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城主悬浮在半空中,对着法阵中的那座阁楼高声喊道:“桑措,妖族和我人族同仇敌忾,一同应对鬼族的入侵。而桑道友却暗算妖族道友,既某不得不对绮云宗出手,如果桑道友放出那位妖族的同道,既某可以放桑道友一条生路,如果桑道友冥顽不灵的话,今日就是死路一条。”
既城主的声音洪亮,传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都是清清楚楚的,而阁楼之中,却一片寂静,根本没有人应答。
既城主见后,一抬手,一只金色的令牌出现在手上。
随后,他将令牌往空中一抛,只见,,令牌迎风而长,转眼间,就长到了三十丈之巨。
随后,在阿云城的半空中浮现出来了一道光幕,这道光幕将整个阿云城笼罩。
原来,既城主激发了阿云城的护城法阵,众人看到此景后,脸上均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下一刻,光幕上一道道电弧流转,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随后,凝聚出一杆金色的长枪出来,长枪对着那座阁楼击射而去。
“轰隆!”
一道震耳欲聋的巨响声过后,那座阁楼化作一片废区,废区里面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的影子。
既城主见后,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他扭头望向身旁的几位殿使,开口说道:“查,查,赶紧给我查,桑措什么时候离开的绮云宗?”
“遵命!遵命!遵命!”
几位殿使听后,答应一声,随后,化作几道遁光,分别向不同的方向飞遁而走。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几道遁光飞遁而来,正是刚才离去的几位殿使。
这几人开口禀报,大致的内容就是桑措并没有从东南西北四座城门离开。
既城主听后,心念急转,桑措也是一位大修士,此人老奸巨猾,不过,即便他变换容貌从阿云城离去,阿云城的四座城门口,都有时空类型的秘宝,只要查看秘宝也能查到此人的踪迹。
绮云宗没有桑措的踪迹,此人又没有从城门离去,空中离开必然会触动阿云城的护城大阵,此人绝对不会这么愚蠢从空中离去。
正在这时,既城主耳边响起来了一道传音:“启禀城主大人,一个时辰前,有人花了大笔灵石,开启阿云城的传送阵,所去之地是叶城。”
既城主听后,脸色有些难看,随后,他扭头望向身旁的雷姓妖修,开口说道:“雷兄,不久前阿云城的传送阵被开启,目的地是叶城,如果既某没有猜错的话,开启传送阵之人,想必就是桑措。”
雷姓妖修听后,开口说道:“桑措做事雷厉风行3,这次赔上了整个绮云宗,看来,此人也对惦记上了那里的宝物。
对了,叶城距离南荒城只有数万里之遥,而南荒城中的传送阵早就被毁掉了。
如果想去南荒城的话,首选的目的就是叶城,看来,桑措的目标是南荒城了。”
既城主听后,点点头,开口说道:“既某倒是希望此人前往南荒城,南荒城中鱼龙混杂,不过,也有很多我们城主府的眼线,只要此人不是找个隐蔽之地闭关,我们还有机会得到那只朱雀。”
雷姓妖修听后,点点头,开口说道:“既兄我们也要去一趟南荒城,务必将桑措擒拿,得到那只朱雀,万一那只朱雀落在四大宗门手里,我们再想得到可就千难万难了。”
既城主听后,点点头,随后,二人身形一晃,在原地消失不见。
三年以后,在南荒城的一间地下密室之中,一位白袍老者,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石壁。
顺着此人的目光望去,只见在石壁上,悬挂着一幅画卷,画卷上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沙漠和群山,近处画的是几棵海棠树。此刻,正值海棠花盛开之际,争相斗艳。
突然,中年男子猛地站起身来,奔着石壁上的画卷走去,在距离画卷丈许的距离时,他停了下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阿云城绮云宗的大长老桑措,桑措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画卷中的一人,那人背后生有一对羽翅,一边飞遁,一边寻找着什么,突然,那人一挥手,一道火焰飞出,打在一块鹅卵石上,鹅卵石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不见了。
这位青袍人不是别人,正是樊木,樊木已经被困在海棠图中三年了,这期间,他不停的飞遁,寻找离开这件空间法宝的节点。
不过,他寻遍了这里的花草树木,甚至是普通的石子和遇到的小动物,均都没有发现这里的空间节点所在。
不过,樊木隐隐地感觉这幅画卷不简单,他这次重新凝聚肉身,五感比以前更加聪灵,他能感应到这幅画卷里面有一件火属性宝物,可是,那件宝物好像留在他身旁,他却始终没有发现。
在这三年里,樊木已经恢复到元婴中期的修为,现在,他体内没有灵根,而是以妖族的方式进行修炼,妖族以修炼肉身为主,肉身越是强横,体内便可以容纳更多的灵力。
“呱!呱!”
就在樊木寻找节点的时候,半空中传来大雁的叫声。
樊木抬头望去,心中一喜,他竟然把天上的那只孤雁遗漏了,那只孤雁应该就是这件空间法宝的节点。
樊木一抬手,打出一根三寸多长的飞针,飞针直奔半空中的孤雁而去。
就在飞针将要洞穿孤雁的时候,只见那只孤雁的身形一个模糊,竟然凭空消失不见了。
樊木见后,环顾四周,只见那只孤雁竟然出现在了数十里之外。
樊木连忙扇动背后的羽翅,直奔那只孤雁飞去。
“哈!哈!哈!”
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一阵得意的笑声。
樊木寻声望去,在他前面不远处,凭空出现了一位中年男子。
此人根本没有看他,而是探出一只大手,直奔那只孤雁抓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绮云宗的大长老桑措,那只孤雁也感应到了危险,刚想逃遁,不过,已经有些迟了。
那只大手一个模糊,竟然化作一张大网,将那只孤雁笼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