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老爷爷是沪都大学的方教授吗?”少女回忆半刻后,还是记起了在哪见过他。
张义虚打开健身包,瞬间眼前一亮,各式法器应有尽有,一经触摸,还会产生轻微共振,有些虽然古旧,但道印纹络铭刻其上,仍有让人不可揣测之威力。
“女士优先。”韩越伦不可多见的拽过包来,递到少女面前,供她挑选。
高挑少女竟丝毫没有见外,面对包里各种器物,审思一会儿后,挑了一柄顺手的黑金长剑,掂在手中,“我叫刘凌,是燕都大学的一位在校生,我……”
“边走边说。”韩越伦替她抗起背包,张义虚已经率先赶往另一处入口。
三人从少女口中得知,他们一行人原本是随科学考察团进山科考,而考察团的负责人之一就是白人男子汤森。
“你是说还有好几位负责人?”秦岳走在她后面,追上去问道。
刘凌拿出一部手机,翻出很多她偷偷拍摄的照片,“这是他们另外几个负责人。”
韩越伦从一旁看完后,放慢脚步,“你们并不是第一批进来的,也不是最后一批,所以这座殿内究竟有多少人,我们并不能全悉。”
唰……唰……
一阵缓慢的拖拽声从四人前方传来,张义虚拿出包里几张符纸,赫然间变成几条蝙蝠,向着声响处飞去。
四人驻足片刻,蝙蝠飞出去数十米后,又飞回来,在半空中燃烧成灰烬。
“这有几张方老先生存放的遮身符,大家一同试试。”韩越伦将符咒分发给三人。
果不其然秦岳将符纸贴在额头上,当下便消失在众人眼前,刘凌有些意外,学着他的样子贴在眉心,果然也隐身不见。
唰……
拖拽声越来越近,四人紧贴墙根,等待前方来者。
拐角口,几个黑肤色男子提着几个尸体正缓慢靠近,黑人面色憔悴,个个无精打采,像是刚从战场撤退下来一般。
几人拖着尸体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失在廊道内。
“这几个黑人不会是吓傻了吧?”秦岳揭掉符纸,身形立马显现出来。
张义虚一边前行,一边露出全貌,双手各拿一柄银色小锤,倒提起来虎虎生风。
韩越伦走在最后面,对着身旁刘凌道:“我们小心一些,去前面看看。”
然而刘凌先前所在的那片空地,并未有人回复,依然是静谧无声。
“有情况!”韩越伦从包里拿出一面木镜,单手结印,点在镜面,然后对着空地照了过去,仍没有出现刘凌的身影。
张义虚见状,眉头一锁,两只小锤子,震地一敲,半侧通道都剧烈摇晃起来,即使相隔数十米也应该能察觉到。
“刘凌同学!”
“刘姑娘……”
三人呼喊声从远处又传回来,一声声将此地衬托的更加幽寂。
“我要去找她!”韩越伦蹲下绑了绑鞋带,扭头看着他俩。
张义虚单手拎双锤,沉默不语,秦岳则宽慰道:“我们一起找她。”
却定好方向,三个人慢慢向前走着,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磨,三人并排而立,手里各拿法器,一直向周围不断触碰,试图有所发现。
“等下,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张义虚拎起小锤,掉转方向,一路敲打,但这次却没能听见。
秦岳手里拿着一根相对较短的熟铜棍,通体黑红,无数道纹深表,握在手里便觉有力气自手心传来。
又前行十几分钟,三人还是未能找到刘凌,在种地方,一个女大学生莫名其妙的失踪,那无疑是直接宣判死刑。
韩越伦逐渐有些按耐不住,一路上各种道法符咒都尝试了一遍,可都无所获,反倒是越走越迷糊,仿佛从未离开过大殿内部。
“你们都跟紧点,刚刚那两个家伙失心疯,我可不想也因此牵连。”一阵交谈声从张义虚左侧石壁缝中传来。
三人同时低下头,贴近石壁尾随他们,想要在偷听些其他消息。
“吴教授他们来这找了三个月,门都没摸着,这老外就能找到了?”
“安静,我需要推算……”蹩脚的华文传入三人耳中,显然是一个刚学华文没多久的外国人语气。
砰!
突然一声枪响,惊的三人同时趔趄,还没及他们反应,接连又是一阵枪声响起,单从声音判断,足足打了有十几颗子弹之多。
“啊……”尖叫声伴随枪声戛然而止,石壁另一侧在没有其他声音传来。
秦岳正惊疑之际,缓缓站直身子,将目光看向前方,不多时,一道红色虚体出现,披散长发,古代衣服裙摆下,没有腿和脚,完全是慢悠悠的飘来。
“怨魂?”张义虚快速在锤头结印,并取出包里朱砂擦了擦,挥锤便上。
噌!
一锤掠过,力劲之大,引来破风声阵阵,但红色虚体似乎并无意争斗,与张义虚擦身而过后,继续飘行。
咻!
韩越伦用木镜对准它,低声念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旋即一道金光射出,竟然也被其穿过。
“不可能三个人同时出现幻觉吧?”秦岳挥舞熟铜棍,当空砸去,果不其然,一样被其闪过。
三人各自楞在原地,任由它慢悠悠飘走,直至消失。
张义虚盘坐地上,口念清心明神咒,道心逐渐稳定,仍是不解刚刚这红色虚体究竟从何而来。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两道苍劲有力的喝问声从秦岳身后传出,显然是三人刚刚打斗声,将他们引了过来。
突然而至的两位白人老者身披蓝色袍服,看了眼他们手中器物,顿时掏出法杖,两方对峙起来。
“你们又是什么人?”秦岳提着熟铜棍,拦在韩越伦身前,张义虚双手拎锤,一副想要敲晕他俩的样子。
“哼!”一位老者闷哼一声,蓦地从二人身后齐刷刷又走来十数位道袍打扮的华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