色地要说什么,就发现现场情况有些不对。
“我的推理哪里不对,你最好能给出一個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研介!”
古美门静雄站在沙发前,他身后冲野洋子踩在沙发上,按着他的肩膀,焦急地安抚着,竟然还小声唱起歌来。
角落里,毛利小五郎生无可恋地看着这一幕,明显心碎了。
而古美门研介则是一脸笑容,丝毫不惧地道:“静酱,虽然你提出的手法的确很出人意料,但它实在不够严谨,不过以你的情况,已经很难得了。
没必要勉强自己思考,求自己哥哥又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呢?只要你开口,我会帮你处理的滴水不漏。”
佐藤美和子不明所以,但似乎是古美门刑事做了什么推测,却被古美门律师否定了,于是她开口道:
“我已经知道案件真相了,接下来听我说就可以了,高木刑事,你负责记录。”
高木涉连忙应道:“嗨!”
“这起案件看上去是他杀,但其实却是一起自杀案!”
佐藤美和子说完,就发现所有人不是惊讶,而是面色古怪。
高木涉小声提醒道:“那个……佐藤刑事,刚刚古美门刑事也是这么说的……”
“哈?”佐藤美和子一愣,从厕所出来观察情况的柯南也是一愣。
高木涉挠着头解释道:“古美门刑事说死者是用冰块将刀固定在地上,然后从那把椅子上背对着跳下来完成自杀,并伪装成他杀的。
佐藤刑事,伱想到的也是这个方法吗?”
佐藤美和子愣愣地点头,“啊,没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柯南心中一凛,果然刚刚是在试探自己,幸亏自己忍住没暴露!
这家伙早就看破案件真相了,所以才从头到尾都表现的一点不着急,如果刚刚自己承认了身份,然后开始推理,那就是不打自招了。
好险……
明明看上去是一个暴力莽撞的家伙,但实际上这些只是伪装吗?
阴险……
古美门静雄当然没想那么多,只不过之前思绪不在这儿,正想着别的事情,也不打算抢柯南饭碗。
因为研介挑衅逼迫,柯南又莫名其妙罢工,所以才只能站出来而已。
但是光记得手法没用,必须将所有线索严谨地联系在一起,以逻辑推理得出唯一性结论。
刚刚古美门静雄已经按着现场的一些线索,和记忆中的手法结合起来得出结论了,只不过……现场有个格外会挑刺的。
“你也认为是自杀?”古美门研介嘴角扯起,身子不动,非常别扭地后仰扭头看向佐藤美和子,脸带嘲讽,“有趣……”
“那请你们告诉我,死者这样做的动机。
背后朝下从椅子上跳下来自杀,大量鲜血从伤口涌出,忍着痛苦强行翻过身来,还要写下血字……
这需要多强烈的动机才能支撑他做到这一步?”
佐藤美和子从高木涉手中拿过日记本,扬了扬,“死者误会了古美门刑事与冲野洋子的关系,并因为被古美门刑事殴打,所以怀恨在心,以死嫁祸。
从这本日记里,不难看出死者心中对冲野洋子强烈而扭曲的爱意,那么由此诞生的,对古美门刑事的恨意只会更强烈。
这个动机足够吗?”
“勉勉强强过关。”古美门研介不以为然,然后忽然转过头,一步步朝古美门静雄走去,并用机关枪般的语速,继续喋喋不休地追问。
“时间呢?作案条件呢?手法可行性呢?”
“想要用冰块固定住刀柄,那种冰格里的小冰块可做不到。
而这把刀又是冲野洋子本人的厨刀,也就是说死者需要自己现场制作能固定住刀的大冰块。”
“用厨房冰箱制作冰块需要多长时间?”
“等大冰块完全融化成水,水又蒸发掉,这需要多长时间?”
“死者是否真的有足够时间完成自己的计划?”
“死者背后刀口直上直下,偏移不多,冰块夹着刀的做法能够保证刀身达到这种稳定程度吗?”
“将刀柄冻进冰块里的方法最稳定,但真的有可行性吗?”
“冰箱冷冻层的高度可以放下这把刀吗?”
“冷冻层的隔板是蒸发器,不可拆卸,你们考虑过吗?”
“中刀后翻身再完成血字的书写是否超过了正常人的行为限度?”
“如果并不确定自己能完成的话,死者真的会考虑这种方式吗?”
“杂乱的打斗现场真的只是死者伪装的吗?”
“死者是如何进入这里的?钥匙可只有冲野洋子一个人有!”
“以上这些问题你们全部考虑清楚了吗?”
研介用力挥舞着手臂,最后站在古美门静雄身前,两人恶狠狠地对视。
“差不多,差不多,你们这些半吊子警察侦探总是差不多,你们当法庭是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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