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斯塔克！白天那个向你打听事情的年轻人！我要知道一切！”
瓦利挣扎着站起来，哪怕手被反铐着的情况下。
在多次与杰克僵持角力之后，这个本地土著总算安静的坐在了一把木头椅子上。
瑞克在这一刻才得以正面观察瓦林的样子。
一头天生的卷毛不算太长，小眼睛塌鼻梁一张大嘴占据了整张胖脸的一半。皮肤综合起来算黑，但他又不是非洲裔。
“嘿，老实回答问题。我真的付小费。”
瑞克又把手伸进里侧口袋，一叠美金闪着绿光就在瓦利眼前不停的摇晃。
“你想知道什么？给钱为什么不早问。还带条子来。”
瑞克把一叠钱塞进瓦利上衣口袋，还贴心的拍一拍。
“托尼·斯塔克，今天白天一个找你问东问西的年轻人。有印象么？”
瓦利脸上出现了奇怪的表情，似乎想吐槽什么。但又没说出口。
“你说的那个人，很讨厌。他不停的问，问的都是很傻的话。”
“他来了，就找到我说昨晚打架的人是不是穿着自己身上相同的衣服。听听，他打架还记不住自己穿什么衣服？总之古怪极了。”
瑞克也有点糊涂，这是什么问题？衣服？
瓦利挪动了一下凳子继续吐槽。
“是的，那个男人还问另一个打架的海军穿了什么？当然是军装啊，不然大家为什么知道他是海军。他的问题都好傻。”
“然后又追着我问那个海军长什么样子，昨晚酒吧灯光很晃。我根本没注意看那海军的脸，就记得是个大胡子。噢，还点了一杯柠檬水。这个我记得，来酒吧就要了柠檬水，简直搞笑。”
瑞克依旧能听到有地方咚咚咚的不停在响，还有淡淡的馊臭也始终萦绕在鼻尖。不过正事要紧。
“那个年轻人还问了什么？”
瓦利又露出想吐槽的表情，这次瑞克直接打断了他。
“想说什么就开口，伙计。我听着就是了。”
“你为什么老说他是年轻人？他看上去得有四十岁。”
瑞克皱起眉头，转身跑出去找到外面待命的哈皮。
“哈皮？你说一下托尼最后离开前穿的什么衣服。”
哈皮眼神上翻，开始仔细回忆。
“或许我可以说的更详细。瑞克，谢谢你及时赶来。”
车后座上躺着的佩珀突然做起来开口。哈皮的回忆被打断了，但白眼还翻着。
“很高兴你醒了，佩珀。那么说说看。”
“托尼上身是一件黑色休闲西装外套，裤子是同款的深色西裤。衬衫他选了一件丑到爆的夏威夷印花样式。鞋子他特意挑了深色运动跑鞋，他说这样方便行动。还有他带着一块今年新款的红宝石手表，一枚方形的金戒指。一副限量款的太阳镜。还有，他没带钱。”
瑞克了然的点点头。
“两位稍等，我再去确认一下。”
从新跑回屋内，瑞克详细的与瓦利核对了衣服裤子鞋子还有手表与戒指。
结果全布一一对应。
“你为什么觉得目标起码四十岁？”
“这就是感觉，没别的。”
瑞克又形容了一圈托尼的样子，瓦利觉得很像。
已经缓过气的凯利警员插嘴提出一个猜测。
“斯塔克先生会不会给自己画了一个比较老的妆，就是电视上间谍总用的那种套路。”
瓦利没好气的顺嘴反驳。
“白天那家伙进来就说自己是托尼·斯塔克。还说自己昨晚在这打了一架。他化妆还有什么用？给谁看？”
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好矛盾啊。化妆了为什么还张嘴就自爆身份？
“你这块表哪来的？”
房门口的佩珀甩开哈皮的搀扶快速走进来，拿起架子上一块手表问道。
“小费，女士。这是那个人问话的报酬。”
“瑞克，这就是托尼的手表。我圣诞节帮他选的。”
佩珀不等瑞克接口，就盯着瓦利。
“开个价，这表我需要赎回来。”
瑞克想开口，又察觉到这不是自己该插手的的事情。那就随意了。反正佩珀会找集团报销这笔钱。
在一次次讨价还价之后，瓦利露出了中彩票一般的微笑。
瑞克抓住时机，直接开口。
“瓦利，伙计。白天那家伙离开酒吧之后去哪了？你有什么提示么？”
瓦利虽然双手一直被反铐在身后，但他貌似没有任何不舒服的表情。或许是佩珀的钞能力治愈了伤痛，也可能是这哥们儿对目前的姿势非常熟悉。
“我现在相信你们确实只是来问事情，而且真的给小费。刚刚的那几枪我很抱歉。你们找的那个‘年轻人’可能到大卖场拿货去了。”
瑞克估计“大卖场”是夏威夷本地的什么商业区。
“谢了，伙计。我们这就去大卖场逛逛。”
瓦利闻言露出一种敬畏的表情，好像瑞克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杰克队长这时走过来拽起瓦利。
“你确定是‘大卖场’那种地方？别耍花招！”
“嘿，他当时向我打听整个夏威夷谁能一下拿出一公斤以上的好货。我看在钱的份上就直接说了地址。岛上只有那里才能马上出那么多货。”
瑞克也听出了门道儿，看来下一站或许场面会更大。
凯利警员被指派押送瓦利回警署，罪名是暴力袭警。其他人要继续开车去“大卖场”寻找坏小子托尼。
瑞克随着大家一起走回车边才发觉一件事。
“谁看见我花钱雇佣的向导了？我点的是包夜套餐！”
哈皮这时举手抢答。
“我看见了，那个女的在你们枪战时就跑到了房子后面，你后来也去房子后面了。之后你又回来了。但那女的一直没在出现过。”
瑞克回过身再次看向已经没有人的房子。他突然大吼一声。
“艾玛！！！！！”
周围人被他忽然发出的大叫下了一跳，都不明白瑞克为什么突然这样做。
“艾玛！！！我知道你藏在附近！！！”
“艾玛！！！”
“噗通！噗通！噗通！”
一个逐渐加快的心跳声豁然引起了瑞克的注意。
瑞克不是听不见，而是大脑自动过滤了一些干扰他当人的声音。比如周围所有人的心跳。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破事儿。
但当他有选择的听某个种类声音时，这声音是没法躲掉的。
就像现在，当瑞克原地大喊某个女贼的名字时。
一个心跳的节律在一次次的加快，在听觉的世界里宛如一炮又一炮的信号弹在升空。
瑞克直接闭上眼睛笔直的朝着心跳声走去，那个方向就是刚刚传来臭味的房子后面。一片茂密的林地。
漆黑，没有人类可以直接走入的小道。瑞克不断拨开树枝向前挺入。
“噗通！噗通！噗通！”
【心跳就在这里，在……这里！】
一颗大树的树干上，插着一根手臂粗的管子。管子距离地面足有两米高，一般人抬头看也只会看到树枝树叶。
味道、声音都是管子里传来的。
“这是个什么东西？”
“可能是用来换气的通风管道。”
“它通向哪里？这附近不像有地下室的样子。”
杰克队长这时体现出来年龄大见识多的优势，他转身快速跑回刚刚的房子。在房子一侧的厨房货架后面找到了一扇门。
“铛！铛铛！”
“这门完全密封着，根本不透气。一定是瓦林找人定制的。”
瑞克有些犹豫，他只是来找人。这门后面大概率不是托尼，小概率是没有任何好处的麻烦。
不过杰克队长与哈皮这个二货已经开始撬门了，佩珀还在一边兴奋的出主意。你们不担心失踪的小托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