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在这里行走,竟然发现非常安静。
前往主峰云罗山山脚的云罗庄的路上,四处都是一些枯木。
“别看这里是枯木,云罗山上,充满着茂密的树木,基本上你们赶路前进,地上都是树根,基本没有完整的落脚之处啊,在这样的地形打斗的话,对你们可能会有很大的影响。”
每当想到这一些,刘洪心中都非常没底。
一方面,到了现在,他已经非常赏识这两个年轻人。另一方面,青阳院也给了他们不少的栽培,若是他们栽在这里,刘洪心里肯定会非常不舒服。
“记住,一旦有危险,你们也别管是否会失去资格了,你就直接使用传讯飞弹,这样就能保住你不死!”
刘洪态度诚挚认真,张峰他们也只能点点头答应他。
这时候,云罗庄快到了。
“前面就是云罗庄了,你们两个记住,之前在门口的事,一个字都不能说,而且不能顶撞长老,尤其是你,张峰……”
刘洪严肃看着张峰,道:“虽然,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些,但是人家毕竟身份高,实力强大,所以他说什么我们也认了,你要是心怀不满胡言乱语,那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了。”
“那个老头子么?算是在羞辱我们了,虽然这刘洪已经强调了,但是万事也是能够变通的。”
拨开一些枝叶,在前方一座山谷中,一座庞大的建筑现身,这规模完全是雨青阁的好几倍了。
这次来参加内院选拔的不过是20人,但是却有如此大的地方做中转,可见京尘大学的手笔有多大。
云罗山完全是黑压压一片的,而这建筑为了不太过现眼,主色调也是黑色。
现在黑夜渐渐降临,已经有不少的灯点亮,红色的灯笼在黑色的楼亭中,就好像是黑夜中蛰伏了无数的妖兽,而那些灯笼就是它们泛红的眼睛。
“你们现在就过去吧。”刘洪深吸一口气,这本该十分简单的路程,却走了这么久。
他们还没走多久,甚至不算靠近那云罗庄,几个身穿黑色铠甲的武者就走了过来。
他们一身血气,又都是武宗九品的实力,想必在这云罗山脉中修炼了不久,解决了很多妖兽。
“此时乃京城京尘大学云罗山据点,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否则我们可要出手了!”冰冷的声音,从这几个人口中说出。
“我是青阳院的院长,刘洪,此番到来,是带领我院中学生参加内族选拔!”
刘洪朗声道,他故意提高了声调,就是想引起云罗庄中人的注意,只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就好办得多了。
“内院选拔?胡说八道!参加内院选拔的人都由内院长老带入,你就算是个院长,又算什么东西?我看你八成是来捣乱的,兄弟们,办他!”
尽管刘洪一直在解释,但是那些黑甲卫士却根本不听,就在一瞬间,齐刷刷的就要动手。
“混账!”刘洪眼睛眯起,他是真的动怒了,遇到这样的情况,再好的老好人,也会非常生气!
他是武玄三品的武者,武玄和武宗境有着天壤之别,就算有十个武宗九品境的武者,也不是他对手!
他没有动手的原因是,只要他动手,接下来的话就不好说了,这云罗山中有内院的人,他若是处理不好,再被诬陷一下,很容易就会丟了性命。
这时候,他之前的大声说话,有了效果。
“速速停手!”
这时候,一声苍老而有力道的声音传来,几个武宗九品的武者正要攻击,但是在这个刹那,就发现自己竟然被震到双腿无力,摔倒在地。
一个穿着墨白色长袍,身高高大,足足有两米的老人出现在云罗庄的门口,他震退了那些黑甲卫士,打量了一下刘洪,声音洪亮道:“果然是刘洪那小子,我可以证实他们的身份,让他们进来吧。”
听了这老人的话,那些黑甲卫士再也不敢说什么,唯有默默地迅速后退,然后消失在树林当中。
看见这高大的老人,刘洪满脸惊喜,恭敬道:“原来是北方玄龟族的内院长老,北堂七向前辈!没想到前辈竟然还记得我!”
“我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记性好得很,说起来也有四五年没有看到你了,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一向的狼狈啊,连这种小喽喽都敢欺负你了。”
这北方玄龟族的内院长老说起话来肆无忌惮,声音洪亮。
“让七向前辈见笑了……”刘洪有些汗颜,说完后,他连忙向北堂七向介绍。
“前辈,这是小女刘紫星,还没参加过内院选拔,可惜技不如人,这是我青阳院弟子张峰和孙意,这次就是来参加内院选拔的。你们三个……”
有了刘洪的提醒,他们几人对视一眼,连忙行礼。
这北方玄龟族的内院长老,虽然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但是很好说话,若是王官家族不搭理他们,甚至对他们暗中使绊子,还可以让这北堂七向评评理,这是好事。
你女儿我当年也见过,长得娇滴滴的,十分惹人喜爱,是个好女娃子,还有个姐姐是吧。至于这张峰和孙意……”
北堂七向的眼睛扫视着张峰他们,看了几眼,笑道:“嗯,是两个不错的小家伙,我听说过,你们打败过的王官根基啊,期待你在内院选拔的表现啊……”
张峰知道,北堂七向估计感觉得出来,他们的真实实力远不止如此。
北堂七向好像对他们十分有信心的样子,这倒让刘洪和刘紫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他们只当这是北堂七向说的好听话,也没有多想。
“既然已经赶来了,那就快点进去吧。”
北堂七向挥挥手,刘洪连忙跟上,他虽然年纪也不小了,但也至少差了北堂七向二十岁以上,丝毫不敢在北堂七向面前摆谱。
跟着北堂七向,他们一行人朝着云罗庄的议会堂中走去。
“我倒奇怪,为什么青阳院只来了一个呢,刚刚出来透一口气,就听到你在外面叫嚷了,说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北堂七向淡淡道。
刘洪面露苦涩,道:“这都是我的错,我本来是带他们去长老处,哪知耽搁了时辰,长老先走了,我四人只能自行过来,所以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