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是真不知道!”张义猛走到窗边,与秦岳目光交错开。
韩越伦从他表情中亦没看出什么变化,细细琢磨着:“张大哥应该也无法接触那边的消息。”
“嗯。”
张义猛背对众人,道:“都回房休息,睡醒觉后,咱们回济城。”
几人闻言各自回到房间内,秦岳匆匆回复江荟几条消息后,倒头就睡,这一天一夜下来精神异常疲惫。
“秦兄弟,快醒醒!”
一阵催促声,把秦岳从睡梦中唤起,睁开眼就看到克臻与克明两兄弟正站在他床头,已经穿戴完毕,手里还提着盒饭。
“张大哥和郭风走了。”韩越伦拿出聊天记录给他看道。
“我带小郭去燕都市找他掌门,你们不用担心,有事微信联系。”
秦岳看着聊天记录,心里想到些什么,但并未开口,起身穿衣道:“我们回去吧。”
几个小时的车程,四人聊聊天就过去了,到家后以是晚上七点多。
张义猛走后几天,秦岳对于昆仑愈发好奇,寒假假期也逐渐接近尾声。
在小区公园的健身设施区,崂山二人组正锻炼身体,秦岳向家里简单交代完后,喊上他俩,又把一直呆在宾馆的韩越伦叫了出来。
四人坐在车上,克明问道:“咱们今天是要回临城吗?”
韩越伦导出地图,给他指道:去机场,今夜就能到昆仑。”
四人一路西行,这也是除韩越伦外,其他三人第一次坐飞机,秦岳心有所思,闭目养神,隐约中感觉机身有轻微抖动。
“是妖气!”
韩越伦与崂山二人组同时反应过来,但于身上下并无一物,只得慢慢感受这股磅礴浩瀚的妖力。
从上飞机到现在,大概过去了七八个小时,距离到达青原省也就还剩一个小时路程。
妖气愈来愈强,四人一下飞机便赶紧找到背包,机场外的租车公司早早就在等着顾客。
“一辆越野,租三天左右……”韩越伦拿出一沓钞票递给司机,也没讨价还价,便上了车,这次主要由克臻来驾驶。
哞!呜……
一声声嚎鸣自天际传来,直达众人内心,结合着无处不在的散乱妖气,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四人又开了两小时才到山脚,于是便将车停在一家宾馆,秦岳找到几个月前于连清留给他的号码,连续拨过去,竟都无人接听。
“你们看天上!”
三人顺着韩越伦手指方向望去,天空中一道茅山雷印赫然高悬,隐隐间还有电闪雷鸣在乌云中作响,雷云里还有道道雷电化成的小龙翻滚奔跃,妖气触之纷纷避退。
“以天作符……”秦岳侧目远眺,威压于天际垂下,一波接一波,劈散妖云,如被因法禁锢般横亘那里,似是永不消沉。
“喂,进山不咯?”
皮肤黝黑的矮壮男子向他们走来,一只手叼烟,另一只手牵了条大黑狗,正冲人群乱叫。
“谢谢,我们今夜并不打算进山。”秦岳好声道谢,走进宾馆客房。
四人晚上用过馕饼和正宗羊肉烤串后,个个赞不绝口,秦岳还拍了几张图片发给江荟,并约定好下次旅行带她一起。
啪嚓!
一道炸雷从天而降,落到宾馆空地上,几人忙向外看去,生怕会有普通人受伤。
不几时,人群在雷劈处越聚越多,有人持禅杖披袈裟而立,也有人一身整齐道袍,拿桃木剑,浑身挂满黄符,围观人群竟都习以为常。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崂山二人组显然没想到昆仑脚下,竟一时间人满为患,而且多是阴阳先生等各派散修居士。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四人拉上窗户,确定不会有什么异常后,克明走过去,小心翼翼把门打开。
“请问楼下那辆货车是你们的吗?”少女含羞开口,旁边还跟了两位魁梧男子。
克臻挡在门前,防止他们向内张望道:“不是,谢谢。”
紧接着,就要把门关上,因为少女身旁的两位男性从形体和站姿来看就绝非普通人。
“小哥哥!”少女撒娇道,气质出尘,不免会让人想多看两眼。
“不好意思,我们真不知道。”克臻回过神来,却发现门正被其中一个男子伸手拦住,任他如何用力,都难将门向里合上。
秦岳让克臻打开门,走出去和少女聊道:“我们开车过来旅游,并不知道什么货车,你可以联系前台,让他们替你找找车主……”
“你是秦岳对吧?嘻嘻……”少女此话一出,旁边两位男子同时警惕起来,眼神中寒意四起。
崂山二人组也瞬间觉察出事情不对,护在秦岳两侧,反倒是韩越伦出奇的镇定。
“看来我猜对了,可以让我进去说嘛?”少女双手合十哀求众人。
两位保镖推开他们,给少女腾出路来,接着,才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进来聊天。
“你……”
克明欲言又止,跟在克臻和秦岳身后,将门悄悄反锁上。
“你想说什么?”韩越伦打开手机录音放在兜里。
少女坐在椅子上,两位男子分立左右,身形挺拔,古井无波。
“你怎么证明你才是秦岳呢?”
“我靠!”
秦岳心里虽有些不爽,但未表现出来,只是平淡道:“我不能证明,你可以出去了!”继而背过身去,言外之意让她们自己琢磨。
一位男子忍无可忍,抬手压在秦岳肩头,想让他转过身来,却发现如何下沉力道,秦岳肩膀依旧笔挺,自己手腕反而有些酸麻。
“刘大哥……”少女轻喝一声,男子才将手抽回,重新背在身后。
“上来就打探别人消息,可不是好习惯。”韩越伦一脸平静道。
另一位男子虽没出手,但心里惊疑道,这个学生还真有两下子,力气毫不逊色自己朋友。
少女眼看秦岳等人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叹了口气,“我恳求你能帮我把父亲找回来!”
“嗯?”秦岳转身看她眼角带泪,俏脸微红,于心不忍道:“不好意思,你父亲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