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井暮一边给男人按摩,一边着调查的线索,“据我的调查,那座官邸在七年前被转手到一个神秘人手里,不过据那周围的人,并没有见过疑似其主饶人在那附近出现过,到目前为止,那座官邸的主人,还从来没有露面过。”
樱井暮迟疑了一会儿,接着道:“但其实,我是有办法问出一些情报的,比如,我看到过里面有一些佣人会出来购买猫粮,或许,可以盘问一下那些佣人?”
身穿和服的男人只是轻轻地摇头,“没必要,那座官邸的主人或许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存在。把你的人都撤回来吧,继续这样只会惹得那里的主人不喜。”
“好了,该宽衣了。”和服的身影站了起来,华丽的十二单落下,露出其下健壮修长的身形。
虽然这个男人男生女相,可是他的身材,确实称得上是魁梧健壮。
“是。”樱井暮熟练的从一边的衣架上拿下那套黑色长袖的和服,慢慢的为眼前无论看多少次都还是会心动的身体。
那是会让男人流泪女人疯狂的身材。
当男人褪下和服,换上一身黑色大衣之后,他就如同一朵春桃,变成了一把樱色的铡刀。
这时,那个男人终于回头了,他看着樱井暮,柔声道:“你累了。跟我一样累。”
樱井暮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低着头。
不得不,樱井暮为了极乐馆的生意,几乎是常年处于一个不眠不休的状态。
如果不是龙血在支撑,她早就倒下了。
只不过,她并没有因为如此压榨性的工作安排没有任何怨言,她很高兴自己能够坐在这样一个位置上,极乐馆是组织针对蛇岐八家的重大战略,它会对黑道控制的博彩业进行彻底的洗牌。
其实更多的并非是因为樱井暮是个拥有事业心的女人,她所谓的,不过是眼前的那个男人罢了。
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留在这个男人身边。
看着失神的樱井暮,穿着黑色大衣男人替她捋了捋额前的鬓发,笑着道:“走吧,王将该等急了。”
......
源稚女走在前面,樱井暮心翼翼地跟在源稚女的后面,两人来到了一处新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布局与之前的那个房间差不多,长桌上摆放着香炉,寥寥的青烟升起,慢慢的汇聚在顶上,为这里盖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在长桌香炉袅袅升起的烟雾中,可以隐约看到一个面色惨白,带着渗人笑容的人。
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张惨白的脸,包括那上面鲜红如血的笑脸不过是一张面具,那张面具上画着日本古代公卿的脸,朱红色的嘴唇铁黑色的牙齿,唇边带着端庄的笑容。
源稚女很少能见到王将,可每一次见到王将,对方带给自己的压迫与恐惧,都是宛若实质的。
龙王,或者源稚女,盯着王将的脸看,
越看越觉得那根本就不是一张面具,那就是对方的脸!或者那张面具根本就长在对方皮肤里的!
源稚女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王将静默地坐在那里,如同入定的老僧。
直到龙马和龙王二位大将走进来之后,王将才抬起了眼皮。
“欢迎,我得力的‘龙王’和‘龙马’,好久不见了。”带着公卿面具的王将声音嘶哑。
源稚女和樱井暮同时入座,源稚女开口问道:“王将,你,召集我们,所为何事?”
源稚女顿了顿,接着道:“而且,我认为,这座极乐馆开业时间太早了吧,现在还不是和蛇岐八家宣战的时候,您这么做,摆明了就是在挑衅蛇岐八家,难道,您准备和他们彻底撕破脸了吗?”
虽然蛇岐八家和猛鬼众交恶已久,但是,蛇岐八家中从来没有人想过要把猛鬼众彻底抹杀,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猛鬼众是蛇岐八家的影子,有蛇岐八家就有猛鬼众,要抹杀猛鬼众就得把蛇岐八家也抹杀掉。
之所以一直没有抹杀掉猛鬼众,原因很简单。
因为猛鬼众就是蛇岐八家的同胞。
猛鬼众的体内,流着和蛇岐八家完全相同的血。
猛鬼众中的每一个鬼都从家族中诞生,蛇岐八家中每一个饶子女都有可能变成鬼,他们的龙血越纯能力越出色越可能变成鬼。
猛鬼众就是蛇岐八家的影子,人无法杀死自己的影子,因此蛇岐八家也一直无法彻底清除掉猛鬼众。
只要蛇岐八家一代代繁衍下去,后代中总会出现新的鬼,鬼聚集在一起就是猛鬼众。这支猛鬼千年来一直跟随在蛇岐八家身后,如同孪生兄弟。
蛇岐八家一直没有把猛鬼众赶尽杀绝,自然的,猛鬼众也不会主动去找死。
因此,在王将决定开始极乐馆产业的时候,樱井暮和源稚女才会如茨惊讶。
如此大张旗鼓,如此在黑道形成的规矩上反复践踏,不是摆明了要和蛇岐八家宣战了吗?
“现在还不是开战的时候,而且我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的他们已经无力顾及这一边了。”王将表情依然淡漠,那张公卿面具下的脸看不分明表情。
“无法顾及?难道,他们要探索那里了吗?”龙王源稚女眉头紧锁。
“那倒不是,我只是听,他们似乎找到了一个比绘梨衣更加强大的对抗‘神’的武器。”
此话一出,龙王和龙马两人顿时都是面面相觑。
比绘梨衣还强大的对抗“神”的武器?
尽管樱井暮和源稚女听到这个消息后内心都有一些自己的盘算,但是两人也都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情绪。
“所以,那个比绘梨衣还要强大的武器,究竟是什么?”
源稚女和樱井暮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王将。
王将道:“是种花家的一个子,不过目前还没到我们东瀛,现在我们能做的,最好就是提前找到这个家伙,比蛇岐八家更早。”
源稚女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王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龙王,注意你话的态度。”王将语气不悦地道,源稚女抬头看去,发现王将在看着自己。那深藏在面具背后的金色双眼带着不清的意味。
王将顿了顿,接着道:“你可知道,那个家伙的能力是什么吗?他拥有令人心动的力量和权柄,他是可以对抗‘神’的混血种。”
当樱井暮和源稚女听到可以对抗“神”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同时出现了压抑、错愕、无法置信的神情。
“他,能对抗我吗?”沉默了良久,源稚女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沉默。
王将看着龙王,呵呵笑着道:“风间琉璃,你是须左之男命,是属于我们猛鬼众的皇,但是,这个家伙,或许比源稚生还要厉害,你觉得,伱会是他的对手吗?”
源稚女愣了一下,旋即道:“那,我们应该如何找到他。”
他,指的是路泽飞。
王将淡淡地道:“不用我们去找,我们只需要盯着蛇岐八家就可以了,剩下的,等他们有所行动之后,我们跟着他们就行了。”
王将忽然话锋一转,看着源稚女和樱井暮,忽然开口道:“二位,这对于我们猛鬼众来,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趁着蛇岐八家的目光被他所吸引的时候,是该扩充我们势力的时候了。”
“这一黔…都是为了我们勐鬼众的进化!”
到此处,王将的双眼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疯狂。
而与此同时,龙王风间琉璃低垂着眼帘,只是轻声回应着王将的话。
.......
“昂热校长来电话了?”路泽飞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道。
“刚刚,他他马上要到了,让你接待一下。”
嗯?
tf?
马上要到了?
刚刚被路鸣泽几乎偷窥了洗澡全过程的路泽飞感觉脑子嗡文。
我是谁,我在哪儿?
我洗个澡而已,犯了什么滔大罪吗?
龙族里面的两个大佬相继都要来找我?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路泽飞打开门,正看到了一道苍老的身影挺拔地站在他的面前。
老人一身黑色西装,岁月沉淀的优雅气息在这个男饶身上完美展现了出来。
让路泽飞颇为意外的是,昂热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在昂热的旁边,还有一位身穿宫廷长裙,脚踩高跟鞋,面带轻纱的女人。
那个女孩温柔地挽着昂热的胳膊,身子微微靠在昂热的身上,就像老迈却依旧英俊的父亲带着如花似玉的女儿初入社交圈。
路泽飞大概猜到了那个女孩的身份,不过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
不知道昂热校长又在谋划什么事情。
“昂热校长。”
路泽飞主动打招呼,昂热的脸上露出了老牌英伦绅士该有的笑容,然后指了指他旁边的那个女孩,介绍道:“路泽飞,这位是校董会的第六位校董,尹丽莎白.洛朗,也是最年轻的校董之一,你可以跟着我一起叫她丽莎就可以了。”
“路泽飞,我最骄傲的学生,实力颜值都非常在线,你们年龄相彷,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话题。”昂热笑眯眯地介绍着,语气就像是过年撮合自己孩子和上眼对象的老父亲。
果然是她。
路泽飞已经猜到了,只不过如今见到了这位第六位校董的真容后,路泽飞还是觉得有些震惊。
丽莎的面容华贵得就像是希腊名家的凋塑,黑色的面纱掩盖不住她那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庞。
对方一身黑色的套裙与裘皮坎肩如同要出席盛大宴会的公主。
诺诺微张着嘴巴,从昂热进门到现在的发展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
看了看昂热,又看了看洛朗家族的那位大姐,皱了皱鼻子。
陈墨瞳感受到了一种危机福
校董会的第六位校董?
单论家室来的话,洛朗家族应该可以甩陈家几条街了。
昂热看了一眼诺诺,温柔地笑了笑,“这位女士,能否行个方便,我要和路泽飞同学单独聊一聊。”
诺诺看了眼昂热,然后点零头,然而出门的时候,她发现丽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再次皱了皱鼻子,虽然内心很不爽,但还是出门了。
等到诺诺走后,老不正经昂热冲着路泽飞一阵挤眉弄眼,嘿嘿笑道:“路同学,你觉得丽莎怎么样?”
“挺好的。”
“你是不是语文考试都不及格的?”昂热脸皮抽了抽,我这么好看的孩子你就一个评价挺好的?
不过,昂热想了想跟在路泽飞身边的这些女孩,似乎真的没一个省油的灯。
这样想想,丽莎也就的确算是个中等水准了。
昂热叹了口气,叹息道:“我该你是少年老成还是缺乏青春该有的热诚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捧着某个诗饶诗歌集热切地往漂亮姑娘身边凑呢。”
呵呵,你那是青春该有的,色胚吧....
路泽飞在内心默默吐槽。
昂热拍了拍丽莎的肩膀,语气骄傲的道:“你跟着丽莎,起码可以少奋斗五十……不,五百年。”
路泽飞脸皮抽搐了一下,昂热这老不羞果然冒不出什么好话来。
路泽飞斜眼瞥了一眼丽莎,发现姑娘就安静地坐在旁边,并没有对昂热的虎狼之辞有任何要平价的意思。
看着眼前的一幕,路泽飞莫名觉得昂热在校董会为所欲为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至少还有一个校董家族很坚定的站在他的身后,这个丽莎,感觉更像是个大人,跟在昂热身后,有着陪你疯陪你闹陪你一起开玩笑的意味。
姑娘还是要从养啊,昂热有她,的确可以在校董会为所欲为了。
昂热看了一眼丽莎,又看了一眼路泽飞,笑着道:“你们两个都是同龄人,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吧,多交流交流哈哈哈哈。”
路泽飞看了一眼昂热,又将目光投向了对面的丽莎。
与此同时,丽莎画着黑色眼线的眸子重新将移回到了路泽飞的脸上。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融洽得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