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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泽飞看着那些鬼齿龙蝰,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
他随意地拔出长刀,用刀尖直接斩掉了三只鬼齿龙蝰的头颅。
此刻,路泽飞和酒德麻衣两个人配合得极为默契,两个人护在两端,直接将深潜器护在中间。
不过,站在深潜器外面,路泽飞也才算是真真切切感受到外面的压力有多么恐怖。
每一次挥舞【天丛云剑】和【斩影】,路泽飞都能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路泽飞完全是扛着这股子压力,斩掉的鬼齿龙蝰,不断有蓝色的血液飞溅出来。
路泽飞直接开启二度爆血,在一瞬间就将自己提升到几乎最强状态,身上也是冒出了黑色的鳞片,胸前的【不死鸟印记】变得滚烫。
灿金色的黄金瞳扫向了那群鬼齿龙蝰,被这种威严的目光扫过,这些鬼齿龙蝰没有任何要后退的意思。
这群龙类亚种,完全被杀戮意志和嗜血本性所操纵,本能般地想吞噬眼前看到的一些物体,尤其是活物。
活物中,如果体内有龙类血统,比如路泽飞酒德麻衣这种混血种,那么这些鬼齿龙蝰会瞬间朝着他们聚集,对于它们来说,路泽飞这些人,就是山珍海味了。
路泽飞出现之后,这样一个优质的猎物,让这些鬼齿龙蝰就直接放弃了迪里雅斯特号。
这也是路泽飞希望看到这一幕,这样他也不用担心这些家伙一起去咬那些深潜器。
虽然鬼齿龙蝰的数量很多,虽然路泽飞没办法一下子接住这些鬼齿龙蝰的全部进攻,但是这些鬼齿龙蝰也无法破开路泽飞的防御。
路泽飞和酒德麻衣两个人很默契地将这群鬼齿龙蝰往深潜器相反的方向引导。
很快,深潜器就和路泽飞他们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路泽飞微微眯起了眼睛,下一刻,路泽飞示意酒德麻衣离他远一些,下一刻,他周身海水的温度开始迅速上升,数千度的恐怖高温作用在海水上。
这是爆血后的【君焰】以及【炽】联合施展带来的效果。
高温直接把围绕在他身边的这数千条鬼齿龙蝰蒸熟了。
而剩下的鬼齿龙蝰,路泽飞也用言灵【涡】,配合言灵【风王之瞳】将其引到温度最高的地方,给瞬间蒸熟了。
如果不是带着氧气面罩,那么路泽飞和酒德麻衣多半能闻到肉烤熟散发出来的糜烂香味。
收拾完了这群鬼齿龙蝰,路泽飞牵着酒德麻衣的手,迅速朝着深潜器追了过去。
以路泽飞的精神力,虽然海底很黑,迪里雅斯特号也早就消失在了黑暗中,但是路泽飞一直用精神力锁定着迪里雅斯特号下坠的轨迹。
海沟深处,迪里雅斯特号还在下潜,因为外部压力的缘故,深潜器的外壳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形变,甚至有些钛镁合金的钢板受到水压剧烈变化的影响已经弯曲和断裂。
等到路泽飞等人重新回到迪里雅斯特号上的时候,深度已经来到了7000米。
随着超重感地逐渐消失,芬格尔头昏脑涨地站了起来。
之前的速度太快了,导致芬格尔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
深度表上面一直显示到了7900米,深潜器才缓缓停下。
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其实都不用解释,所有人通过这一路的遭遇,那都是能够感受到。
整个深潜器上面警报声断断续续的,显然,警报器也已经不堪重负,随时都有可能寿终正寝。
仪表上,闪烁着各种红色警示灯光,显然这台老古董跑完这一趟估计真的要报废了。
就像是老黄忠一样,尽管老而弥坚并且不服老,但在被马忠这样的跑龙套一箭射中肩窝后,也终究是因为年老血衰而亡,希望这位老黄忠,能撑到他们离开这里,就算要嗝儿屁,也得等到上岸了再说吧。
此刻,酒德麻衣也已经来到了深潜器里面,其实楚子航和芬格尔是见过酒德麻衣的,之前他们在润德大厦里面还并肩作战过,只有夜叉没见过,不过,见到路泽飞等人都没有过多解释,夜叉也没有多问。
这种情况,那自然是队友越多越好了。
几个人此刻都有些疲惫,路泽飞和酒德麻衣是因为刚刚的战斗,路泽飞为了能够用最短的时间解决这些鬼齿龙蝰,所以直接一出手就是全力,没有任何留手,的确是在第一时间完成了全部清理,但对于自身也是有所消耗。
至于楚子航等人,刚刚那一通折腾,以及短暂性的压力陡加,也让他们觉得有些难受。
幸好氧气舱并没有受损,里面的氧气储量足够他们五个呼吸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理论上已经够了。
楚子航检查了一下,说道:“现在这老古董没什么大问题,电路和管道都还算正常,虽然一号二号水密舱已经废了,但是三号和四号还能正常工作,运气好的话,这台老古董还能带我们活着回到岸上。”
此刻,路泽飞已经重新接通了和须弥座以及卡塞尔学院执行局的通讯,刚刚为了不听这些家伙bb,路泽飞是主动切断了通讯的。
通讯接通之后,首先传来的不是源稚生的质问,而是施耐德教授的声音,他没有去追究刚刚路泽飞擅自切断通讯的行为,而是问道:“你们都没事吧?”
“报告施耐德教授,一切平安,我们都没事。”路泽飞在通讯耳麦那一头,用一种非常平稳的声音说道,可以感受到,路泽飞现在的情绪,非常稳定,但是,通讯耳麦那一头的情绪,那是相当的不稳定。
“你少给我装蒜,以后不准切断通讯擅自行动。”施耐德教授确实有些生气,他真的是很担心这批卡塞尔学院的专员出事,他不能允许格陵兰冰海的悲剧再一次上演,尤其是在自己的眼前上演。
施耐德教授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路泽飞,是这样的,经过我们卡塞尔学院执行部的综合评估,我们的建议立刻终止计划,马上返航,等到把迪里雅斯特号修好之后,再继续执行龙渊计划。”
“等等哦,施耐德教授,你之前可是给了我们自行裁量权,也就是说,最后要不要执行这个计划,是我们决定的,我们能够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综合考量然后自己判断。我综合评估了一下,我们应该继续执行任务。”
施耐德教授一脸的牙疼,每一个任务计划都是这么写的,但大部分专员那都是怕死的,所以一般都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但是路泽飞这群愣头青施耐德是真的有点摸不透,他就是担心路泽飞乱来。
还有那个楚子航,也是个莽夫,不安分的莽夫。
路泽飞从来就是一个很有想法的,而且很狂的人,另一个在执行任务时不顾一切,如果让这两个人做决定,那么哪怕那枚龙类胚胎就在他们眼前孵化了,这俩人也要上去干上一场再说。
所以,施耐德教授之所以说这些话,其实就是说给芬格尔听的。
也就是芬格尔,这个时候看看能不能站出来,能够站出来拉住这群已经完全莽起来的本部专员。
平时那么怂的,这个时候也该露出点本性了吧。
而且,如果芬格尔不同意,就算路泽飞再莽,那也不能全然不顾及队友的感受吧。
然而,施耐德教授的如意算盘是注定要落空了。
“芬格尔,你觉得现在的情况还能够继续执行任务吗?”
出乎施耐德教授的预料,芬格尔的回答是,“施耐德教授,我觉得我们应该继续执行任务。”
就这一回,施耐德教授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就连源稚生都开始对这个从来不着调的本部专员肃然起敬。
“芬格尔,你是不是想竞选狮心会的副会长在那里硬撑呢?”
施耐德教授忽然发出了灵魂拷问。
因为芬格尔就不是那种可以奋不顾身的性格。
狮心会现在的这位副会长已经毕业了,现在这个副会长的位置一直空缺,一直都是有人在争的。
现在呼声最高的就是兰斯洛特。
他本身有能力,在狮心会待的时间也够久,无论是干什么那都是任劳任怨,政治斐然。
所以,本身兰斯洛特当选的几率最大。
可是新闻部突然爆出了一些兰斯洛特出去耍钱的黑料,本身吧这些混血种有点耍钱的爱好没事,但是经过芬格尔这个新闻部部长的大肆宣传,那弄得是满朝风雨,人尽皆知,如果这个时候继续推选兰斯洛特,的确是有些难以服众。
而这个时候,芬格尔又开始推销起了自己。
是,如果是之前的话,芬格尔就算是在卡塞尔学院当了这么多年的留级生,那也没资格担任副会长。
可如果这一次极渊任务顺利完成的话,那芬格尔凭借这个战绩,要坐上副会长的位置,其实一点都不困难。
芬格尔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尖锐的问题。
路泽飞也不纠结,看向了楚子航。
“这种问题,我想你没有问的必要。”楚子航直接回答了路泽飞。
至于夜叉,他本身就没有参政议政权,加上,源稚生就是让他代表蛇岐八家,如果这个时候他怂了,那么整个蛇岐八家的脸不是都被他给丢尽了吗?
路泽飞笑眯眯地对着通讯耳麦那一头的施耐德教授说道:“施耐德教授,你也听到了吗,大家都是自愿继续的,既然每个人都同意了,那我们就继续执行龙渊计划。”
施耐德教授嘴角抽了抽,这,好像自己确实没办法反驳了。
如果所有人都同意继续执行,施耐德教授只能任由他们继续执行任务。
就在这时,芬格尔忽然指着舷窗外,用一种有些嘶哑的声音说道:“喂喂喂,你们看看,外面是不是有红光照进来?”
芬格尔的语气略微有些颤抖,刚刚那个一身豪气的芬格尔宛若瞬间消失了一样。
很明显,芬格尔是看到了某些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路泽飞等人听到芬格尔的话,才将目光投向了外面。
迪里雅斯特号现在处于断电保护状态,只有仪表盘上的警示灯在闪烁着红光,而他们却能清楚地看清彼此的脸,这说明什么,说明光是来自外面的。
所有人都意识到,光是从外面照进来的。
可是这么深的海底,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一片漆黑才对啊,这里应该是黑暗的世界。
但是现在,让所有人都无法相信的事情发生了,整个海底,完全被温暖的红色灯光所照亮,无数的生命在这里孕育和繁衍。
深海本该是绝对的的黑暗绝对的幽深,就像北欧神话里死神海拉居住的“无光的世界”,温暖的红光从舷窗玻璃透进照在恺撒的脸上,从八千米的深海。
如果这群人在下潜之前真的好好学过地理的话,就会明白,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恰好是日本海沟正上方,左侧是地势较为平缓的海床,右侧是陡峭嶙峋的峭壁。
夹在左边海床和右边峭壁中间的,是一道如同伤痕一样的海底大峡谷。
这条海底大裂谷,是由于亚欧板块和太平洋板块碰撞而形成,底部是一道巨大的红色裂痕,那是地壳的“伤口”。岩浆时不时地“伤口”中喷涌而出,与海水水乳交融形成了赤红色的岩层,回荡着雷霆般的轰鸣声。
水的颜色就像是晚霞,成千上万条鱼组成的大鱼群浮游在霞光般的水中,有些走出螺旋形的上升弧线,有些则如漩涡扎入海底,这是一幅美丽的景象,浩大、辉煌的气势与梦幻的美丽,超越了想象的极限。
路泽飞的注意力,则是完全被那个海底大峡谷给吸引了。
整个峡谷底部,是一条肉眼可见的金色裂痕。
这条金色裂痕从南到北摊开,在地壳在那里断开,烧成赤红色的岩层翻卷出来。
滚烫深红的岩浆间歇性地喷涌,下方回荡着隐隐雷声,仿佛能够刺破人的耳膜。
他们现在正在日本海沟的上方,在他们下方,一侧是坡度平缓的海床,一侧是陡峭嶙峋的峭壁,这是极其罕见的一幕,深沉的海与暴烈的火在这里相遇,黑色与炽热的红色在这里交汇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