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震惊,某圣女竟在夜晚尖叫
作者:落日酒馆   型月之我的命运图鉴最新章节     
    第526章震惊,某圣女竟在夜晚尖叫……
    那位暗杀者,是我们的敌人。
    当喀戎点出了这个事实后,场面一时陷入了沉默,尤其是阿喀琉斯,已经情不自禁的皱眉。
    确实,朔月作为队友会十分可靠,就好像他在红方的时候,黑方的从者如弗兰肯斯坦,弗拉德三世都是他处决的,就连大圣杯也被其掠夺。
    这样的人一旦成为敌人,恐怕连最足智多谋的贤者和最顽强不屈的战士也要头疼。
    “麻烦了啊……”阿喀琉斯不由喃喃。在他心里,在暗地里摆弄了整场圣杯战争的朔月,已经和与他同时代的智将奥德修斯划上了等号,甚至在武力上犹有过之。
    可是他自己,以及黑方乃至红方,是否能够如特洛伊城一般坚不可摧呢?
    “啊——!!!”
    朔月还想再说些什么,可门外再度传来了敲门声,与此同时,还有少女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是贞德?
    被打扰的恼怒瞬间从脸上散去,当齐格看向朔月时,却发现自己这位老师已经打开了沐浴室的门,也不管里面还有人,就一头钻了进去。
    这种阳谋……阿喀琉斯郁闷的砸在墙上,而就在这时,迦尔纳若有所思的开口。
    重压如冰山压下,齐格大口呼吸,自诞生起一路走来的成长,让她勉强抗住了英雄的杀意。
    我要消灭你,与你无关。
    朔月忽然抬手,打断了齐格的话语:“但英雄们的支持是无偿的,他们就是这样的人,慷慨的帮助,却从不索取回报。”
    反过来说,也是如此。
    “既然朔月在今夜找到齐格,那就是想要拉拢她吧?”迦尔纳忽然道,“你们觉得齐格会不会答应?”
    “安心,今晚就可以结束。”
    “没错,你们就是这样的耀眼。”齐格颔首,全然不介意这是驳倒他的论点,“但是,该说是代价呢,还是影响呢——我正在以他们为目标而不断前进着。”
    “虽然我生活的日子极短,但身边的人都是英雄,如恒星般耀眼的存在,哪怕我不谙世事,也能从他们的人生轨迹中明白一些道理。”
    “没明白我的意思呢,齐格。”朔月抬眸,一双眼睛化作了深邃的虹蓝,“要求你帮助的人是‘我’,而不是什么其它的东西。”
    如果值得,就出手买下,如果不值得,就将其丢弃。
    “可是,我听说不仅是朔月,黑方的从者,比如Archer也帮助了齐格良多,更何况黑方现在是与人造人和解了吧?”
    这一次,轮到朔月陷入了沉默,他静静的端着茶盏,许久后才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
    话音未落,齐格的房门就被撞开,圣女捂住烧红的脸颊,跌跌撞撞,拔腿就跑,转眼间消失在走廊深处,徒留旁观者们一脸问号。
    “……咋回事儿啊?”
    或许朔月就是看出了他们如今的尴尬,才会肆无忌惮的回到黑方,堂而皇之的回收棋子。
    肃穆的气氛顿时被冲散的一干二净,齐格看着脏兮兮的,像是从泥巴地里滚过的阿福,半晌后憋出一个字来:“……好。”
    三位从者面面相觑,他们很容易就判断出了来源,不约而同地看向对门的屋内,面色古怪。
    于是无忧无虑的阿斯托尔福哼着歌,关上了沐浴室的大门,只留下朔月和齐格大眼瞪小眼,又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那我就告诉你吧,我的愿望是救赎世界。”朔月语气戏谑,“如何,有着这种崇高愿望的我,能否借到你的力量呢?”
    “老师……为什么要躲起来?”
    阿喀琉斯心里没有答案。
    “哦?”朔月眯起眼睛,饶有兴致道,“这可不在我传授的课程内,有意思,继续说吧,我的学生。”
    “唔唔。”齐格有些羞涩,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我会和杜尔(住:人造人首领)说的,只要在明日将他们带回来就行。”
    时间回到数分钟前,朔月进入齐格房间的那一刻。
    对此,朔月则露出了来到这个房间后的,第一个笑容。
    “……对不起,老师。”齐格顿了顿,但还是鼓起勇气道,“可是对我来说,连您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只知道射击某个靶子似的扣下扳机——这样的事情,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应该会的吧,毕竟是给予她力量,塑造了她存在的恩师。”阿喀琉斯叹气,“只可惜我们不能将这件事摆在明面上,失了先手,只能放任朔月行动。”
    刚一出门,三人就听见了高分贝的尖叫声,声音之大,以至于整层楼都躁动起来,御主们从梦中被吵醒,人造人们紧张的跑来跑去,在混乱中追寻着声音的源头。
    “那么,代价呢?”
    “因为老师说过……我需要力量。”
    “是,我是说过。”朔月抱肩,“但这和你加入我有什么关系?没有谁能让我赐予你更多的力量。”
    “迦尔纳说的没错,以我对齐格的了解,不排除他会拒绝的可能,而一旦他拒绝了——”
    “正如我和你说过的:总是如此(Alwayslikethis)。”
    正在泡茶的齐格歪头,有些不解:“我们都是黑方的成员,本就是要互帮互助的啊,老师?”
    “也就是说齐格以及黑Rider都有危险!”阿喀琉斯瞬间意识到了问题,他一跃而起,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另两位从者紧随其后。
    朔月顿时哑口无言,最后叹息:“原来如此,明明是诞生于魔术的人造人,却脱离了魔术师的桎梏,朝着更加艰难的道路而迈步啊……看来想要让你脱离黑方是很难了,毕竟英雄是不会背叛的。”
    黑夜与密林之下,从死亡线挣扎回来的人造人少女睁开眼睛,看向救助她的青年,心中的感激在刹那间被虹蓝色的冰冷眼眸冻住,以至于过了许久,才想起要道声感谢。
    闻言,喀戎面色微微一变,站起身来。
    “……但是,我果然,还是不能答应伱,老师。”
    小鸭子出生会将第一眼见到的生物视作妈妈,可齐格在重获新生后见到朔月,第一时间只有害怕,只不过往后的相遇里,朔月老师越发的温和,所以她才选择性的遗忘了这件事情。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齐格。”朔月倚靠在沙发上,状态要比在空中庭园时随意的多,“明天决战的时候,我需要你的帮助。”
    “齐格在吗?我托戈尔德先生的请求,给你带练手的材料来了~~”
    压迫感减弱了,齐格喘着粗气,片刻后才开口,向这位恩师述说着她的迄今为止的总结:
    齐格再度陷入了沉默,无垢的人造人还没有学会谎言和伪装,她只会在认真思考后,将发自内心的答案交到朔月手中。
    思考,绞尽脑汁的思考,在理解了自己为什么踌躇,为什么犹豫的前提下,寻找出唯一通往HE的道路——
    “成为Rider的御主,也正因此我投身于圣杯战争,为了胜利和活下去而战斗;获取同族的支持,所以我解放了同胞们,并为了他们而奋斗;与千界树签署了契约,因此我们人造人还不能离开战场,必须彼此协助他们到最后一秒……”
    “可是老师,想要取得这些力量,就一定会付出代价的吧?”
    “对了,齐格,还有一件事情,我希望能借几位人造人来协助我记录数据,放心,不会有生命危险。”看着茫然的齐格,朔月开了个玩笑,“就当是我传授你知识的‘代价’吧。”
    现在想来,老师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时候染上了温度呢?
    型月名画刚从脑海中浮现,就被齐格压了回去,因为她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如果自己的回答让朔月不满意的话,这位老师下起手可不会顾及她的身份和关系。
    正如阿喀琉斯所说,朔月的真实身份终究只有少数人知道,就算知情者跳出来揭露真相,其余人是否相信是一回事,就算选择信任他们并即刻开战,黑红双方能否战胜准备充分的朔月,就又是另一件事了。
    “这样反而显得我虚伪了呢,那好吧,我重新表达一下我的愿望——我逆转一个世界灭亡的结局,拯救人类。而这件事情,与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她怎么会在齐格的房间里?”
    说出了诀别的祝福,朔月站起身来,而就在这时候,大门打开,扎着马尾辫的粉发圣骑士冲了进来。
    咔哒一声,门被关上了。
    “老师您说的没错,我想要真正在这个世界上站稳脚跟就需要力量,无论是Rider,还是我的同族,亦或是眼前的处境,和英雄们的支持……这些对我而言都无比重要,当然,老师您给我的是最多的,这份恩情,我一直抱有感谢。”
    “我已经收到了你的毕业论文,亲爱的学生,你已经从我手中毕业了,努力朝着群星而前进吧,齐格——希望我们这些英雄们的灯火,能够永远照亮你的旅途。”
    “御主,御主御主御主!我和你说啊,今天晚上我要洗澡!”
    “……这会是一场孤独的战斗,老师。”片刻后,齐格小声道。
    “哦?”朔月目光更冷,“理由?”
    凭借暗杀者的敏捷,朔月老师一定会在从者召唤之前,将她控住甚至击杀的吧。
    在若有若无的压迫下,齐格瞳孔骤缩,无师自通的明白了朔月的意思,她看着老师并无悲喜的脸庞,恍惚间似乎瞥见了最初的那位暗杀者。
    “但是,如果救赎人类的权利被一个人所掌握的话,那就不是救济,而是甄别了吧?”
    “这声音……Ruler?”
    尽管这个笑容充满了狂气,可是齐格仍有一种难过的感觉,她正想说些什么,可朔月已经站了起来。
    那样的眼神,无情,冷然,就好像是在打量着商品,评判着她的价值一样。
    齐格不明白,但既然朔月已经准备好了,她也干脆不多想,走上前去,打开了房门。
    “晚上好,Ruler……”